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走了，你让我上哪里去找人顶你的位置？”
“徐达不是挺好的嘛，让他顶我的位置不就好了，他的功勋足够他顶我的位置，至于徐达的位置，下面有个出色的人也可以顶上，老柳啊，这回你可要手脚快点，可不能让人插人进来，咱们团的良好环境可不能被破坏了，您要知道一颗老鼠屎会坏一锅粥，一粒坏了芯的米也能慢慢渗透整个仓库的大米。”
这个道理柳师长怎么可能不懂，他就是舍不得俞成州这样的人才，前年那次让他手底下牺牲了不少人才，如今部队里最缺的就是人才，他如何舍得。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俞成州这个小子他一早就知道留不住，可真到了要放人的时候他就舍不得了。
“就一定要走吗？”
“嗯，一定要走。”
这里跟媳妇比较他选择媳妇。
柳师长一下子老了一岁似的，叹息道：“罢了，你既然执意要走那就走吧，那边打电话来了让你十天后去报到。”
俞成州眼睛珠子一转：“那我不如明天就走？”
“……”柳师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俞成州，忍着要动手打死俞成州的手，咬牙切齿：“你就这么的迫不及待？”
“咳，不是我迫不及待，是我媳妇明天就要走了，我想跟她一起走，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
柳师长皱眉：“你听谁说的？”
“十几分钟前我媳妇说的。”
“……”
柳师长再次沉默，如果是这样那就应该是闫笙临时做得决定，只是那边的比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开始，这个早让人过去做什么？皱紧眉，决定一会儿找闫笙来问问。
想谁谁就来了。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办公室里的两人同时看向门。
“进。”
门外的闫笙推开门，看到俞成州她挑了一下眉，她走到柳师长跟前把接下来她的安排表放在柳师长的办公桌上。
柳师长低头看了一眼，第一条就是她要离开一个月，然后就问：“你去做什么？”
‘护送’人去燕京。
“护送？她们几个是小孩子吗还需要你护送？”柳师长感觉不对劲。
“她让她们几个从这里跑去燕京，柳师长你说哪个正经人让人从这里跑去燕京？”俞成州趁机上眼药。
柳师长被震惊到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闫笙：“他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让她们从这里跑去燕京？”
“嗯，有什么不对吗？”
闫笙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曾经她出任务在野外被追了整个两个月，要不是靠着坚强的毅力她哪能现在站在这里，作为女人要是被抓捕了面对的结果会比男人被铺要悲惨十倍百倍。虽然她们只是去参加个比赛，但她觉得要把这场比赛当成实战一样才能拿到优异的成绩。
“有什么不对？”俞成州气笑了，柳师长也是一样，他们严重怀疑闫笙这个女人对女人有什么恶意，一个男人从这里跑去燕京都够呛，更别说一个女人了。
“这件事我不批准。”
“如果她们几个自己同意了，您是不是就会批准？”闫笙问。
“对，如果她们自己愿意跑着去，我就没话说。”柳师长心想只要那几个不是傻的肯定不会跑着去。
“行，那我现在就去把她们叫来。”
闫笙说完转身出去，下楼对楼下等着的姜颜说：“去把柳文、齐七、尤苗、李花、禾苗她们几个叫过来这里，柳师长找她们有话要问。”
楼上，柳师长跟俞成州站在窗户口，两人看闫笙对姜颜说完这话后没有多说一句就转身上来了，两人对视一眼。
“你媳妇不会傻到车不坐要跑着去吧？”
“……”
俞成州这会儿有点拿不准了，他媳妇不再是刚开始那个媳妇了，他媳妇现在很有主见，已经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够忽悠住的媳妇了。
柳师长见俞成州不说话，突然心里有点不安起来。
十几分钟后，六人一起来到柳师长办公室。
闫笙站在一旁看都不看六个人，生怕一会儿柳师长一会觉得她用眼神威胁了她们。
“柳师长你问吧。”
问什么？
六人心里疑惑。
柳文看向自家老爸，姜颜则是看向俞成州，想让俞成州给点提示。
俞成州倒是想给自家媳妇一点提示，可被闫笙那个女人盯着他也不好做小动作，只能干看着。
柳师长看着眼前的六个人，清嗓门后问：“听说你们闫团让你们跑去燕京，你们可有觉得不妥？你们要是不愿意我可以让你们闫团允许你们坐火车去燕京。”
六人眼睛一亮，齐刷刷看向她们的闫团，见闫团都不看她们，她们大概闫团的意思了，回想闫团给她们讲的那些真实故事，想到那些被抓捕的女同志最后的下场，想到那些血腥的画面，虽然她们没有亲眼所见，但从闫团言语表述中她们想象到了。
六人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决定，然后一致同声地回答：“我们愿意跑着去燕京。”
闫笙握紧的手松了，唇角上扬。
神经病，疯子。
一个大疯子带出来一群小疯子。
柳师长不知道闫笙做了什么让这几个人傻了吧唧的愿意跑着去，全都是一群傻子，反正他理解不了，既然理解不了也就懒得管了。
“既然她们愿意，那就随便你。”
闫笙浅笑，带着人离开。
人一走，柳师长狂喝一茶缸水，喝完见俞成州还在这里不走，这才想起来俞成州之前跟他说的话，然后说：“你十天后就要去那边报到，你觉得你跟你媳妇一起走合适吗？”
那肯定不合适了，他要是陪媳妇一起跑去，那肯定不能十天后到。
“不合适。”
“你都说不合适了，那就老老实实给我待着，给我把事情安排好了再走，老子一把年纪了可不想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又不是老子的儿子，老子没有那个义务给你收拾。”
知道没戏的俞成州放弃挣扎了，伸手把柳师长手里的茶缸夺过来，重新添上一杯热茶放在办公桌上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