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屁!”
陶振咬牙切齿不已,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强忍怒火道,“用不着忌惮那个家伙,实话告诉你们,他之前获得了一件
可以让他隐匿身形的神兵,现在恐怕是早已经抛弃同伴自己逃命了,所以才至今没有露面。”
“反正已经给了你们机会了,你们如果害怕,那就当我没说。去与不去,都在你们自己。”
陶振接着又补充道。
阮鸣愣了愣,随后不禁也是陷入了思索。如果苏尘真是获得了那样一件神兵,那的确是极有可能已经逃走了啊。
毕竟,如果换成是他在苏尘这种处境下,他是一定会趁机逃走的。
想到这里,阮鸣底气十足,一挥手道:“兄弟们,给我上!”
这话一出,他所率领的紫虹灵宗一众,顿时杀气腾腾,与最开始进入焚域焦土遇到苏尘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阮鸣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本来在灵宗大会的比拼之中他就输给了廉凡,而在进入焚域焦土之后,又被苏尘
当面废掉了宗门长辈赐予的宝物,这种种恶气,现在终于可以一起出了。
不远处,汤玉璧更是全速飞掠,想到地藏灵宗因为苏尘而损失了诸多同门,更让他迫不及待想要在混元灵宗弟子们身上
将这仇恨全部讨回来。
“苏尘,我的同门因你而死,现在我也要让你尝尝同门惨死的滋味!”
汤玉璧眼中隐隐泛出鲜红之色,喃喃道。
放眼望去,此刻冲向混元灵宗的人数,没有两千也有一千五。混元灵宗的三四百人,在这群人面前,显得极为弱小。
陶振看着这一幕,突然有种陶醉之感,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主宰一切的神一般,自己一句话,就能让混元灵宗万劫不复。
不远处,那暖玉色光芒距离他仿佛已经是咫尺之遥。陶振不由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整个人有种飘在云端的感觉。
陶振相信,天照灵宗,将会因为他们今天的这一切举动,而变得更为鼎盛辉煌,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篇章!
至于他陶振的名字,也肯定会在其中,占据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
想到这里,陶振更是得意,事实上,刚才发话让其他灵宗的人去攻击混元灵宗,也是他的一种策略。
不管苏尘是不是真的跑了,反正如果跑了,混元灵宗众人是必死无疑,而如果没跑的话,经过他这么一煽动,苏尘也只
能去救混元灵宗的人,不可能分神去抢夺那暖玉色光芒了。
而天照灵宗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一个个脸上洋溢的,是胜利的得意。
这暖玉色光芒,注定要归天照灵宗所有!
而在这个时候,混元灵宗那边却是骚乱不已。虽然料到会有这一幕,但当这一幕真正到来,仍然让他们有些慌乱。
“这群人真的要对付我们了,苏兄在哪里,快出来吧,别跟兄弟们玩捉迷藏了!”
雨承允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用叫了。”
廉凡的面色,却已经恢复平静,淡淡一笑,道,“说不定,陶振说得没错,苏兄真的已经离开了。”
廉凡这话一出,混元灵宗数百人,都是齐齐一愣。有不少人眼中,都是露出恐慌之色。
不过,那恐慌之色,仅仅只是一闪而过,随后混元灵宗众人却是面露释怀的笑意,不仅不失望,反而像碰到了什么喜事
一般。
“好啊,苏尘安然无恙的离开了,我们也放心了。”
“这辈子,能有幸遇见过他,与他并肩作战,也算值了……”
渐渐的,混元灵宗上上下下,都是越笑越开心。虽然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经不在,但对他们而言,似乎只要曾经并肩作战
过,甚至只是在背后被其保护过,就已经是最大的荣耀了。
甚至,往日显得十分偏激的夏皓,此刻也是笑意直达眼底:“苏尘这番出去,以后天照灵宗可有得受了。看着吧,迟早
天照灵宗会在他的手上吃大亏。”
陶振脸色难看的望着这一幕,他没想到,面对苏尘已经离开的事实,混元灵宗众人非但没有如他预想中一般慌乱、恐惧
、咒骂,反而是如此平静,甚至由衷的为苏尘的逃生而感到开心!
“天照灵宗的败类们!”
便在这时,只听廉凡猛然一声高喝,整个人也是从混元灵宗队伍里迈步而出,扬起下巴看向天照灵宗的方向,如雷声一
般的质问,响彻这片天地,“你们宗门的沈老贼,意图欺世盗名,夺苏兄的双效丹,这件事情,想必你们都心知肚明吧
?”
“哈哈,想不到堂堂的一代丹道巨头,实际上竟然是一个龌龊不堪的败类小人,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
林河紧随其后,一脸嘲讽的开口。
“那自然是因为,苏兄的双效丹和三效丹,是那条老狗一辈子都研究不出的。”
雨承允也是跟着阴阳怪气的大声道。
便在天照灵宗众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时,夏皓一声暴喝更是让他们脸色大变:“你们回去时,告诉姓沈的老东西,
让他小心点,别哪天睡觉的时候,脑袋突然被苏尘砍了下来!”
“哈哈哈……”
混元灵宗其他人,都是配合的大笑出声。
而混元灵宗这一系列的举动以及话语,让得在场不少人,都是纷纷动容。
尤其是躺在沟壑之中、奄奄一息的石碧露,听到混元灵宗众人这话语,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
“那家伙终究还是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想要抓住一丝救命稻草,还是出于其他的心理,此刻的石碧露,却是发现,自己竟然莫名的有些希望能
在这时看到苏尘。
不过,石碧露很清楚,这只不过是奢望罢了,苏尘直到现在还未出现,必然已经是隐匿身形离开。
不过,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随即,便只见石碧露望向天照灵宗一众,俏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讽刺而蔑视的笑容。
那笑容肆意,哪有半点平时清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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