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郊外,一座地势平坦的山丘之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一群身着墨绿色军装、手持望远镜的身影。
他们神情专注而严肃,时而透过望远镜凝视远方,仿佛要将那遥远之地尽收眼底;时而俯身在平铺开来的巨大地图上奋笔疾书,记录下观察到的每一个细节。
在这群人中,有一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军官格外引人注目。他稳稳地站立于队伍中央,手中紧握着一架精致的望远镜,目光如炬地朝着远处眺望。
短短几秒钟后,军官迅速抬起右臂,竖起大拇指,并微微闭上右眼,仅用左眼透过拇指间的缝隙继续观测,似乎正在精确地丈量着某个目标物与自己之间的距离。
这位军官的动作娴熟而专业,显然拥有丰富的军事经验和卓越的指挥才能。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之中,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位军官才缓缓地放下右手,并用洪亮的声音喊道:“一号目标位于一号方位物左侧大约三十密位处,属于近距离目标,其具体位置是一座单独的坟墓!”
“现在立刻确定目标的精确坐标!”
伴随着军官下达指令的声音,其他士兵们迅速拿起望远镜,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军官所指示的方向。
这些军人神情凝重、一脸肃穆,有的人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远处的目标,仿佛要透过那层层迷雾看清隐藏其中的真相;有的人则一边用手指对着空气比比划划,似乎正在计算着什么重要的数据;还有一些人则埋头于手中的地图,不断地与实际地形进行对比和验证。
此刻,每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之中,不敢有丝毫松懈……
在山顶的另一边,有一床用迷彩伪装网搭建起来的简易帐篷。这顶帐篷虽然看起来简陋,但却能很好地融入周围环境之中,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而此刻,楚天铭、叶枫和段鹏三人正坐在帐篷下方的小板凳上,悠然自得地品尝着甜美多汁的西瓜。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块红瓤黑籽的大西瓜,一边大口啃咬着,一边开心地闲聊着。
楚天铭嘴里嚼着香甜的西瓜,目光投向远方,欣赏着山间美丽的景色;叶枫则专注于手中的西瓜,似乎想要找到一个最完美的吃法;段鹏则时不时地插上两句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微风轻拂着脸颊,让人感到无比惬意。在这个宁静祥和的氛围中,他们仿佛忘却了一切烦恼与压力,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时光。
\"老大,您今天怎么会突然想起要来看望侦察兵们的训练呢?\" 叶枫嘴里嚼着西瓜,嘟囔着问道。他的声音有些模糊,因为嘴里还塞满了多汁的西瓜瓤。
楚天铭刚刚咽下一口甜美的西瓜,然后把瓜皮扔进旁边的垃圾袋里。他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这才缓缓地回答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最近闲着无事,想出来走走看看。走着走着,就想到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关注过炮兵们的训练情况了,所以顺道过来瞧瞧。\"
说完,楚天铭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往侦察兵训练的方向望去。士兵们正在按照教员所教导的技巧,快速的完成一个个目标点位置的定位。
叶枫见状,也起身站了起来,继续啃着手中剩下的西瓜。他心里暗自嘀咕:\"老大真是个工作狂啊,连休息时间都不放过。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大家时刻保持警惕,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
“还别说,好久没有进行这方面的训练了,我都感觉有些生疏了!”段鹏盯着远处的一个目标抬起手比划了一下,很快又放下手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嘿,你可别在这儿跟我耍小聪明了!确定站立点、确定目标点、按图行进,这些难道不是你们特战专业的拿手好戏吗?就像厨师擅长炒菜,画家擅于绘画一样,要是没这本事,你小子早就被特战队那些混子给玩死了。”
叶枫瞥了段鹏一眼,对他刚才的话丝毫不以为意,还非常的鄙视。
望着眼前正在接受训练的队伍,楚天铭的思绪渐渐飘远,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曾经那段令人难忘的岁月——在军校求学时的日子。
那时的他和现在这些年轻士兵一样充满朝气与活力,时常跟随教官翻山越岭、长途跋涉。尤其是在炎热潮湿的七八月份,安徽的烈日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每当午餐时间到来,楚天铭都会满头大汗地端起饭碗,一边大口喝汤,一边擦拭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
那时候虽然辛苦,但也给他留下了无比难忘的回忆。
“枫子,你可还记得咱俩在上军校那会儿的事儿?那时的我们整日跟随着教员翻山越岭,而教员为我们找寻的目标不是电线杆子,便是坟头堆子!”楚天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
“怎能忘却!”楚天铭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叶枫记忆的闸门,往昔岁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犹记得我们初次参与夜间找点训练时,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标点所在地。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地图上标记的硕大鱼塘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绵延不绝的砖瓦厂。”
“是啊,至今我仍历历在目。当时咱们几个好哥们儿绕着那砖瓦厂兜兜转转了数圈,却始终未见鱼塘的踪迹。就在大家束手无策之际,一位热心肠的老乡实在不忍心看着我们继续苦苦寻觅,便指着他家屋后的一根电线杆子说道:‘小伙子们,那儿是不是你们要寻找的目标呀?’”
叶枫越说越是兴奋不已:“这可算不上什么厉害的呢!真正厉害的还在后头呢!还有另一个点位才叫狠呐!当时啊,我们绕着那根树桩转来转去,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点位上的数字到底在哪儿。后来还是一个老乡告诉我们,原来标有数字的大树已经被砍倒运走了,现在只剩下你们脚边的那个树桩子啦!”
他一边说着,脸上还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对这段经历仍然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