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什么?
萨纳德来不及多想,克劳兰带着小劳卡也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崭新的白色军服。
萨纳德目光在小劳卡和克劳兰身上的华丽服饰上扫了又扫,脑海里面有一个念头快速的滑过。
随后他不再等肖恩催促直接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走到克劳兰面前接过衣服便进了洗浴室。
不过十分钟,他便穿着整洁军服脸上带着水汽从浴室出来,小劳卡此时已经不在房间,只有肖恩和克劳兰在等着他。
萨纳德将床头桌上的能量光环扣在手上,随后看向克劳兰,“走吧。”
克劳兰轻笑着转身走到房门口推开门,一如以前每次远征出战那样。
萨纳德留恋的扫了房间一眼,深吸一口气,仿佛想将房间内仅有的那点雄虫信息素全部纳入鼻中。
哒哒有节奏的脚步声很快从房间至走道消失,很快萨纳德的身影出现在别墅门口。
别墅门口并没有他意料中的飞舰,反而是一个敞篷的悬浮舰,这悬浮舰超级酷,通体红黑相间曲线流畅,一眼扫去又狂又野,价格不菲。
看起来性能也很强。
但就算性能再强,这也没法开到星球外,甚至都回不到上都。
萨纳德碧瞳微怔,他侧目前看向克劳兰,声音低沉冷静,“军部现在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让他们出战居然连战舰都不派,这是准备让他们去送人头。
克劳兰:?
关军部什么事?
同样一脸懵的肖恩与克劳兰对视一眼,肖恩开口,“元帅你在说什么?军部现在有艾可殿下罩着怎么可能缺新币,咱们现在所有的武器装备都在进行改造,钱可都是艾可殿下用你的名义捐的。”
萨纳德碧瞳一沉,肖恩立刻感觉浑身的气压骤降,心里猛的咯噔一下,便对上了萨纳德的冷眸。
“所以你们拿着星币就是这样办事?我才不在几天就这样了!”
肖恩:……
哪样了?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家可是在强大武器和能量药的加持下,将周边不安分的所有虫族都揍了一遍,少说这三四十年不会再有不长眼的虫族来挑衅帝国。
难道这样了你还不满意?
肖恩没有理会过来,克劳兰却是看明白了。
他笑着拍了拍鼓着腮帮子肖恩的肩膀,上前一步对萨纳德道,“元帅没有战争,我们是去参加一个宴会。”
萨纳德愣了一下,随后直接转身准备回别墅。
与克劳兰擦肩而过的时候,克劳兰一把抓住萨纳德的手。
萨纳德左眉微微挑起,对着克劳兰吐出一丝无奈,“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宴会,你们自己去应付吧。”
能让克劳兰和肖恩一大早找他去宴会,萨纳德知道这一定是个很重要的宴会。
可即使是这样,他宁愿在家里等不知道一大早去哪儿了的季星阳。
肖恩这个时才反应过来,嘴角抽了抽,“元帅,这宴会你不去还真没法办。”
萨纳德反驳,“以前的宴会我没去你们不是也办的挺好吗。”
“可这是你的婚……唔……唔?”
肖恩的嘴被克劳兰捂住,他不解的斜视克劳兰。
克劳兰给了他一个你闭嘴的眼神,随后便松了手。
萨纳德因那个“婚”字又顿下准备迈起的脚步。
他看向克劳兰,眼中赤裸裸的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克劳兰唇笑了笑,“艾可殿下昨日没有跟你说有惊喜要送给你吗?”
萨纳德怔住,昨晚睡觉之前季星阳难得的没有逗弄他,是叫他快点睡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忙。
所以……是惊喜?
萨纳德转身一声不吭上了敞篷悬浮舰,见自己的得力助手兼好友还呆呆站着,忍不住开口催促。
“不是说快来不上及了吗。”
肖恩一口气卡在喉咙,面色扭曲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一个跃步直接翻身上了悬浮舰。
克劳兰眉眼含笑的跟了上去,坐在后座的小劳卡立刻蹭到克劳兰身边,圆润了不少的小脸蛋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雌父~”
软糯娇软的声音听得萨纳德浑身一颤,他收回眼角余光垂眸看向衣服下平扁的腹部,指尖微微蜷缩,嘴角上扬勾出一个浅浅的笑。
肖恩操纵着悬浮舰来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萨纳德震惊于美景的同时,又觉得有点眼熟。
悬浮舰落下,修卢一身修身得体的黑色华服迎接着他们。
萨纳德这才认出这个地方正是修卢管制的区域,这处地方正是那片黑洞水域。
他回暗潮废墟的这几天除了拍照外,就没有出过别墅区,自然对暗潮废墟各个区域现在的发展情况一无所知。
他本以为那片花海已经是最靓丽的景色,没想到眼前的景色更胜一筹,远比那些高科技仿照历史投影出来的虚拟风景还要美上万分。
这个区域修卢是用了心的,用心到短短一个月无处不是绿。
萨纳德看着脚下的绿草,从来没有觉得路那么难走,每走一步他都生出罪恶感。
而周边的虫子们似乎见怪不怪,他们迈着轻快步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来回走动忙碌着,仿佛这脚下绿油油的草不再是他们求之不得的生命之药。
本已走远的肖恩又折了回来,看着慢吞吞的萨纳德,“怎么了,不舒服?”
萨纳德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但又变成了摇头。
肖恩见萨纳德脸色红润并没有像不舒服的样子,缓了一囗气指着远处一个灯火通明的玻璃房道,“元帅,到了那儿你就可以休息了。”
萨纳德点了点头,努力适应脚下柔软,加快了步伐往那个玻璃房走去。
从外面看玻璃房只看得到里面透出来的亮眼光芒,以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影子。
肖恩和克劳兰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克劳兰推着门对一无所知的萨纳德道,“艾可殿下正在里面等着你。”
萨纳德碧瞳一颤,瞬间明亮无比,刚刚觉得沉重的步伐在下一刻觉得无比的轻快。
他踏入玻璃房,瞬间被里面的东西震惊得无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