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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死她!淹死她!”

“我丢个贱货,不能让她这么痛快就死了,抬起来,让她缓口气!”

“哎呦,我的儿呦,你死了那贱货还要作贱你,叫为娘可怎么有脸活啊。”

“董二呢,这个畜生辽东仔,我要宰了他!”

“叔,宽哥儿带人去抓了,这小子跑不了!”

刘善举闻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定要逮到他,看我抽他筋扒他的皮!”

“叔,你放心,咱刘家绝不放过这狗日的畜生!”

“刘善举,你做什么,快把人放下来,放下来!”东头村村长刘善仁气喘吁吁跑到堰塘边,捶足顿胸,“咱瀛州律法禁止私刑,你你......你快把秀儿放下来啊。”

“二哥,你要拦我?你还是不是咱刘家人?”

刘善举手里拎着砍柴刀,站在堰塘旁,大有一副谁敢靠近就砍死谁的架势。

刘善仁身形一滞,也不敢上前了,眼里急出了火来,“你糊涂啊糊涂啊,老五,你把她浸死了,叫官府知道了怎么办?宽哥怎么办?”

“什么怎的办?这对狗男女就该死!我处置家事,关他官府甚事?

”“就是就是,我说二伯,做了村正就不是咱刘家人了,不向着咱刘家说话了?”

“是啊,二伯,你这怎的还替外人说话了?”

“我就问这瀛州是不是大明地界?是,那通奸就得浸猪笼,官老爷来了,也躲不过这个理!”

完了完了,刘善仁发现往日里对他恭敬的族人竟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非但无人帮他说话,反而借机生事,生怕丑事闹的不够大,都是蠢货啊,这不是要害死老刘家么。

堰塘旁,立着一根四米高木杆,木杆顶端有横梁,横梁上安有滑轮,一根麻绳压过滑轮,吊着一圆柱形竹笼,竹笼里绑着一女子,头下脚上,遍体鳞伤,嘴里塞着麻布,满脸泥水,死活不知。

......

朱常瀛正在县议政会一间办公室里批阅屏东送来的文件,忽听楼下一阵喧闹,似乎有人在喊救命?

起身,推开玻璃窗向下观瞧,见个汉子跌跌撞撞跑向警备厅,边跑边喊,嗓子都是哑的,向汉子身后看,也没发现有人追他。

朱常瀛也没有在意,澎湖人口将近十二万,流动人口不可计数,偶尔有案子也不算稀奇。

方要转身,却见一队骑巡出警备厅,策马扬鞭奔城东方向去了。

动用骑巡,这就不简单了。

朱常瀛吩咐一侍从前去问问情况,到底是什么案子这般兴师动众的。

两刻钟,侍从回来,将案情简略叙述。

报案人,也是自首人,董本昌,辽东金州人,来澎湖三载,落籍东头村。

狗东西与本村刘家未亡人刘卢氏卢秀儿通奸,昨夜被刘家将他二人在草垛里逮个正着。当夜便将二人绑住一顿好揍,揍了还不解气,刘家人竟在堰塘边立杆建猪笼,准备将二人淹死。

董本昌半夜里为友人所救,连夜跑到澎湖来求救。

据董本昌所说,他身后还有刘家人来追,许是入城之后便不敢再追了,故此未见。

人命关天,警备厅不敢怠慢,当即派骑巡前往东头村救人。

什么是通奸?

男女一方已婚但自愿与非婚异性发生性关系,即为通奸。

通奸罪怎么判?

按《大明律》,男女各杖90,剥掉衣服当众受刑。当场捉奸,杀奸夫淫妇无罪。

那么问题来了,与寡妇睡觉算不算通奸?

朱常瀛以为不是,他就睡过寡妇,但寡妇也是已婚,实际上朱老七也犯了通奸罪......

《大明律》对通奸的判罚过重了,基本同死刑无异,唐宋就宽松许多,劳改两年。

判定过重也就罢了,还官准私刑,这个当真不能忍。不是朱老七怜悯那些搞破鞋的,而是私刑动摇统治根基,都尼玛快意恩仇,官府威信何在?

这也是瀛州版《刑律》《民律》迟迟没有编撰完成的原因之一,朱常瀛一直在压着长史府、议政会修改某些法律条文,诸多明显不合理的,哪怕不能取消,也要适当减轻。当然,这又扯到了祖制问题,太祖爷爷定下的规矩能不能改?

