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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宫,皇仪殿,惠国长公主赵雨薇正与刘国太相谈甚欢,母女尽乐。

时至近午,赵雨薇本想起驾回墨池宫,一个消息却突然传来——陈世美原籍夫人秦氏将其告上开封府大堂,包拯扣押驸马,正审理此案!

赵雨薇突闻噩耗,不啻晴天霹雳,一时间头脑都是蒙的,心里左念右想的都是‘陈世美在原籍竟还有妻室’这样的滑稽荒唐之事。

刘国太面沉如水,念头一转便已经想到如若确有此事,恐怕便是一个天大的谋局。

一时间想不到头绪,刘国太便安慰赵雨薇道,“惠国,你先别急,此事蹊跷,你先回墨池宫打探虚实,若此事非虚,咱们再从长计议,想那包老黑也不至于敢对当朝驸马下手。”

赵雨薇心有戚然的点头,着急忙慌的回了墨池宫,她没有想这么多,现在急于想确认陈世美到底在原籍有无妻子。

赵雨薇走后,刘国太稍加思索,片刻之后冷静的开口喊道,“来人,请范相公进宫!”

事情比预想中发酵的更快,五月末尾的午间本是人们正困乏慵懒的时候,但驸马爷陈世美被原配妻子告上开封府的消息却不胫而走,当然,也只限于二府三司的高层人物。

参知政事范仲淹、枢密副使富弼、台谏左谏议大夫欧阳修,左右司谏蔡襄、王素等新政派的中流砥柱得到消息之后纷纷前往皇仪殿见驾国太。

反观守旧派的重臣皆是对此讳莫如深,表现出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左相王延龄甚至还有闲心到永兴侯府找陈景泰下棋,但在有些人看来,他的举动却需要认真琢磨,因为状告陈世美的秦氏现下就住在永兴侯府。

范仲淹离开皇仪殿之后的动向更是让人琢磨不透,他径直去了永兴侯府。

对于范参知的到访,永兴侯府没有一点蓬荜生辉的意思,甚至侯府的中门都没开,陈景泰更是没有亲自迎接的觉悟,只是让管家陈文将其引至静心堂。

静心堂里的人不多,陈景泰、陈年和王延龄,现在三人正分席吃饭。陈景泰以主人的姿态高坐首席,身旁是兰湘琴添酒布菜,王延龄和陈年分居下席左右,身后各是红雪和青雪伺候。

王延龄一听范仲淹到访,放下手中的竹筷笑道,“这是来堵老夫来了,当然,也是来看看陈老侯爷究竟是何许人也。”

陈景泰吩咐兰湘琴让人在陈年之前加了一席,采薇和琼琚刚将席面布置完,陈文便引着范仲淹到了。

陈年见了这个庆历新政史上的传奇人物,深感佩服的同时又大为好奇,赶紧起身离座拱手作揖道,“范参知,小子陈年有礼了。”

范仲淹忧心忡忡的脸色上勉强挂上了几分笑意,“嗯,大才子,那半阙《清平乐》连官家也说是‘志气意满,风骨奇胜’。”

陈年连说‘不敢’,伸手请范仲淹入席。

范仲淹摘了乌纱,兰湘琴蕙质兰心的让采薇上前接过放好,再看他已经宽了玉带,上前施礼道,“王相,陈老侯爷,范仲淹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陈景泰仍旧像往常一样不苟言笑,只是客气着点了点头。王延龄却笑眯眯的说道,“希文啊,别这么多礼节,尝尝永兴侯府里的饭菜,老朽吃着还不错。”

范仲淹应了一声,转身入席,琼琚立马上前添酒添菜,那生硬的动作看得兰湘琴心惊肉跳,实是这侯府里的丫头现在还都不怎么成器,早知道今天来这些大官,还不如把银耳和冬菇借调过来,这若是丫鬟在席间失礼岂不是闹了大笑话。

但显然范仲淹根本就没心思去看一个丫鬟的行为举止,他正是满面愁容。

“希文这是打哪来啊?”王延龄自酌一口问道。

范仲淹毫不隐瞒,正声正色的答,“皇仪殿。”

“哦。”王延龄拉长了音调,看了眼陈景泰,而陈景泰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澜的样子,似乎根本没将二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只是等着兰湘琴分菜过来就下笃去夹。

场面不知有多少暗流汹涌,陈年只当自己是个看客,一边就着青雪布菜的顺序吃饭,一边悄悄把耳朵竖起。

范仲淹没心吃菜,只喝了口酒道,“相爷这次算得上是大手笔了!”

