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楚天铭的命令之后,临时机场上面整装待发的二十架战斗机和十架轰炸机陆续升空,完成编队之后朝着东方飞去。
带队执行轰炸任务的是飞行大队的副大队长王汉,一个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前东北军飞行员,是之前绥远军飞行大队中唯一一名有着和日军作战经验的飞行员。
这一次陈云飞亲自带队执行击落日军飞行编队的任务,轰炸日军机场的任务就交给了王汉。
当初东北军没怎么抵抗就放弃了整个东北,曾经身为东北军飞行员的王汉心里一直有道坎,他一直盼望着有那么一天能够亲自打回东北去。
驾驶着战机,王汉的心潮起伏非常的激动。
虽然这一次不是打回东北,但是绥远军敢于同日军硬碰硬的态度让他看到了打回东北老家的希望。
只要坚持战斗下去,早晚有一天就能够打回东北,到时候他也能够跪在父母的坟前好好的尽孝。
另一边,位于热河的一处机场上日军飞行团的团长松井裤袋一脸愁容的看着看着空荡荡的机场。
距离执行任务的飞机已经飞出去了两个多小时,按说早就应该到达长城防线进行支援了。
可是一个小时之前开始,长城防线的日军指挥官一直来电报催问飞行编队到底什么时候前往支援他们。
松井裤袋刚开始的时候还好言好语的给对方解释说飞行编队已经出发了。
可是越到后来对方的语气就越发的不客气,甚至在电台里面对着松井裤带大骂起来。
对方不仅骂的很难听,说松井裤带的飞行团没有给予他们支援导致前线很多大日帝国士兵伤亡,还扬言要将松井裤带和他的飞行团全都告到帝国大本营去。
一直被对方臭骂,松井裤带也失去了耐性,直接在电台里面和对方对骂了起来。
飞行大队已经在接到支援命令的第一时间就派遣了出去,他才不怕对方去大帝国大本营告他。
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飞行大队怎么还没有到达长城防线呢?
松井裤带的心里也非常的疑惑,对于这个问题找不到确切的答案。
集体偏离航向了吗?
不可能!飞行大队的飞行员已经在这条航线上执行过很多的任务,不可能会把航线弄错。
遇到敌军的飞机了吗?
更加不可能!先不说这一片就没出现过除了日军以外的第二支航空兵,就算真有一支航空兵也没那个实力可以把他的飞行大队全都击落,总会有那么几架逃回来报个信吧!
松井裤带一条一条的将所有的可能都给排除掉,最后连他自己也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所有的飞机都没有按时到达作战前线。
机场上还剩下七八架没有执行任务的飞机,飞行员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旁吹牛,地勤的工作人员正在有序的检查着飞机。
机场的警卫队员们也大都背着枪躲在阴凉处,一点都不担心机场会遭到突然的袭击。
“就这种防御状态,给我两架飞机我就能够把这一个机场全都炸的稀巴烂!”
松井裤带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的萌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这个年念头从脑子里面一蹦出来,就连松井裤带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嗡嗡嗡嗡”
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几十个黑影飞快的朝着机场的方向飞来。
“哟西!看来是帝国的雄鹰遭遇到某种不可抗力的因素这才返航的吧!”
松井裤带看着这些黑影还以为是己方的战机返航了,他都想着等这些飞机都降落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些没有完成作战任务的蠢货。
近了,这些黑影越来越近了,飞机的形状也越发的清晰起来。
“不对,这不是我们的飞机!”
松紧裤带发现天空中的这些飞机在外形和己方的飞机有着非常大的差别,而且数量也比自己飞出去的战机要多的,这已经明显不是己方的飞机了。
在靠近机场之后,这些飞机开始快速的降低高度,身影越来越大,飞机上的青天白日标识也越发的清晰。
“这是华国的战机?”
松井裤带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里怎么可能出现华国的战机。
再三的确认之后,松井裤带的眼神一凝,一种恐惧从心里猛地迸发了出来。
“敌袭!敌袭!有华国的飞机!”松井裤带撕心裂肺的大喊道,“防御,快快的,防御!”
可是这时候再想起防空的话已经很晚了,闲散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冲到自己的战位上,一连串巨大的航弹就掉落在了机场的跑道上。
“轰”
“轰”
“轰”
巨大的航弹在跑道上炸开了一个个大坑,剧烈的冲击波和密集的弹片将落点周围的一切都撕为粉碎。
没等松井裤带反应过来,眼见着两架轰炸机直接朝着机场一边还停放着的飞机俯冲而去。
“轰轰轰”
航弹炸开,燃起了猛烈的火焰。
火焰星子四处乱溅,不管是人或金属只要是被粘上了一点,都会被这怎么拍都拍不掉的火焰烧成灰烬。
随着停放在一起的飞机全都被点燃,原来还在附近吹牛谈天和检查飞机的飞行员以及地勤工作人员一个个全都成了火人,哭泣着,挣扎着最终全都倒在了火焰堆里。
“完了!彻底的完了!”
松紧裤带被这种未知的火焰惊呆了,心里知道这一次机场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已经不可避免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松紧裤带怒极反笑,站在机场上哈哈大笑起来。
“哒哒哒!”
“哒哒哒!”
绥远军的飞行员们才不管他是谁,眼看着这么一个人直挺挺的站在机场上,好几架战斗机俯冲过程中对准松井裤带开了火。
“呃!”
松紧裤带只感到胸口一凉,剧烈的疼痛接着传来,最后眼前一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或许,死对他来讲算是一种解脱,他既不用面对几场人间地狱般的场景,同时也不用再担心会被军事法庭问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