总之,按现行法律,董本昌同卢秀儿被浸猪笼没毛病。

不过朱常瀛有颁布通令,瀛州境内严禁私刑,违者视其案情轻重等同刑律问罪。

这就产生了一个矛盾,到底是《大明律》有效还是朱常瀛颁布的通令有效,理论上自然是前者,但朱常瀛不这么认为,祖制就是用来改的,我的地盘我做主。

街巷、学堂,甚至公厕,都张贴着标语:禁止私刑,违者问罪!

但若果真有人同朱老七叫板,朱常瀛也难办,总不好公然违反《大明律》,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如今这个漏洞便显现了,警备厅在执行朱常瀛颁布的通令,而刘家则尼玛在搞私刑。

情况有些不对劲,原说在瀛州没有私刑生存的土壤,也就是宗亲大族才是。

朱常瀛回府,换了便装,随即带着几个人打马出城。

待到得东头村,朱常瀛有些懵逼,就见20几个汉子手拿扁担、锄头、砍柴刀等将六名骑巡围住,呼喊喝骂,甚嚣尘上,精神小伙上蹿下跳,完全没有将骑巡放在眼里。

此刻,看热闹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乱嘈嘈的目测有两三百人,怕是临村的闲人都来凑热闹。

朱常瀛甩镫下马,寻了个视野开阔的土坡,蹲在上面也做看热闹状。

土坡上一堆人,个个蹲着,伸脖子看热闹,也无人在意多了几个。

“这位仁兄,有什么热闹好看?”

旁边那人眼角带着兴奋,“没看到么,浸猪笼。”

“为何啊?”

那人转头,看朱常瀛的眼神有些古怪,“您是城里来的贵人?”

“嗯,是从城里来,怎么了?”

那人看朱常瀛年纪轻轻却一脸威严,身旁几个则凶神恶煞,仿佛随时要杀人般,知晓非是常人,话语也恭敬起来。

“贵人不知,咱们乡下,这女人家偷野汉子,就要被关进竹笼里活活淹死。”

朱常瀛看这人穿着不咋地,估计是哪家的雇工,遂从兜里掏出几个铜钱递过去。

“嘿嘿,这热闹好看,劳烦仁兄为小弟仔细说说?”

那人接了铜钱,越发的客气,凑近朱常瀛,小声嘀咕。

“这刘家是东头村的大户,看到没有,村里有半数都姓刘。出事的是刘善举家,据说他家老大刘继业跟人出海经商,两年前死在外头,就留下妻子卢秀儿守寡。

公子爷请看,杆子上挂的那个女人就是卢秀儿,啧啧,惨啊,我跟你说,这小娘们确实有几分姿色,怪可惜了的。”

朱常瀛啧啧附和几声,“原来是个小寡妇,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果然如此。”

“可说不是呢。”那人凑朱常瀛更近了些,“我也是听说,听说啊,刘家婆婆有意让这卢秀儿陪刘家老二睡了,横竖都是刘家的种,哪日下了蛋,便是老大刘继业的香火,但这卢秀儿抵死不从,赌咒发誓要为刘继业守节。其实屁的守节,原来这娘们早就同本村的董二睡了。我呸,这样的骚贱货,活该被浸死!”

传言......往往就是真相。

山坡下,几个骑巡提刀围成一圈,为首小队长正同一老者争辩着。

朱常瀛指着那老者问道,“他就是刘善举么?”

“不是,那是刘善仁,本村村正。站在杆子底下,提着砍柴刀的那个,他才是苦主。”

场下仍在僵持,令朱常瀛气愤的,骑巡来时威风结果特酿的声势越来越弱,始终冲不过去,再耽搁下去,那女人怕是命都没得了。

好吧,现在死没死的也不好说。

朱常瀛拍拍屁股起身,挤出人群,走过路过,嘲讽声多怜悯声少,热议着这对狗男女偷情的种种桥段,每个人讲述的故事都不尽相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对狗男女面前,平日里卑微的人总算有了机会能展现自己的高尚。

女人在说女人不要脸,男人在嘲笑男人狗都不如。

此刻,除了猪笼里的女人,在场所有人都是圣人!

“刘景,你去把笼子里的人救下来,送去医馆,谁敢拦着,一并拘了送去警署法办!”

“是!”

“把那个什么村正,也拘了!”朱常瀛骂骂咧咧,“娘的,这东山村怎的都是刘姓?走的谁的门路?当老子的通令是放屁么?”

