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住杨屠户的两个教徒将他的裤子扒掉,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起初杨屠户还像泥鳅一样死命地挣扎,但是挣扎几下以后便没了力气,眼睛如同濒死的羔羊一样露出绝望的光亮来。
随着着了魔的萧朝贵一声令下,行刑的两名教徒高高地抡起手里的棍子,棍子挂着风声,重重地砸在男人的屁股上。
虽然干的是杀猪宰羊的活儿,但是杨屠户却瘦小枯干,屁股上坚硬的髋骨上附着浅薄的皮肉,一棍子砸下去,伴随着他杀猪般的叫声,棍子高高弹起,震得行刑的虎口发麻。
“奶奶的,想不到你这个妖魔的屁股竟然这么硬!”
第一个行刑的壮汉忍不住停住了手,他往两个手掌心吐了口吐沫,然后使劲搓了搓,攒足了力气,再次高高地举起棍子,重重地砸下……
一个教徒举起,一个教徒落下,两个教徒手中的棍子就这样有节奏地一起一落。
“噼噼啪啪”十几棍子下去,杨屠户的惨叫声开始变得越来越小,慢慢他的身体软了,如同炉火旁边烤软了的蜡烛,棍子上沾着着血肉一起一落,就像打在一团烂泥上一样。
杨屠户慢慢没有了声响,萧朝贵喊了一声停,然后踱着方步走到他跟前,把手放到他的鼻翼处。
虽然气若游丝,但是杨屠户还没有死去。
萧朝贵站起身来,朝着两名满头大汗,累得呼呼直喘的教徒挥挥手,示意接着打。
两名行刑壮汉擦了把汗,抓起旁边地上装满了水的牛皮囊,咕咚咕咚一阵牛饮,然后重新精神抖擞地抓起来棍子。
几棍子又下去,杨屠户终于魂归九重天,去拜会上帝了。
杨屠户的尸体冷在一边,他那个衣冠不整的老婆目睹心上人被乱棍打死,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悲恨交加,瘫软地坐在地上,身体不时如同晃动的箩筐一样颤抖着……
杨屠户归了西,这边天兄耶稣也退了场,神叨叨的萧朝贵也恢复了正常。
他冷眼瞧了瞧被打成了一团肉泥的杨屠户,然后扯着太监嗓子吩咐道:“将这个妖孽的尸体拖下去喂狗!”
行刑的两个壮汉听到这里,弯下身,每人抓起杨屠户的一只脚,然后象拖死狗一样将他的尸体拖到了高台边,然后伸脚踹了下去。
萧朝贵看了看蜷缩成一团的那个女人说:“来人,遵照天兄的旨意将这个女人带回我的府上,天兄再次附体时一定会好好教导她!”
随着萧朝贵一声令下,今晚的讲道理大会宣告结束,等萧朝贵乘坐轿子离开以后,男的回男营,女的回女营,打谷场上的教徒们也逐渐散去。
香山亲眼目睹可怜的杨屠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活活打死,他心里不由地一阵凄凉,他想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永远也不再回来,但是离开不过是想想罢了,他知道自己一旦离开,引介他入教的朱八爷和九月便得受到牵连。
香山透过打谷场上火把冰冷的光,眼睛四处搜寻,他在泥塑木雕般的人墙中突然看见九月那种惊恐的脸,他能清晰地看见眼泪从她长长的睫毛上滑落到她小麦色的脸上。
这个善良的姑娘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命运?她会不会将在以后的天京事变中因为他野心勃勃的兄长而被以更惨烈的方式杀掉?或者她还没有到天京就被死于战争?或者被清军抓住,最后被凌迟处死?
很多按耐不住饥渴的教徒整晚想着搞女人,大不了死后不进天堂了,将此当成自己放纵的借口,当他们亲眼目睹偷情者落得如此下场,如今借口和退路都没了。
男人们回到男营,有些胆子大的不由地感叹说:“奶奶的,想不到杨屠户这个怂货也真够爷们儿,算条汉子!”
这话一出,很多跟着低声议论起来。
有人附和说:“唉,我那娘的哪天实在按耐不住也去找我老婆搞一搞,哪怕被活活打死!”
有人小声嘀咕说:“诸位,你们说洪教主是不是也象咱们这样每天想女人想的难受?”
“洪教主身边有的是女人,我听说了韦家祠堂里有很多年轻的小姑娘。”
“不错,不错,听说管女营的娘们儿专挑没破过苞的姑娘给他送去。”
有个叫王老栓的老汉说:“我当初加入教时,引我入教的赵老三问我有没有礼物送给洪教主当见面礼。我他娘的穷得家徒四壁,吃了上顿没下顿,哪里有见面礼送给他。可是赵老三告诉我没有见面礼不要紧,可以将女儿孝敬给洪教主,这个狗娘养的不是放屁吗?我那个宝贝闺女才十四,莫说是什么教主,就算天王老子我也不能答应。”
“老栓叔,你别做梦了!那天有人告诉我,你那漂亮闺女刚到了女营第二天便被送到洪教主那里去了。”
王老栓听到这里,指着搭话人的鼻子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
“老东西,你爱信不信,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
王老栓嘴角蠕动一番,然后无力地辩解说:“奶奶的,送到洪教主跟前又怎样?想必不过是当个端茶倒水的使唤丫头。”
众人听了王老栓的话不由地哄堂大笑说:“老栓说,这有啥丢脸的,如果教主真相中了你闺女,那你就是教主的岳父,天父的亲家,下次萧朝贵那个胖子再被天兄附体时还得磕头叫你一声大伯呢!”
王老栓听到这里,气得胡子直哆嗦,然后扯着嗓子说:“你们这些怂货再敢胡说八道,我明天就去韦家祠堂找教主问个清楚。”
众人听到这里顿时吓得不敢吭声了,纷纷倒头睡觉。
男营这么瞎议论,女营的一群娘儿们也在嚼舌头。
有个叫涂六嫂的悍妇恨恨地骂道:“杨屠户被打死了,可是那个骚娘们儿竟然还有脸活着,要是我一定从那台上跳下来摔死,奶奶的,真是没了天理!”
有人调笑道:“六嫂,千万别这么说,你那点小心思咱们都懂?你这明摆着是妒忌杨家娘子跟自己男人过了瘾身体舒爽了,如今又有萧副教主伺候着。唉,那个娘们儿真是走运,哪里像咱们女营连个男人毛都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