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房间内烛火幽幽,虽然光线不甚明亮,但是这种光线却让人感觉很舒适,身心舒适,眼睛也舒适。
秦筝靠在椅子上,身着中衣,而裤子却挽到了膝盖,裸露出来的腿全部泡在木桶里,她在泡脚。
这两天动脑子过多,她有些疲劳,所以泡泡脚是最有效祛除疲劳的方法,而且这才泡了一会儿她就觉得舒服了。
云战靠在床边等着她,而且他早就清洗完了自己,男人的动作确实要比女人快。她这泡脚,就已经泡了将近两刻钟了。
“还要多久?水是不是已经凉了。”那木桶里的水好像都已经不冒气了。
“还好,我再泡一会儿,等到我的脚都泡皱了再出来。”摇摇头,她还没泡够呢。像这种恣意的享受生活,怕是得有一段时间不再有了。
云战无可奈何,看着她,只能接着等了。
“这长夜漫漫,除了睡觉还真是没别的可做,唉!”不禁的回想起以前的生活来,夜生活丰富,几夜不睡也玩儿不完。
“你想做什么?”看她百无聊赖的,不知又有什么花招儿了。
“我想做的多,唱歌?跳舞?吹风?各种活动,很多很多。”只不过在这儿,没一件是能做的。
“唱歌?你会唱歌?”云战还真不知道秦筝会唱歌儿。
秦筝睁大眼睛,“怀疑我?我当然会唱歌儿。”那时候是麦霸,就是一直死皮赖脸霸占着麦克风的那种麦霸。唱歌儿的实力嘛,她觉得还有待商榷。
云战扬眉,倒是来了兴致,“那唱一个?”
“不会吓着别人吧,这房子不隔音的。”实力太强,恐怕会吓着别人。
“这是单独的小院儿,旁边没人。”云战告知,看起来是真的很想听听她唱歌儿。
“那我正好在洗脚,给你唱个洗澡歌儿。咳咳,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噢噢噢噢、、、、”轻咳两声,扯嗓子开唱。
她一句唱出来,就将云战震住了,还有这种歌儿,从哪儿学来的。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嘞、、、、”越唱越开心,秦筝真是觉得好久没唱歌儿了,这一唱,她的心情好像都好了。
“行了,一会儿会有人怀疑这里出事故了。”云战听不下去了,坐直了身子,因为秦筝的歌儿,他感觉后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以往便是碰到再吓人的事情,也没有过这种感觉,这是第一次。
秦筝的歌声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盯着他,“你嫌不好听?”
“比较适合在没人的时候唱。”就是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周遭不要有任何人存在。
慢慢的眯起眼睛,秦筝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云战,你死定了。从此以后你最好在晚上都睁开眼睛睡觉,只要有闭上眼的时候,我就在你耳边唱歌儿。”吓死他。
云战轻笑,可见他确实很开心,都笑出了声音来。
“好啊,那你可得时刻的睁大眼睛盯着我。”云战点点头,这他倒是不怕。她只要一躺在他怀里,保证很快就会睡着。
“我唱歌儿真那么难听么?我觉得还好啊,可能没有伴奏?有伴奏就好听了。”秦筝安慰自己,而且自己也信了。
云战不置可否,这不是伴奏不伴奏的问题,而是,她唱的真的很难听。
“唉,唱歌不行,那就跳舞?不过也没有音乐,跳舞岂不是像疯子?吹风,其实也没什么可吹的,白天也一直在吹风来着。”来到这里这么久,秦筝这是第一次有些怀念以前的生活。其实那应该叫做上一世了,而现在的是这辈子。唉,不曾想,她已经活了两辈子了,而且还都清楚的记在脑子里。
看着她,云战几不可微的蹙眉,她这表情,似乎不太合常理。
“想什么呢?”在他看来,她有秘密在瞒着他。
“嗯?没什么,想一些无关紧要的呗,大元帅知不知道都无所谓。”终于从木桶里拿出双腿来,脚趾头都泡皱了。
她这样说,就让云战更加怀疑了,她在想谁?
