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萧府像煮沸的开水般沸腾起来,所有人包括萧府后院那个早该死,但就是不死的老太君,也走进萧二少爷的院子。
“二少爷当县令了”
“我们萧府出官了,还是七品”
“小人早就知道二少爷不是一般人,眉头宽阔,走起路来步步生威,一股官威扑面而来,每次看到二少爷,小人双腿就止不住打颤”
一时间小人的马屁宛如遽雨般向萧二少爷打来。
引得萧二少爷从接到官文开始,就裂着嘴巴大笑着,一直没有停歇过。
“好,很好”
拄着拐杖,身体消瘦如枯骨的老太君,伸出布满厚厚皱纹的手,搀着萧二少爷手,轻声道“隽才,到了遂城县公务繁忙也别忘了回萧府看看,毕竟这里才是生你养你的地方,平时也需和你大哥多说说话,你们兄弟二人闹归闹,但关起门来总归是一家人”
“祖母放心,孙儿晓得”
萧二少爷连忙点头应了一声。
然后转身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没吱声,也没恭喜他的萧大少爷,不满道“但怕是孙儿想和大哥多走动,他也不待见我”
“二弟说笑了”
这两天一直做新郎的萧大少爷脸颊一抽。
看着小人得志的萧二少爷,硬挤出一个笑容道“这院子大哥会一直留着,我们兄弟两个岂能像其他人家一样分家”
“隽才诗写的好,现在又得到公主赏识,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大少奶奶披着一件粉色披袄,饱满立体的面容,宛如水铸般细嫩光滑,尤其凤眼下一颗泪痣更显得动人至极,随即掏出一沓银两,道“这是嫂嫂送你的见面礼,可不是贿赂县令,何况二弟去遂城做县令身上要是没点银子,怎能驱使他人干活,我们萧府是商家,没有后台,只能用这些俗物收买人心”
“……”
角落着弯腰低头的赵三两,心忽然滴起血来。
这么厚的一沓银票,起码好几千两,这贱人出手真是阔绰,委实可恨的很。
赵三两晚上三更半夜陪她睡觉,都将自己陪虚了,仅仅赚了两万两,还被熊二那傻逼拿走一半,萧二少爷倒好,什么都没付出就白得几千两。
一个七品县令,就让这贱人舔的不遗余力。
要不是赵三两怕这贱人发现每晚陪她苟且的“风清扬”是他这个下贱的奴才,赵三两非上去告诉她,他才是遂城县幕后最强王者,萧二少爷仅仅是个傀儡。
这贱人敢伤他的心。
今晚赵三两要狠狠报复一下,不弄个几次誓不罢休。
偷偷抬头看了萧大少爷一眼,赵三两一瞬间有点犹豫起来。
大少爷回来了。
大少奶奶晚上还会如期到他们秘密的苟且点相会吗!?
“赵三两”
老太君转身看着躲在墙角姿势不动也显鬼鬼祟祟的赵三两,道“你这狗东西跟隽才去遂城县,定要将他服侍好了,你放心等映雪回来,祖母立马让人派人接你回来成婚”
“……”
不提还好,一提萧大小姐,赵三两心里没由来的一痛。
死老太婆。
这死老太婆就应该心脏病突发直接嗝屁。
死了以后,赵三两定让青龙带着一群小弟刨了她的坟墓,拖出来放在太阳下暴晒,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祖母与你说话,你这狗东西耳朵聋了”
萧大少爷见赵三两站着一旁跟个木桩一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
倒是大少奶奶听到祖母的话,有点疑惑的盯着赵三两。
“这下人怎有种熟悉感?”
大少奶奶轻蹙眉宇,抿着不厚不薄的嘴唇,暗想道。
细瘦身材,眉毛浓厚修长,丹凤眼,行为诡异,越看这种熟悉感越是强烈。
“……”
“祖母莫怪,赵三两这两天舌头有点溃烂,所以不能说话”
熊二憋着笑,立马上前一步,拱手回道。
他当然知道赵三两这狗东西为何不敢开口,每晚蒙着面与大少奶奶在后山卿卿我我,大少奶奶没见过他这张狗脸,但肯定记得他那独特的马屁声。
要是开口说话,只怕大少奶奶当场受不了刺激,直接与他拼命。
这贱奴贪财好色,行事风格不拘一格。
阴的很。
这大少奶奶真可怜,好死不活竟嫁进有赵三两的萧府,还得罪他,真是活该被这狗东西阴。
清风扬。
好一个清风扬。
熊二用屁股想也知道,等二少爷成完婚,二少奶奶说不准也能着了这贱奴的阴损之道。
到时候可能就是“杨风清”。
哈哈。
……
“清扬,你怎才来,念卿都等你好一会了”
注意到黑暗中一道黑影出现,周念卿如羊脂凝玉般细嫩脸蛋,顿时如东风解冻般露出春暖花开的笑脸,迈着轻盈脚步迎了上去。
接着整个人直接飞扑进思念之人的怀里,抬起螓首,道“清扬,告诉你一件很好笑的事,今日我在萧府发现一个狗奴才很像你,那奴才可恶的很,贼眉鼠眼看着都来气,念卿进府第一天,他就敢满身酒气出现,念卿委实在气不过,直接狠狠扇了他三个巴掌”
“今日祖母与他说话,竟说舌头溃烂,我看就应该把那奴才舌头拔了”
“……”
贱人。
为什么碰到的都是这些心底歹毒的贱人。
曹小姐用刀砍他,已经算是狂野了,大少奶奶更好,走路起野兽路线了。
“啪”
赵三两盛怒之下。
一巴掌狠狠打在大少奶奶不算高挺,但很精致的臀部。
“啪”
打完一下,又是一下。
“清扬你……
大少奶奶如日月般璀璨眸间,瞬间变成皖江大海,里面的晶莹的水都快溢出来了,语气也渐渐变得娇嗔起来,道“你这个坏家伙,怎老喜欢打念卿……”
“坏家伙?”
赵三两自动掠过调情戏码,捕捉到“坏家伙”。
这贱人居然说他坏。
他坏吗?
肯定坏,但没有流脓,不像她与曹小姐坏的流脓冒泡,无可救药了。
“我要走了”
越打,这贱人喘息声越重,随之而来搂他细瘦腰肢的手力气越大,都把他勒住的呼吸不畅了。
赵三两只能放弃满足这贱人特殊癖好的冲动,无奈回了一句,道“这次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