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殿。
李嗣源下达了一些命令后,就准备去找李克用了,内心当中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他了。
却又每走两步都遇到了张子凡,见他行了一下礼后开口询问。
“孩儿见过义父,不知义父,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嗣源停下脚步,脸上有一点点不开心的看了他一眼,不准备让他参与此事,免得让他坏了大事,和五雷天心诀的事情暴露,也就如此回复,语气严厉。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回家好好待着,暂时关你禁闭,如果你敢擅自出来,打断你的腿。”
“义父,这是为何?”张子凡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太理解为何会是如此,内心当中挺震惊的懵逼。
但他真的不愿意多说,李嗣源直接调转视线,看向了旁边的人。
“把子凡带回去,好生看管,不准他离开房门半步,若是让他跑了,本馆主绝不轻饶,生死无命。”
“是!……”几位同文馆弟子几乎在同一时间大声低头回复,心中有所恐惧,明面上更是不敢有半点的耽误。
一起就将张子凡围了起来。
更是有人伸手指引。
“少主,请吧,这是馆主的命令,还是不要违背的好。”
“义父?”张子凡暂时没有迈开脚步,视线依旧停留在他的身上,眼神当中依旧有着浓浓的疑惑。
李嗣源却更加不开心,觉得他这是不听话了,冷哼一声,大手一挥。
“哼!别叫我义父,我可没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儿子。”
没有多说,知道他会听话,也就在如此说完后快速离去了,没有回头,速度越来越快,心中挺着急的。
至于张子凡。
虽然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散去,可终究还是选择了听话,在一些通文馆弟子的看管簇拥之下,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砰!”
房门被两人一同重重关上,紧接着站立于此,守在门外,整个房子周围其他的地方也有着不少人守候,真的就对他严加看管,完全就不敢怠慢。
对此,张子凡自然是可以透过窗户看到留在外面的人。
心中更加疑惑,皱着眉头的想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听话,关上窗户的转身回去了,也为了打发时间,把手上的扇子放回原位,盘坐于地,进入了修炼的状态当中。
这样,也就不会乱想其他的了。
……
另一处的路上。
李嗣源整理了一下自身的仪容,更加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加快步伐,进入了通文馆李的禁地当中。
一路遇到了许多拦路之人,在经过种种确认身份后,这才来到了这个房间当中,有一位白发独眼老者,正在此地修炼,气势非凡,只不过他是坐在轮椅上的。
李嗣源见到他的背影后,更是有了一点紧张,虽然比面对不良帅的时候好了很多,可终究是紧张的,也是害怕的。
没有下跪,双手抱拳的行礼,语气显得非常恭敬。
“孩儿拜见义父。”
李克用被如此的声音唤醒,缓缓睁开了眼睛,独眼的眼神当中有着一些愤怒,没有转身的严肃开口询问。
“为何来此?可有要事?”
李嗣源单膝下跪。
“义父,大唐皇子李星云来了,不良帅就跟在他的身边,如今说要见您。”
“风!……”
话语刚刚说完,李嗣源只感到一阵恐怖的狂风吹过,来自于大天位巅峰的气息更是让他心中非常羡慕,内心当中更是升起了更多的杀意,但他隐藏的很好。
李克用并没有发现这些,只是有点难以置信的转过了轮椅,看着不远处的李嗣源,一张苍老有神的脸上,严肃开口询问。
“再说一遍,谁来了?”
“回义父,大唐皇子李星云,不良帅,二人一同到此,李星云更是指名道姓的要见您一面,如今正在等待。”李嗣源没有任何犹豫的回复,语气当中有些紧张,但却非常的诚恳,完全就不像是在说假话的模样。
李克用自然是完全相信了他说的话,但也确实震惊,一只独眼都增大了一点,又在两秒钟后缓缓闭上。
“呼……”
一道浊气吐出,李克用心中并没有太过于平静,却也睁开了单眼。
语气严厉的开口。
“还不快带我去。”
“是,义父。”李嗣源依旧没有任何犹豫的回复,更是在这之后赶紧站了起来。
低开头的来到了李克用的身后,推动了轮椅,带他离开了这里。
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当中流露出了一些一般人完全就无法察觉的杀意,李克用也由于不良帅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感受这些,一直都在想着相应的对策。
心中确实有些紧张与害怕。
可终究想到自己该说的话了,觉得稍微放心了一点,也认为对方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最多就是要自己臣服罢了。
虽说对此愤怒,可终究比不上自己的一条老命,也就只能妥协。
更是在想到此处之后调整心态,准备一会儿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卑微一些,让自己能够更好的活命。
也在他如此想法之中。
李嗣源推着他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原路返回的回到了这个大殿,能够见到里面的歌舞美幻,也能够见到看上去就挺年轻的罗天,依旧还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吃着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可见他的喜悦。
李嗣源与李克用见到如此一幕,内心当中都忍不住的松了口气。
就觉得他果然只是个皇子,如今大唐都到了如此境地,都被灭了,结果他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享受,觉得他不堪大用,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也就真的放心了,认为他很好糊弄。
只是担心不良帅罢了。
李克用的目光也就因此本能的看向了站在罗天旁边的不良帅,又在一瞬间收回,根本就不敢多看,但也看见了。
能够确认他就是不良帅,也见到了他背后背着的巨剑,知道这应该就是江湖上流传出来的龙泉宝剑,心中对此是有些疑惑的,可终究不敢说其他的话。
只能是恭恭敬敬的来到他的面前,低着脑袋,放低视线,根本就不敢多看什么,生怕被他一句话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