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上前一小步,将冉冉护在自己的身边。陆战一米八的大高个一站在冉冉身边,冉冉就能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少了一大半。
“走这边。”陆战隔开旁边的人,护送着自己的媳妇回到包厢。
之后赵婶和荷花也一起去了洗漱间。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冉冉疑惑。
“我去看看,你在这里待着。”陆战也疑惑。
“我和你一起去。”冉冉收拾了一下贵重物品,然后拜托包厢里的一个中年大叔帮忙看一下行李。
冉冉和陆战刚刚走到洗漱间的旁边,就看到赵婶护着荷花在和两个中年男人对骂。
“……我女儿才不会偷钱,好心还你钱包你还血口喷人。”
“你说不会就不会,谁知道呢,反正我钱包里有三百块钱,现在只有两百,肯定是你们拿的。”两个男的中的那个秃顶男人一副无赖地样子。还一个劲地要往荷花那边靠。
“我,我没有拿,就只有两百块钱。”荷花吓得一个劲往母亲身后躲,都要哭了。
“怎么回事?”陆战几步上前。一下子就将那个男人挡开了。
“你谁啊。”男人被挤得踉跄了一下,刚想发火,不过看到陆战的身板,立马就怂了。
“婶子,怎么回事?”冉冉问。
赵婶子看到他们来了,松了一口气。然后说起具体的事情。
事情也不复杂,就是她们处理完个人的事情,往回走的时候荷花捡到了一个钱包,刚想问有谁丢钱包了,结果那两人就过来说是他们的钱包。要是这样,她们把钱包还给对方也就是了,拾金不昧是好事。
可是哪里想到这两个人打开钱包一看,说是钱不对,少了一百。还非说是她们拿的,挡着她们不让她们走。
“是这样吗?”冉冉看向对面。
那男人被冉冉锐利地视线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立马就开始理直气壮。
“我这钱包里就是有三百块钱,现在只有两百了,不是她拿的是谁拿的。”男人打开钱包故意给周围的人看,最后还挑衅地将钱包往他们这边怼。
冉冉眼疾手快地将钱包抢了过来。
“哎,你干什么。”男人立马就伸手要抢,结果被陆战一下子就挡住了。
冉冉打开钱包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附近围满地人。果然不管什么时代大家都是爱看热闹的。
“你说你丢了钱包里面有三百块钱。”冉冉大声地问对面的男人。
“是啊。”男人也大声地回答。
“可是这个钱包里只有两百块钱。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情。”
“证明钱就是她拿的。”
“证明这个钱包不是你的。”
冉冉和那男人的声音先后响起。
“不是,你说什么,怎么就不是我的,我可以说出钱包里面内衬有一个洞。”男人跳脚。
“你刚刚都已经看过这钱包里了,知道这个有什么奇怪的。”
说完冉冉也不再理会跳脚的男人。
“警察叔叔,”冉冉对着人群外穿着制服的警察挥手。
大家看到后自觉地让了一条路。
走近的警察看着倒是和陆战差不多大,身高也是差不多。威慑感十足。
“警察叔叔,我们这里捡到一个钱包,按规定应该是交给你们的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明显刚刚他旁观了全程。
“是的。”
“那好,交给你了,我想找失主这个事情应该是你们的责任吧。”
“是,不过捡到的人要去我们那里登记一下。”
“应该的。”冉冉点头,看向赵婶子。
赵婶点头。
“这是我的钱包,警察同志,这是我的钱包。”那个男人看到警察退缩了一下,但是看到钱包被交给警察,急了。
“你的钱包,你的钱包不是有三百块钱吗,这个失物的情况不符合,所以还要我们调查一番。”那个警察看男人的眼光中都是了然。像是能把人看透彻一样。
“不是,我,我们……”
“警察叔叔,这个钱包里面就两百块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这个失主还挺有意思的是不是。”这个时代买东西可不单单只需要钱,谁钱包里只有钱啊。
那警察又看了冉冉一眼,“确实。”
冉冉得意地笑笑,眉眼弯弯。
陆战正在这个时候走上前,挡住了冉冉。
“你好,同志,我陆战,不知道我们应该去哪里登记?”
“这边。”警察看了陆战一眼。
一切结束,冉冉几人回到自己的位置。
“冉冉姐,你好厉害啊。”荷花看冉冉的眼神越加崇拜了。
冉冉都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咳,也没什么,出门在外,你什么样的奇葩事情都能遇到,那两个人明显就是碰瓷的。”
“碰瓷?”荷花不解。
冉冉又给她解释了一番。
荷花一脸学到了地表情,“不过冉冉姐,你为什么要叫那个警察叔叔,他看着也不老啊。”
“啊?”冉冉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还没有警察叔叔一说。
冉冉张口结舌,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我之前听到小孩子都这么叫,一下子就顺口了。”
“是吗?”
冉冉都不敢去看陆战的表情。
“时间不早了,冉冉,你先睡吧。”陆战却是什么都没有问,反而帮着转移了话题。
第二天
这一晚冉冉睡的十分的不舒服。第一床太小,晚上她一直怕自己掉下去。第二太吵,时不时就有人走动的声音。
“哈欠。”冉冉一脸迷糊。
“去洗漱,今儿我们就能到。”
“我觉得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了。”冉冉哀叹一声,她浑身都酸疼。
陆战给她捏了捏:“再坚持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冉冉不好受,对面的荷花也是不好受。倒是赵婶看着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依旧神采飞扬。
这一天,冉冉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只靠着陆战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
直到天渐渐晚了,一声火车的长鸣,他们终于到了。
下了火车,面前的站台很小,就两条轨道线。傍晚的风吹来,感觉有些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