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让这才意识到,厉总是真的喝醉了,甚至是烂醉。
如果任由他折腾下去,恐怕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你们几个,把厉总扶下楼。”许让也没有办法,看着厉漠琛不断搜寻的目光,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找江小姐。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厉总现在的样子,他又想起来小少爷说的话……也许,厉总跟江小姐闹了矛盾吧。
“是。”
四名保镖颔首,上前一步就要扶住厉漠琛的手臂。
“你们把江晚找回来了?”他的声音喑哑,眼前的保镖重叠的身影让他头痛欲裂。
“厉总,您现在需要休息,”许让劝道,“我会帮您找到江小姐的,您先回去休息吧。”
“滚!”厉漠琛的眼眸赤红,“把车钥匙给我!”
“厉总,您喝多了,回去休息吧!”许让焦急,“您现在喝醉了,不能开车,您不用担心江小姐的事情……”
该死!
明明今天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误,可是为什么当他狠下心不再去插手她的事情,他的心又狠狠的痛了!
他简直再也无法忍受!
“你,跟我去找江晚——”
厉漠琛眼前的景象在旋转,他用力地稳住了自己的意识,让自己清醒一些。
“厉总……”
“我说了,你,跟我去找江晚!”
厉漠琛恼怒,一脚踹向了旁边的保镖,狠厉的双眼冰冷无情,他的声音几近暴怒。
此时的厉漠琛,就像一只丧失了理智的野兽。
他的气息森冷,没有一个保镖敢反驳他——
即便是处于混沌状态的厉漠琛,也仍旧霸气无人可及。
……
江晚拖着虚软的步子走向了浴室,她站在洗手池前洗了洗脸,脸上的汗水让她很不舒服。
温热的水洗去了脸上的黏腻,她用毛巾随意擦了擦。
“砰——”
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紧接着,像是车子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一样的沉闷巨大的声响。
江晚被吓了一跳,然后,隔壁楼的灯亮了亮,似乎有人在往下看。
也许只是某位邻居喝多了酒酒后驾驶吧……
现在是快要凌晨,有很多饭局酒场都是到这个时间……
这是市中心的老城区,楼和楼挨的本来就近,而且也不怎么隔音,这个时间,这里的大多数人都睡了,所以,下面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但是还没等江晚调整过来心绪,自己家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击,一下又一下的,随即是玻璃轰然震碎的声音!
江晚突然一惊,地板都似乎在震动!
不是邻居,也不是醉酒的人,是她家!
江晚吓了一跳,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家里,而且方才洗完澡,如果有人破门而入……
她的手机还在卧室……
江晚迅速的打量着房间里可以用来抵御防身的物品,强忍着大脑炸裂一般的疼痛。
“砰——!”
江晚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防身物品的时候,她家的门门突然被人大力的踹开,紧接着,一阵脚步声直直的朝着她的房间传来。
江晚有些惊恐,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好像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
还来不及她的转身,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大力扳正过来。
“唔——!!!”
摸黑之中,她的唇被人狠狠地堵住,江晚惊慌失措,那人却直直的吻着她,铁臂一般的狠狠的禁锢着她的腰身!
江晚原本激烈的挣扎僵硬下来。
那熟悉而狂乱的气息滚烫,根本就来不及江晚的仔细思考,整个人都被抵在了墙壁上,他高大的身躯随之附上!
江晚左右的扭着头,拼命的抵抗,纤细的手狠狠地掐着他赤裸在外的手臂。
但他毫无反应。
后背被抵在了冰冷的墙上,一阵冷意袭来,而且他的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冰凉气息……
他的吻有些狂乱,让她无力招架。
江晚本来就有些发烧,她全身都在酸痛虚软,在他这样狂乱的吻下,她的大脑都在窒息缺氧……
她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他的手臂。
他强硬凶猛的狂吻,近乎疯狂,江晚根本就无力反抗。
也许是察觉到了江晚放弃了挣扎,他的吻温柔缓慢了几分。
厉漠琛的浑身燥热,遏制不住的发狂的思念在触碰到她温软娇躯的一瞬间,竟然渐渐的平息下来……
只是单单的触碰她……他就会安心下来。
这个吻持续了良久。
厉漠琛离开了她的唇,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大床。
猛然的腾空令江晚的大脑清醒了几分,她踢打着,声音有些沙哑,“厉漠琛,你有神经病?你跑来我家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你滚开……”
他将江晚丢在床上,这张床可比别墅的小多了,根本也由不得她乱滚。
他随之挤上来,床顿时显得拥挤狭小了许多。
“你……”
厉漠琛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埋首在她的肩胛,肆意的呼吸着她的甜蜜芬芳。
他的胡茬刺痛了她。
“你滚——”
江晚伸出手去推搡他,曲起腿去顶他的腹部,可是他的身体仿佛一块滚烫的烙铁,纹丝不动。
“江晚……”他抬首,外面漆黑的月光和室内暖橘色的床头灯一一的映照着他深邃精致的面孔。
他那深如浩瀚海洋一般的黑眸,蒙上了一层略有迷蒙的浮光。
他的脸色有些不太正常,呼吸之间是浓烈的酒气,江晚不难知道,厉漠琛是喝了酒,还喝了不少……
厉漠琛迷离的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女人,她的面容缓缓的交叠最后合一,是他思念的源头……
江晚,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竟然能让他这样疯狂到不顾一切的思念。
他知道,在他遇上她,逐渐的交付出他的心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冷情的厉漠琛。
他对她动心了。
他输了。
他已经输了自己的心……
厉漠琛这才知道,他最恐慌的是看不到江晚的身影。这是厉漠琛有生以来最为狼狈的一夜,疯狂的思念几乎就要吞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