王延龄不以为意,夹了一口脆笋道,“诶,想睡觉有人送枕,想吃奶有人当娘,这等好事,老朽怎么能坐得住?”

话糙理不糙,但堂上佳人尽皆红了脸。

范仲淹叹气一笑,“相爷仍是这般诙谐风趣,可朝政已经当不得这些乐趣了。”

“范参知又如何知晓?”王延龄发问。

“王相,你浸淫官场几十年,辅佐两代君王,也曾宵衣旰食、夙兴夜寐,希文不知难道相爷真的看不出现在的大宋已到了不得不整改之时了吗?”

话题开始敏感,连陈景泰也打起精神来。

“没错,”王延龄投箸道,“可范参知可清楚现下我大宋朝的处境?”

“正因为我清楚,所以我才励求新政!”范仲淹大义凛然。

“不,你不清楚!”王延龄冷笑,“现在的大宋经不得折腾。北面是强敌契丹,西有豺狼党项,吐蕃回鹘,西南夷族,哪一个不是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你现在变法图新岂不是将大宋往火坑里推吗?更何况,咱们大宋内部也不怎么安稳,刚平了襄阳之乱,难保还有乱臣贼子想要祸乱朝政。”

范仲淹急斥,“似王相这样前怕狼后怕虎,难道就任由朝政糜烂?任由官壅于下、民困于外?”

“难道似你们这般明新政革新实结党内耗才好?”王延龄寸步不让的争辩。

范仲淹刚要作势再驳,陈景泰便打岔道,“好了,王相和范参知竟然坐在本侯这有酒有菜的席面上,那就平心静气的说,难道你们在朝堂上还没有吵够?”

王延龄冷哼一声,“我与范参知政见不合,说了也白说。”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范仲淹反唇相讥。

陈景泰大为头疼,只能把身边的兰湘琴推出去阻挡一阵,说道,“这样吧,我们家的兰丫头琴技不俗,不若让她为两位弹奏一曲,以消心燥。”

兰湘琴含笑应声,“敢不从命。”

说完,她便移入屏风之后调音试琴,片刻之后,一曲《阳春白雪》轻松明快的洒落满堂。

兰湘琴选这曲《阳春白雪》是有讲究的,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旋律清新流畅,使人闻之欣然忘俗。

王延龄和范仲淹暂时摒弃前嫌,沉浸在这优美柔和的曲调之中,出人意料的互相攀饮了几杯。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不绝。

兰湘琴自屏风后走出,含笑福身道,“香兰献丑了。”

王延龄拍掌叫好,“兰姑娘这手琴当真是曲高和寡了。”

“音音细韵,果然琴技高超。”范仲淹也不吝赞许。

陈景泰笑道,“兰丫头,有王相和范参知的美评,你的琴技在东京城也算得上首屈一指了。”

兰湘琴笑言推谢。

插科打诨过去,矛盾还是摆在明面上,堂上的气氛又渐渐郑重了起来。

范仲淹看了看神态沉静的陈景泰,话锋一转,抛了个引子过去,“陈老侯爷,希文这还是第一次见您,当年陈老侯爷陪王伴驾北上抗辽,杀敌奋勇,曾多次救驾于危难之中,英雄气概另希文神往已久。”

陈景泰摆手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本侯如今已经不中用了。”

范仲淹笑道,“侯爷过谦了,但不知侯爷是如何看待新旧两派之争的?不管侯爷支持哪一派,希文都愿闻其详。”

此言一出,王延龄也放下酒杯看向陈景泰,想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陈景泰却笑了笑道,“我一个闲散侯爷,不过混吃等死,哪里敢妄谈国政,年儿,你方才也听了许久了,不如你给为父说说,咱们该向着哪一派?”

