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落下帷幕,这一战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都死伤惨重。
姜国所在的战场上,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而姜国八成以上的城市也在这场战争中毁灭,普通百姓更是死伤无数。
人、妖族高层经过短暂的恢复后,便下令派遣后勤部队整理姜国战场,收殓下葬因战争牺牲的人、妖二族战士的尸体。
可是,当二族后勤部队赶到姜国之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无比惊讶。
只见二族强者,他们站在姜国数百里外,俯视着整个姜国。
此时的姜国,被一团巨大的血雾包裹,就像是结了茧的蚕蛹一样。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整个姜国上下,那些战死的战士、百姓尸体全部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如果不是现场还残留着浓郁的血腥味,二族强者都要怀疑自己是否走错地方了。
“快,将情况上报上去!”
二族强者显然意识到了不对,急忙对着身边的副手说道。
“大人,这血雾看上去像是一套巨大的阵法。”副手对着面前之人道。
“还不确定,如果这是阵法的话,那布置的人修为该有多强!毕竟,这可是覆盖了整个姜国啊!”人族强者回答道。
一个时辰后,贾老、蟒雷等一众人、妖二族高层来到现场。
见到阻拦众人的血茧,他们毫不犹豫一剑破开,冲了进去。
他们神识扫过整个姜国,发现除了那些战士的尸体不见了之外,整个姜国空荡荡的,无一活人踪迹。
贾老继续将神识深入进去,突然他偶然察觉到此地有一丝阵法的气息。
当即,他的元神之力便倾巢而出,极力捕捉那一丝气息。
下一刻,他元神之力化作的大手之中,多出了一丝猩红色的云雾状气息。
而在贾老感知清楚这一丝气息后,脸色骤然阴沉下去,他整个身体颤抖,勃然大怒。
“查!!给我查出布置这阵法之人!!”贾老元神大手一挥,将这丝气息输送到人族其他高层手中。
这时,蟒雷好奇的用神识偷偷探查了那一丝气息。
当即,他瞳孔便凝缩了起来,口中呢喃着,“夺神灭魂血阵!!”
周围不少妖族、人族听闻,都一副茫然的样子,明显他们都没听说过此阵。
而一旁的鳌皇听闻,突然神色大惊,他碎了一大半的鳌甲不自禁的颤抖,显然他也是认识此阵的。
“大哥,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
“夺神灭魂血阵这门古老邪阵,除去布阵者,身在此阵之中的所有人都会受到阵法的影响,变得疯狂、失去理智,脑子里只剩下无尽的杀戮。”
“并且在阵法中,每个人都会视其他人为敌人,就算是亲手足、父子身处阵法中也一样。所有人唯一的念头便是杀死对方,生吞其血液、肉身能量,储存在身体中。”
“即使是吃不下去,能量超过了身体负荷,依旧无法使他们停止。这其中伴随着巨大的痛苦。”
“直至最后,阵法中只剩下最后一人,这最后一人身体中集聚了其他所有人的血液、肉身能量。可是他的身体并不一定能够长时间承受这巨大的能量。所以,最后布阵之人会快速残忍的动用禁术将他身体中的能量抽干。”
“而那个人因为体内的能量太庞大了,他在被抽干能量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比吞吃其他人的身体能量要痛苦数万倍。”
听到鳌皇的解释,众人身体冒着冷汗,才明白这是一门极其邪恶的阵法。
所有人这才意识到这笼罩姜国的血雾并不是阵法,而是实实在在的血气。
一时间,众人心中微微升起寒意,这是得多少人的血才能将整个姜国覆盖。
就算是最为残忍嗜血的妖族,在见识到如此场面,也不由得胆寒。
妖族虽然也有厮杀、血腥争斗,但他们最多就是族群和族群之间的争斗厮杀,不会像布阵之人这样血祭一个国家。
这布阵之人心肠得有多歹毒啊,才能如此狠心将整个姜国的百姓献祭。
“刀老鬼,雪家那小子,全力查清楚布阵之人,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贾老重重的闷了一口气,拂袖离开。
在贾老离开后,蟒雷也带着妖族强者离开了,当然他也派出了人马打探。
现场就只剩下刀狂和雪无云还站在原地。
刀狂看了雪无云一眼,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让我打架在行,打探消息这种事情,我真不行。”
“靠你了,雪家小子。”
说完,还不等雪无云接话,刀狂便一个闪身快速逃走了。
雪无云摊了摊手,叹了口气,
他明白贾老担心的原因,布阵之人此次献祭一国人口,所获得的能量是巨大的,这股能量能轻易造就出几十位顶尖强者。
战争刚过,二族都损失惨重,强者大多数受了伤,都在休养生息,慢慢恢复。
如果布阵之人用这股能量来生产仙皇强者,必然会对人族产生巨大的威胁。
并且,以布阵之人狠辣的性格,难以保证他继续献祭其他国家。
妖族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派人去打探。
雪无云揉了揉眉心,轻叹口气,打量了一眼被贾老丢过来的那一丝阵法气息。
气息上沾染了一丝布阵之人的气息,雪无云神识探入,查看那布阵之人遗留下来的气息。
可是,下一秒,无数怨恨、嗜血、疯狂的负面情绪直冲他的脑海。
他吓得急忙切断了神识联系。
只是在那一瞬间,他便在那丝气息上感知到了不下十多个种族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其中除了人族,还有蛇族、鳄族...等妖族的气息,十分驳杂。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后将那一丝阵法气息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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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罗诃教。
罗诃教主穿过那座木桥,来到密室门前。
他转过身,朝着密室旁边的楼梯走下去。
视线一转,他来到一扇铁门前。
铁门锈迹斑斑,透露出一副古老岁月之感,它后面是一座监牢。
在铁门上镶嵌着一套大阵,囚禁着监牢中的囚犯。
“哈哈哈....杀了我....杀了我....”
“爹....我好痛....”
监牢中弥漫着嘶哑、癫狂的情绪,关在这座牢中的似乎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