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常说,天当棉被地为床,青山为枕清风送香。如此随遇而安的心态凡人都有更何况是神仙了,尤其是这几位征战沙场的尊神,索性要在天上待着,看样子还要站一会儿。东华帝君紫袖一挥,几个坐榻便化出。墨渊上神看了一眼,也是翻手一覆,茶席出;连宋见这一幕,道:“如此看来,在天上待着甚好。”
地上的神仙哪里见过悬在空中就开始喝茶聊天的,但今日不仅见了,还见到的是四海八荒最少见的两位尊神,更有灵宝天尊等一派尊神,眼见着新嫁娘尚未出现,白止帝君和折颜上神也在之前已经回了狐狸洞,真是贴心,这样真是给他们这些不常去,去不得九重天的神仙们一个仔细瞻仰尊神的机会。
尊神们大多落座,没有坐着的几位则是闲聊着,这其中定然是少不了连宋的。
“司命,怎么东华帝君都来了,却没瞧见凤九呢。”连宋方才打眼一瞧,的的确确是没瞧见凤九,按理说不应该啊。于是便同司命斟酌起来。
司命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那谁知道呢。凤九殿下平日在九重天上虽然很客气,但在青丘那可是横着走的主儿,这会儿,若不是在她姑姑跟前那就是又跑出去玩了。”司命所料大抵是不错的。
连宋在这软风绵绵的天上多此一举的摇着扇子,道:“凤九都已经是女君了,怎么还如此爱玩。”言语间,有种老长辈的意思。东华帝君原本平静的坐在那里,听到连宋这句话眼神斜了斜瞟了一眼连宋,没说话。
连宋此时有些春风得意的感觉,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帝君的眼神,可司命却看的真切,于是连忙道:“这有什么奇怪。凤九殿下说到底,还是咱们四海八荒之中最年轻的女君,爱玩些不是很正常嘛。况且你不也没见白真上神吗。许是和凤九殿下一起呢。”
连宋听了司命这番说辞也频频点头,道:“确是我的错,老看着凤九在九重天上,一时忘了她才几万岁而已。不过啊司命。”连宋好像有些口渴,自己化了一个茶杯,然后走到茶席面前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走到司命跟前,继续道:“我听说,钟壶山还是什么山的一位神女倾慕白浅上神的四哥白真上神,怎么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连宋诚心诚意的发问,还无关凤九,这一下子就挑起了司命的兴趣,司命道:“三殿下,您觉得这四海八荒谁敢同折颜上神抢人呢?”
好家伙!司命可算是说了句大实话,这四海八荒究竟是谁敢同折颜上神抢人呢!连宋听了这话,脸上立刻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正要开口,却听坐在那里一直没做声的墨渊上神开口道:“那有什么。我听弟子说,曾经凤九的爹还有意撮合凤九和一个神君的婚事呢,那个神君叫什么来着?”墨渊上神身子微微往后倾,似乎是在问身后的弟子。
不过很显然,墨渊上神的弟子们比起他们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师父而言可要谨言慎行多了。主要也是因为大家已经看见了东华帝君此时笔直的身板,不知怎的就有点心惊胆寒。
司命瞧墨渊上神的弟子们一个个沉默不语,但又不好不回墨渊上神的话,只好硬着头皮道:“沧夷神君。”
墨渊上神瞬间接过话茬:“哦对,沧夷神君。后来怎么样了?”
很显然,墨渊上神这是在问司命。司命心里苦啊,后来怎么样?能怎样?凤九殿下都和帝君他老人家手牵手去了昆仑虚,当着您老人家的面谈情说爱,您还问我后来怎么样了,这不是故意的嘛!
司命心里叫苦不迭,可没法子,该回的话还是得回:“后来凤九殿下不答应,跑到沧夷山打碎了沧夷神像呢。”司命觉得,这么说应该不会再有下文了吧,谢天谢地,墨渊上神果然没再继续说下去,倒是一旁一只看热闹的连宋突然开口道:“是了是了,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这桩事了。话说那沧夷神君还真是喜欢凤九呢,画了凤九的画像挂在大殿之上呢,估计是想着睹物思人。”连宋今日的高情商好像随着软风一同消散了,东华帝君的神情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很不高兴了,可偏偏连宋还说了这么一出,司命想解释些什么,却听见连宋又说道:“所以说嘛,司命,依我看,钟壶山的秦姬啊就应该大胆一点,没准儿啊,他们白家就喜欢胆子大的神仙呢。”连宋一边说一边不要命的朝东华帝君看去,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司命现在痛苦不堪,他真是后悔为什么要跟着一起来,同重霖一起在太晨宫不好嘛?为什么偏偏要来此地呢!
青丘狐狸洞此时人满为患,但狐狸洞口却依旧没什么动静,还没到吉时,新嫁娘是不会出来的。不过,青丘旁边的往生海可不太平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