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一边说着,还一边狠狠地瞪了江晚一眼。
“嗯,既然物证都在这里,我去走走程序,你们也找个好点的律师。”唐强拿起了文件,瞥了江晚一眼,“像她这种社会渣滓,监狱才更适合!”
唐静忙点着头,跟着唐强出去走程序……
等人都走后,只剩下了舒清宁和江晚在这里,舒清宁松开了捂着脸的手,脸上赫然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她往前走了一步,隔着铁栅栏门看着江晚,“江晚,看看你现在混成了什么样子……我告诉你,你之前做的事情,我一件一件的都会讨回来!”“那你最好把我彻底解决掉,不然,舒清宁,只要我江晚从这里走出去,我也早晚会让你们母女两个付出惨痛的代价!”江晚盯着舒清宁,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过一
个人!舒清宁看着此刻的江晚,根本不怕,她故意抬起头看看了看旁边的摄像头,嘲讽道,“怎么,你还指望厉漠琛过来救你?江晚,只要过了这两个小时,你就去监狱了,到时
候,关于你的所有一切,都会彻彻底底的消失……”
“人在做,天在看。”江晚扯了扯唇,“你应该去祈祷一下,两个小时不要出意外。”“江晚!”舒清宁听到江晚这种无所畏惧的口吻,心里就是一阵来火,她口不择言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厉漠琛早就有儿子了,会看得上你这种破鞋?你别做白日梦了,
五年前,要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跟我抢厉漠琛,我现在已经跟厉漠琛结婚了,就算是我没有跟厉漠琛在一起,也轮不到你,你少痴心妄想了!”
而江晚就站在那里,冷冰冰的看着舒清宁,那眼神像是看笑话一样……
舒清宁被气的跳脚,狠狠地剜了江晚一眼,然后甩手走人了!
“砰——”
舒清宁狠狠地摔上了铁门。
“何苦呢,态度好一点,说不定能少判两年……”
这个时候,老张过来搬桌子和椅子,看了一眼在里面的江晚,叹了口气。
“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要态度好,他们就是在冤枉我!”
江晚绝不服气,她往后走了一步,坐在自己的拘留室的椅子上。
老张又摇了摇头,搬着桌子椅子离开了。
门又关上了,空气里是异常的静谧。
江晚坐在椅子上,双手仍然被手铐铐着,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已经被磨的破皮了,有些淡淡的血迹沁了出来。
而胳膊上的伤口也已经凝结了,一阵阵的疼痛涌了上来。
拘留室又冷又湿,江晚身上本来就只穿着一条晚宴的裙子,此刻,裙摆已经沾上了一层灰,她浑身发冷。
而且,一路被警察扯着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鞋子都掉了一只,右脚也好像扭到了,她动一下,便有一阵疼痛袭来。
江晚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她盯着铁栅栏门,觉得是那样的讽刺,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全部扣在了她的身上。
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现在,她竟然还有一丝希望,希望厉漠琛能够过来。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寄希望于厉漠琛……
也许是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都是厉漠琛及时出现吧,比如当妈妈生病的时候,比如那次徐行长的事情……
这次,厉漠琛应该不会来了吧,就两个小时,盛京的宴会都没有结束。
难道以后,她真的见不到西宝了吗?
想到西宝,还有正在手术的妈妈,江晚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无能为力。
江晚想去擦眼泪,但是眼泪却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下来。
江晚坐在椅子上,从这里,能够模糊的听到唐静和舒清宁在笑着说话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江晚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突然安静了,然后紧接着,拘留室的大门被打开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江晚以为是有新的人被送进来,心里也没了希望,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江晚!”
这个时候,一道磁性有力的声音传来,似乎还带着隐隐的愠怒,在大喝着她的名字。江晚猛地抬起头来,便看到了厉漠琛正站在铁栅栏门前,他身上仍旧穿着宴会上的那一套高定西装,只是衬衫开了两颗扣子,领带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的短发也有些微
微的凌乱,看起来像匆忙赶来的样子……
江晚愣住了。
一个年轻的值班警察哆哆嗦嗦的打开门,那神情,比看见了刚才的唐强还要害怕……
“砰——”
厉漠琛抬起脚来便踹向了旁边的民警,他的眼底跳动着可怕的火光。
此刻的江晚被关在小小的拘留室里,身上的那条礼服已经狼狈的不像样子,裙子的下摆都是脏的。
而且,她的双手还被手铐铐着,手腕上还有着血迹,她的胳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了,白皙的肌肤上染上了一条红色的痕迹。
她的一只鞋也没了,右脚高高的肿了起来!
这样的江晚,跟下午的时候,穿着香槟色礼服,头发松松挽起来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厉漠琛看到的是这样的江晚,心里怎么能没有火气!
如果不是因为西宝找不到妈咪,他根本都没有想到江晚会突然消失,要不是许让去调了监控,他也根本不相信江晚会在警局!
看着江晚的这一身伤,厉漠琛的心里除了火大,便是一股难受。
而江晚,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男人,心里涌上了一股酸涩的温暖,没想到,厉漠琛还是来了。
想到刚才经历的那些嘲讽,江晚此刻看到厉漠琛,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了家人,再也装不了坚强了。
“厉漠琛,你找到我了。”
她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明明是那种松了一口气的口吻,却被她说的让人心疼。
“谁关的你?”
厉漠琛看着江晚,一双眼眸深谙的可怕。
江晚嗫嚅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些怪怪的,大抵是因为这件事情还牵扯了五年前的那桩案子,江晚不知道那桩案子怎么办……告诉了厉漠琛,大概还需要他帮忙查一下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