几百年的规矩,岂是你说改就能改的?
助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露着谄媚的笑,“艾可殿下,若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会长大人说,会长大人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我自然会找,”季星阳眉微扬,意味深长道,“你若是现在不开锁,过会儿可别怪我做事太绝。”
助手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殿下所做的荒谬事情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惹谁都不能惹他!
助手忙开口道,“艾可殿下等我一下,我先问问会长大人。”
季星阳眨了一下眼睛,幽幽道,“我的耐心有限。”
助手立刻背过身去快速的点击光屏发送了季星阳的要求,一直关注着这边情况的会长也很快的给了答复。
助手笑呵呵的转身往萨纳德面前走去,随后蹲下身子将他脚下的锁链打开。
他起身对着萨纳德笑道,“萨纳德元帅,会长大人说虽然没有了这链子的枷锁,但你该受到的惩罚必须自己履行,我们这边会抽查的。”
萨纳德面无表情的点头,“我会履行,请会长大人放心。”
季星阳:?
还有惩罚?
这个抖m的世界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季星阳走到萨纳德的身边将他拦腰抱起,催促着助手去关着其他军雌的狱房。
萨纳德被季星阳抱着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面色尴尬的看了一眼菲力揶揄的眼色,对着季星阳道,“我可以自己走。”
季星阳瞥了一眼他那脏呼呼的脚,“你没有穿鞋子,地上凉。”
萨纳德微怔,眸中闪过一丝暖意,低声道,“没事,我不怕凉。”
季星阳道,“可我怕你着凉。”
菲力听到这句话身上的鸡皮疙瘩倏地都冒了起来,他搓着胳膊道,“你说话能别这么油吗,听着剜心。”
季星阳瞪了他一眼,怼道,“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
“你以为萨纳德愿意……”听!?
菲力说话的同时目光从季星阳的脸上移向萨纳德,结果发现萨纳德居然露出羞涩的神情。
菲力:!
你的面瘫脸了!
菲力大步一跨,掐着萨纳德的下巴转向自己,“醒醒!婚姻是坟墓,爱情是毒药,雄虫的嘴,挖坟又下药!”
萨纳德:……
菲力这是在念台词?
可我没有看过他的话本,这个该怎么接?
季星阳:……
我要是挖坟又下药,第一个就先埋你!
季星阳抱着萨纳德转身背对着菲力看向一旁的章鱼,笑道,“麻烦你过会儿走路的时候缠着我的腰,别让我摔倒。”
章鱼晃晃悠悠的伸出一根触手在季星阳面前晃了晃,“再来一片。”
季星阳秒懂,正想回一声好。
一旁的助手惊了,忙呵道,“肥蚯!帮助艾可殿下是你的荣幸,你居然还敢提要求,这是连自己肚子里面的幼崽都不想要了吗!”
肥蚯闻言,触手缓缓的移向季星阳的腰间一缠,“艾可殿下,我错了……”
菲力立刻打抱不平,“你没错,帮忙自然该得到报酬。”
他说完便将铁盒子盖子揭开,从里面掐了一片嫩叶递给肥蚯。
肥蚯圆溜溜的眼珠在助手和季星阳的脸上来回瞄,就是不敢伸触手接。
季星阳抿唇一笑,“给你就拿着。”
肥蚯立刻在助手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下蜷过嫩叶塞进嘴里,生怕谁反悔似的。
季星阳本以为克劳兰他们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却没想到他们居然为了维护他而被揍。
他们还没有到达门口,就听到狱房里传来争吵的声音。
“你说艾可殿下好,为什么你会被关进这里!”
“那是因为雄虫保护协会的虫都有病!”
“明明是因为雄虫没有一个好东西!”
“艾可殿下很好!”
“他好个屁!你问问周围的虫,这雄虫保护协会有一大半的虫都是因为他进来的!”
“就是!”
“就是!”
“上次爆炸艾可殿下就该死掉!”
“他就不该出生!”
“他存在就是帝国的灾难!”
……
季星阳听到这些话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毕竟以前干错事儿的不是他,但他身边的几个虫听到这些话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担心这些军雌安危的助手,他将门锁一解,用力踹开门,大声吼道,“住囗!”
臭烘烘拥挤不堪的狱房里,军雌们从争吵变成肢体的碰撞,助手的吼声在这吵闹的环境里显得毫无震慑力。
季星阳抱着萨纳德走了进来,亮出他召唤喂鸡仔时练的高音。
“住手啰!!!”
响亮的高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所有雌虫唰的一下顿住,齐刷刷向门口看去。
被三四个雌虫按在地上打压的克劳兰眸光一亮,“元帅!艾可殿下!”
其他的军雌也纷纷的惊醒了过来,忙整理衣服站好军姿对门口的季星阳和萨纳德敬礼。
季星阳一眼扫去,发现除了萨纳德的手下外,还有其他不同颜色制服的军雌。
每个军雌脸上都青肿不堪,有的甚至见了血,就连衣服也撕烂了不少。
这一幕让季星阳既诧异又难受,他们可是一群为国为民而战斗的英雄,却被关在这一片狭小的房间互相争斗。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都不是一个帝国该存在的现象。
气氛在季星阳逐渐冷却的瞳孔中变得凝固起来,各有所思的军雌们瞧着季星阳的脸色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萨纳德感觉到季星阳紧绷的身子,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他生气的样子。
萨纳德眸光微闪,或许他可以赌一把。
萨纳德抿了抿唇开口道,“艾可殿下,若是他们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愿意替他们承担。”
季星阳收回目光,看向萨纳德的时候眼中冷意渐渐淡去,温柔道,“他们没错,我以前的确做了很多错事。”
季星阳说到这里抬头看向那群军雌,提高音量道,“从今天起,我将不会再是你们口中那个令人讨厌的艾可殿下!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惩罚你们!”
听到季星阳宣言的军雌们瞬间窃窃私语起来,季星阳变得敏锐的听力听到了很多不屑不信的声音。
他只是淡定的挑了挑眉,侧目看向身后的助手,“关在这里的军雌都犯了很重的罪吗?”
助手瞥了一眼忐忑不安的军雌们,皱眉道,“他们犯的错可大可小,主要还是看殿下你们的心情。”
季星阳了然,“我现在的心情挺好,他们是不是都可以回家。”
众军雌:?!
我们刚刚骂他的声音太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