擦干脚上腿上的水,秦筝不经意抬头,看见的就是云战那满是怀疑的眼神儿,她一顿,随后轻笑:“真想知道?都过去很久很久很久啦,没什么可说的。我一直都没有回想过,甚至连一丝丝的想念都没有,只是今儿突然想起来了,才突然觉得那些生活过去好久了。我都和大元帅生活这么久了,四年了。”而且现在马上步入秋天了,用不过几个月,就五年了,时间过得好快。
“以前的事情?都是那些饱受摧残的回忆?没什么可想的,也不需要想念。”若说她的以前,那就是无尽的苦痛,回想的话,也只有恨了。
秦筝眨眨眼,然后穿上鞋走过去,翻身爬上床,她长叹口气,“是啊,没什么可想的,反正也回不去了。”
“你还想回去?”将双腿放下,他的腿放下来,将床彻底封住了。
“以前没想过,今天倒是想了。”躺在那里,秦筝仰脸儿看着他,说真的,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想念。
云战抬手捏住她的脸蛋儿晃了晃,还真不知她会想念那些苦痛的日子,看来是现在过得太幸福了。
“不如说说,你想的都是些什么?”也躺下,这长夜漫漫,确实不能只是睡觉。像这样躺着聊聊,也不错。
看着床顶,秦筝长长叹口气,“很多啊,各种和现在不能相比的。虽然那时候觉得很无聊,但是现在想想很有意思。”
这话,听起来以前好像并不是很苦痛,反倒是有些开心啊。
“以前遭受的那些苦难,现在还觉得有意思?若是怀念,也可以重演。”扯着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云战倒是想让她怀念一下,那时她就会发现,还是现在的生活好。
“苦难?不是那些啦,我说的是别的,你不知道的,我也从来没说过的。”秦筝挥挥手,什么跟什么呀。她确实是受过苦难,也仅限于陵墓中的那四年而已。
“还有我不知道的?你都隐藏了些什么?”云战来了兴致,现在真想知道了。
秦筝嘿嘿一笑,“是不是觉得我藏得很深?有没有觉得我浑身都是神秘感。”挺了挺胸脯,不过躺在这里的时候,某些部位就滑向了两边。不过这也可以证明,她这是货真价实的。
“觉得你很不诚实,恶意隐瞒,耍花招儿。再发展下去,你即将变成,奸臣。”最后抬手戳在她脑门儿上,云战言辞犀利。
秦筝眨眨眼,然后抬手揉揉脑门儿,“我居然会变成奸臣?大元帅,你这属于恶意中伤。我只不过是没把以前的一些秘密告诉你而已,是因为这秘密听起来很匪夷所思,我若是说了,会吓着你的。说不定你也会觉得,我是个鬼、、、”
云战蹙眉,“鬼?看你现在这样子倒像是个鬼。”捏她的鼻子,云战觉得她确实很无聊。
秦筝撅了撅嘴,“算了,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睡了,明儿见。”闭上眼睛,秦筝打算睡觉。
抬手撑开她的眼皮,“说完了再睡,否则,这一夜我不会睡着的。”别人的秘密他没什么兴趣,但是秦筝的秘密,不管真假他都想知道。
秦筝打开他的手,往床里侧挪了挪,“不说,说了你也不信。”
“信,只要你说了,我就信。”将她拽回来,云战一定要听。
被他拽过去,秦筝也挣脱不出来,无奈睁开眼睛,然后长叹口气。
“我要真说了,你可得保证不会被吓死啊!我可不希望将我的大元帅吓死,那我就守寡了。”越说越严重,也引得云战愈发的想知道。
“怎么舍得秦二守寡,说吧。”硬生生的将她拎起来坐着,以免她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坐起来,秦筝拿被子裹在身上,烛火幽幽,她长发披散着,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吓人。
“别害怕啊,我说了。”看着云战,秦筝栗色的眸子泛着幽光。这是她唯一的秘密了,若是说了,不知会不会真的吓着云战了。若他觉得她是鬼上身怎么办?没准儿再请来驱鬼的神婆给她驱鬼?这么一想,她还真觉的道出自己的秘密有风险。
“说吧。”云战点点头,无论她是否有些踌躇,他都要听她说。
“我呢,是秦筝。是这个世界的秦筝,也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秦筝。”开场,很不凡。
云战扬起眉尾,这是什么话?