陈年被突如其来的点名,差一点被酒水呛到,赶紧站起身来装憨卖呆,“爹您说笑了,孩儿哪里敢在两位相公面前妄言。”

陈景泰似乎是来真的,让陈年但说无妨。

陈年推脱不过,便只能认命般的说道,“那孩儿就浅薄一谈了。”

王延龄闻言挑了挑眉头,浅薄一谈?难道你小子还真有话讲?别说你没有进过官场,便是如今在官场里的老狐狸现如今也是蒙灯转向,你这年纪轻轻的小娃娃能有个什么政见?

陈年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竭尽全力的搜肠刮肚一番,将那些沉淀在记忆深处的历史知识拼凑在一起,然后尽快的组织语言。

片刻之后,他胸有成竹的开口道,“我方才听范参知一言,朝政糜烂该不该改?答案显然是该改。”

王延龄立时插言道,“年哥儿可知‘改’这一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是千难万难的。”

陈年笑了笑说道,“王相所言不错,特别是如今的大宋,我几乎敢断言,庆历新政,不过夭亡之子耳!”

范仲淹皱眉道,“哦?敢问其详。”

陈年道,“范参知一书陈十事,从武备、行政、农事、科举、徭役等等各个方面建言献策,年以为贵在全面,也败在全面。”

此言一出,王延龄、范仲淹,甚至是陈景泰都不由心惊,暗想这个刚刚才由乡野回到东京认祖归宗的小子,怎么会知道朝堂里这么多的事?三人不由都是洗耳恭听。

陈年接着说道,“正所谓月满则亏、水盈则溢,范参知虽见解明白,却只知急行,不知徐进,焉能不撞墙碰壁?”

“司马迁《史记》曾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范参知为国忧心,夜以继晷,自己愿意一瓢饮一箪食,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觉悟,就拿明黜陟、抑侥幸来说,参知拿掉了多少等着熬历升迁的官员和世家大族的利益,这些人互相扶持,牵连纠缠,但凡给参知使个绊子,新政便多一分阻力。”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例子,范参知所提十事,每一策每一步就要吃掉多少人的盘中餐,想必参知自己也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守旧派,何为守旧?守的是什么?无非是利益而已,你如今想要的别人能给才是你的,他若不想给不愿给,你即便拿了也不会顺心如意的。”

“咳咳。”陈景泰咳嗽两声,提醒陈年守旧派的老大王延龄还在堂上坐着。

陈年反应过来之后难免神色尴尬,而王延龄却丝毫不以为意,乐呵呵的说道,“咱们私下闲聊,何必字字谨慎,年哥儿但说无妨,没错,守旧,守旧,守得不就是自己手里的一亩三分地。”

“你们手里的可不止是一亩三分地?”范仲淹随口反驳。

王延龄笑道,“你没听年哥儿说了,那也要我们想给才行。”

“陈年小友可听见了,他们守旧派不过是些国之硕鼠,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大宋朝如何吏治清明,国泰民安?”范仲淹当着王延龄的面出言讽刺。

“范参知可听过‘马无夜草不肥’,不得不承认,官字两张口,不喂饱上面那张口,谁会管下面这张口?范参知就敢说新政一旦推行成功,便没有了这些硕鼠,那敢问石介又是怎么一回事?”

范仲淹无言以对。

陈年接着说,“范参知推行新政不能亲力亲为,那怎知新政派不都是石介之流?这就涉及到新政难行的第二个原因了。”

“范参知,人心难测,你永远无法保证新政派都是像您这样大公无私的人,他们会利用自己的职权侵吞财利,横征暴敛,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范参知比我更懂。”

“范参知一个《答手诏条陈十事》便发动了新政,引三五好友便想整改上行下效了几十年的朝政风气,即便是官家也大力支持,也绝无可能。所以说白了,庆历新政不过是官家和范参知的一次热血冲动,不会长久的。”

“陈年慎言!”陈景泰第一次严厉的呵止,因为陈年已经带上了皇帝。

王延龄倒是对陈年深表赞许,而范仲淹思来想去,只觉得陈年越说越有道理,他则对自己的新政越来越没有信心,更何况如今还出了陈世美这一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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