刘景缩了缩头,带着人一溜烟的去了。

朱常瀛就叹气,在瀛州,他一直在极力压制宗族壮大,这玩意对现在的国家而言,弊大于利。道理不言而喻,如果一村十姓甚至更多,偷税漏税,隐瞒虚报等等对抗官府行为的成本就会上升。比如李家看张家多开了两亩地不爽,就会暗地里使手段,比如匿名信揭发?

嗯,也就是令百姓内耗起来,互相监督,彼此顾忌。但如刘家这样的乡村婆罗门,今日敢公然对抗官府搞私刑,明日就敢虚报田亩谎报灾荒减税抗税。

宗族这个以血缘关系自发形成基层组织,其目的只能是维护本族的利益最大化,同中枢政府是天然对立的。不压制他们,税基就会慢慢崩溃,大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亡国指日可待。

几声警笛,隐藏在暗处的卫队聚在一起,退去长衣,秀出军服,刘景带队气势汹汹杀了过去。

“让开,让开,官家办案,等闲退避!”

来到现场,刘景将手中铭牌一晃,对那骑巡队长瞪眼道,“为何还不救人,你等手里的家伙都是摆设么?”

那骑巡队长虽不认识刘景,但王府卫队的军服自然不会不晓得,而袖口上的军衔以及手中的铭牌更加令他不敢怠慢,虽如此,此人倒也不慌不忙。

“上官,您也看到了,无知百姓甚多,若贸然动手去抢,恐事态失控。似这种事,下官见的多了,您也不必急切,有上峰差遣,下官自然要办好这趟差事。”

“哼!你说的,那女人若是死了,有你好看!”

骑巡队长见来者不善,也是急了,上前对刘善举呵斥道,“休要以身试法,是非公论都去公堂说话。若尔等再冥顽不灵,对抗执法,说不得要拘拿回去问罪!”

岂料不说还好,这一通威胁,老汉刘善举反倒是急了,一柴刀下去,麻绳崩断,猪笼啪的一声落水。

“这淫妇克死我儿,又偷汉子,我偏要她死,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成!”

“动手!抢人!”

刘景的鼻子险些被气歪,抽出短管火铳对天来了一枪。

“对抗官军即为谋反,我看哪个敢动?”

“放下武器!都把武器给老子放下!”

十几条火铳举起,对准了刘家人,原本拿着扁担锄头的刘家壮丁嚣张气焰一下就被压了下去,彷徨无措,不敢动弹。

趁着这个空档,几名卫队士兵前去捞人,倒也没人敢于阻拦。

那骑巡队长显然也是始料未及,呆愣片刻,随即大怒。

“刘善举,你胆敢对抗执法?兄弟们,给我拘人!”

“都放下啊,放下啊,你们都疯了么?”刘善仁不知从哪里爬了过来,对着为首几个刘家二五仔就是一顿大嘴巴。

眼见大头兵当真动了手,刘家人终是怕了,纷纷丢下扁担锄头,只刘善举在那里不服不忿,举着柴刀做反抗状,却被一水火棍打在手腕,鬼哭神嚎中被两名骑巡拿住。

俄尔,猪笼被打捞出来,女人遍体鳞伤,没一块好肉,嘴里被塞着麻布,鼻孔不断向外喷着脏水,直挺挺在猪笼里抽搐。

几名军兵挥刀劈开猪笼,对女人施救。

折腾了好一会儿,女人咳出许多脏水,方才见呼吸,只是被折腾久了,有气无力,气息奄奄,好似个死人般毫无表情。

“抬下去,好生照看着。”

刘景数了数被拘拿人等,最后把目光落在刘善仁头上,“你也别傻站着,将家里的事交代一下,跟着去衙门!”

一场闹剧就此作罢,刘家被拘7人,还有个叫刘家宽的不在现场,却也是缉拿目标。

看热闹的议论纷纷,也有冷眼旁观的,百人百相,人心难测。

队伍启程,朱常瀛也收了看热闹的心思,搬鞍上马,方要离开,哪料想堰塘那头又出了事。

刘善举的婆娘哭的死去活来还不作罢,竟一头扎进水里寻死。

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可惜没死成,几个村民下水把老太婆拖上来,她又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哭。

也真是够了,朱常瀛冷眼旁观,这刘氏一家就是后世的村霸一类,今日叫他私刑成功,明日便是周边一霸,后日便会官民勾结,挖瀛州的墙角。

可叹那些为刘氏叫好的无知之人,喝彩究竟为谁?为何淹死一个女人叫彼等这般兴奋?

仔细想来,当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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