“其实,我在最开始的时候,是那个世界的秦筝,而且在那个世界,活了二十多年。后来呢,我出了点儿意外,然后就挂了。我看着我的*被塞进了火化炉烧成灰,那之后我就被一阵风给吹走了。然后,就到这儿来了。”这些事儿回想起来,其实还是有点瘆人的。
云战确实是迷糊了,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你臆想的?”看秦筝的样子也不像是得癔症了。
秦筝哼了哼,“才不是呢,我说的是真的。你看,你听了也不信吧?算了,我不说了。”
云战立即摇头,“信,我信。”暂时相信,尽管他觉得一点儿也不可信。
“之后呢,我就在这个世界见到了另外一个秦筝。她很可怜,坐在轮椅上,还疯疯傻傻的,被家人欺负。代替胞姐被送进了陵墓里做活人陪葬,然后我就不由自主的跟进去了。她那时候几乎就是要死了,已经神志不清了。我就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转啊转啊,后来,就钻进她的身体里了。然后,然后就成了现在的我。”拍拍自己,秦筝睁大眼睛看着他,这回听明白了吧。
气氛有片刻的凝固,之后云战回过神儿,点点头,“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你是鬼上身。”
秦筝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云战觉得太扯了,她现在越来越能编瞎话,而且说起来连自己都信了的样子。生了孩子,真的变了很多,也怪不得她自己说傻三年。看来,真的要傻三年。只是她傻的方式与其他傻子不一样,朝着偏路发展,他往后得做好准备了。
看他就是不相信的样子,秦筝也无言,不信就不信吧,反正若是有人和她这样说的话,她肯定也不会信的。
“这个睡前故事怎么样?到时我再给你讲个别的。”翻身躺下,秦筝自己也放弃了,反正他也不信,她若是想念了,就说说。
云战无声的呼吸,“很好,开头和结尾,别具一格。”
秦筝忍不住的撇了撇嘴,“是吧,让你有一种猜中了结尾却没猜中开头的感觉。”
“这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摸着她的脑袋,云战也是无奈。
“装的都是你搞不懂的。我要睡觉,别再说话了。”自己白白激动了半天,可是云战却没一丁点儿的相信,她觉得很没劲,自己现在叙述事情看起来那么假么?不会的吧,她明明很认真的在说的。
云战搂着她,想起她刚刚说的那些,还是觉得很扯,相当扯。
“如果你真是鬼上身,那我是不是应该找个神婆来驱鬼?”半晌,云战忽然说道。
秦筝抬手掐他胸膛,“驱个头啊,我就是瞎说逗你玩儿的。我受了十多年的苦,之后遇见你了,我好日子就来了。都多亏了大元帅啊,我现在能这么幸福,往后几十年也要让我幸福啊,否则我就总说这些鬼故事吓唬你。”
云战轻笑,“好。”
他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发顶,真的感觉全身都放松下来了。不管上辈子的回忆有多诱惑,但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翌日,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房间里,秦筝一条腿伸出床外,阳光照在上面,暖融融的。
而显然的,云战已经起床了,不然她的腿是无法伸出床外的。
“鬼上身的秦二,该起床了。”从外面接过送来的早餐,云战走回来终于开始叫那个睡懒觉的人儿。这次叫的不止是秦二,而是鬼上身的秦二。
“你才鬼上身呢。”脑袋还在被子里,却不忘反驳嘟囔。之后收回床外的腿,磨蹭了半晌才坐起来。
长发乱糟糟,将脸彻底的挡住,看起来像是惨遭蹂躏一般。
将早饭一一放下,云战几步走过去,抬手将她脸颊两侧的头发拢到后面,那睡意朦胧的小脸儿终于露了出来。
“醒醒,该吃饭了,否则一会儿凉了。”揉揉她的脸儿,他这粗糙的手最有助于清醒。
“今儿是不是还有事儿?街上那些人还没抓完吧。”亲卫队开始在街上抓人了,因为那些人在盯着她准备抓她。
“嗯,不过你什么都不用做。若是还想睡,就吃饱了再睡。”将她从床上拽下来,她还是没睡醒。
“当我是猪啊。”连滚带爬的起来,她还没睡够。
“本来就是。”拎着她,简单轻松。
街上在抓人,身在雁山附近的人在寻找关于幕后主使的蛛丝马迹,大家都很忙,而且不敢耽误。这么些日子以来没有一点进展,便是那幕后之人藏得深,可他毕竟是存在的,一点踪迹都查不出来,让大家都有些火气。
便是云战都开始心生不快,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幕后之人想逃走的话,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汇聚雁山观一直很安静的几千人开始有了动作,连那些假道士都将道袍脱了下来,也不打算假装了,看起来,他们要破釜沉舟最后一击了。
不过这让人觉得很傻,大军包围了雁山,便是他们人数再多,也不是大军的对手。
接到消息,云战快速的与亲卫队赶往雁山观,马儿飞奔,很快出得城门。
远远的便瞧见那雁山山上的道观里人来人往密密麻麻,看样子他们确实是打算冲下山了。
“王爷,他们看来是打算与我们拼个鱼死网破了。”快马奔驰,身边的亲卫也瞧得见那道观中的动向。不过就算是鱼死网破,他们也终究会成为死在网中的鱼。
云战脸庞冷硬,幽深的眸子盯着那山上的道观,蓦地问道:“府衙还有多少人守着?”
“回王爷,杨副将的两个小队。”亲卫队是跟着云战走的,更何况还有一部分在城里抓人呢。
“回去,这是调虎离山。”勒马,下一刻调转马儿,云战急速的返回,心下暗叫不好。
众亲卫赶紧调转马头跟上,调虎离山?那就是秦筝危险了!
快马回城,云战焦急如焚,马儿的腿上也恍若安了风火轮似的,奔跑的异常的快。
然而,便是快,也晚了,待得回到府衙时,看到的便是被毒烟迷倒的兵将。还有唯一一个清醒的唐德,正在查看每个人是否还活着。
“秦筝呢?”翻身跃下马背,云战沉着脸,恍若暴风雨来临之前。
唐德摇摇头,“回九王,王妃不见了。”
云战下颌紧绷,看了一眼地上那些还晕着的兵将,“一群废物!来人,赶紧追捕,他们走不了多远。”
“等等,王爷,奴才有话说。”唐德阻止,其实看云战那脸色,他真觉得他该离远点儿。
云战皱眉,脸色极其难看,在这个时候唐德居然还能说自己有话说,单单这份胆量也是让人不敢小看,最起码旁边没一个人敢在这时候多说话的。
“唐公公,本王没时间听你废话。”语气阴森,话落之后转身拂袖离开。
唐德一愣,下一刻赶紧追上,所幸是有武功,步子也快,眨眼间就追上云战了。
“九王,王妃在之前有交代。说若是她忽然不见了,就要您去南城小河边寻找她的踪迹,有线索留下。”微微仰头看着云战,这么一看,还真挺吓人,这几句话卡在了喉咙好几次才说出来。
云战的表情可想而知,她早就知道?
“还有,王妃说记得带上獒犬小白。”往后退了退,一是给云战让路,二是赶紧离云战远点儿,谁知他会不会突然对他动手。
不过云战没那么多时间与唐德纠缠,冷声吩咐带上小白,之后快速离开府衙。
南城小河边,其实这里就是一片没人住的旧城区,平房都塌了,破破烂烂。临近的一条小河不太宽,河岸两边绿柳倒是繁茂,绿草莹莹,空气也不错。
一辆马车停在河岸边,一个淡黄色的身影临河而立,背影看起来有些瘦削,长发束起,但在阳光下,那长发的色泽并不明亮。
两个身着劲装的人拖着被点了穴道的秦筝快速的抵达河边,“主子,人带过来了。”
“扔到车上去,马上启程。”那只有背影的人说话,而且出乎意料的是,那声音明显是个女音。可那衣服还有发式明明是个男人啊?
被点了穴的秦筝也一诧,居然是个女人,而且听声音,似乎年纪也不小了!
就在她还在琢磨时,一个麻袋从头而降,轻易的将她套在了里面。长得娇小的坏处真是多多,就比如说这套在麻袋里,轻而易举的就进来了,而且完美扎口。这若是长得高大魁伟的,像云战那样的,得起码上下套两个麻袋才够。
感觉到被扔进了马车里,秦筝手脚不能动,躺在车板上,却也算自在。
被抓了,她没一点的担心,同时也在庆幸呢。也亏得主动被抓,否则,还真不知道这幕后主使居然是个女人!
有人进来坐在了一旁,下一刻马车动了,除却马车的声音,还有数匹马缓缓跟上的动静,粗略估计一下,不下十几人。
忽然的,感觉一只脚踢在她的肋间,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好似只是在和她打招呼。
“听说你能预测到未来,今天可在你的预测当中?”那个女人说话了,听声音,秦筝猜测她大约应当是四十几岁的样子,或许还会更大。
被点穴,秦筝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很想告诉她,她确实看见了。能抓到她,纯属她自愿,否则无论她怎样计划,都抓不住她。
好似才想到秦筝被点穴无法说话,下一刻一只手就隔着麻袋点了上来,而且十分精准的找到了穴位。
秦筝暗暗惊讶,这女人是高手啊!
清了清嗓子,秦筝也只是嘴能说话了而已,全身还是麻木的状态,根本动不了。
“当然早就知道了,大概十天前我就知道了。唉,一直给你们机会抓我,奈何你们笨的要命,今儿才成功。”她现在是俘虏,但是一点俘虏的样子都没有。
“这么说,你是自愿被抓喽?”女人似乎也来了兴致,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没错。”隔着麻袋什么也看不见,但不影响对话。
“为什么?”果然有兴致知道她这是为了什么。
“因为想见见你啊。若是不被你抓住,我怎么猜也猜不到,你居然会是女人。”难以想象,她现在还觉得挺惊讶的。从而也证明,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不是空话。
女人笑起来,笑得很好听,几分爽朗,不似想象中满心诡诈之人的奸笑。
“现在抓住了我,你打算怎么办呢?”秦筝很想知道,她是要将她煮了么?
“你不是能预测到么,可以预测一下接下来你会怎么样。”女人也很不一般,用这话成功堵住了秦筝的嘴,她还真没法儿反驳了。
“不管你打算怎么样,都不会成功的。我是个鲜少的长命之人,早已经历过一个生死劫,从此后再无大劫,所以,你还是先想想,到时该怎么逃命。”虽然她现在预测不到,但不代表她会害怕,因为她是真没有一丁点儿危险的预兆。
“真是伶牙俐齿,不过你的话只能听三分,若是全信你的,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女人无所谓,听她的语气,在信与不信秦筝这方面也有些踌躇。
“不信算了,到时我可以给你看看,你死期是什么时辰。”秦筝哼了哼,她依旧很淡定,自从被抓,她这份儿从容保持的很好。
“我的死期?你肯定会死在我前面,因为我也是个长命之人。”女人的语气冷了些,这冷下来,就显得有几分阴森了。
秦筝笑了两声,若是细听满是嘲讽,既然还死不悔改,那也没办法了,她救不了她了。
马车奔跑了好一会儿,之后就停下了。
秦筝被扛下来,之后大头朝下。
隔着麻袋,秦筝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却听到了些动静,水的声音。
什么东西在搅水,哗啦啦的,不知现在到底在哪儿。
之后那扛着她的人又走了一会儿,然后她再次被扔下,依据触感和声音,她屁股底下是木板,这是什么地方?
伸直了耳朵听,不过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好像是被隔离了,外面的声音听不清楚。
不过,在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就恍然明白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了,这是船里。
而且船已经开了,晃晃悠悠,在水上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