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以为我身上这套才是母亲的心意啊……”
颜染目光微微暗了暗，看上去就是一个委屈的小姑娘，心里委屈，但是又说不出来。
“有道理啊！”
“她身上这套衣服挺好看的啊~”
……
周围的人众说纷纭。
围观群众说白了就是一堆墙头草，随时随地都可以改变，听风就是雨。
“看来妹妹是不喜欢这套衣裳啊~那……”
温檀的看了看一旁的伙计，然后停住了话语，欲言又止的模样。
伙计也不知道和温檀哪里来的默契，立马开口：“那颜小姐需要更换吗？”
及笄礼是女子一生中大事，一般都是由长辈操持，自己本人亲自操办这种听上去就很没面子且略带不孝嫌疑的事情，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都不会这么做的。
本来颜染是不在乎她的名声的，毕竟以往名声本来就没有多好，即使她擅自更改林苑为她选择的布料，也不过是给茶余饭后添一些谈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蔺承璟的脸，她不禁心跳漏了一拍。
回过神来，看着温檀啼笑皆非的模样，她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方才听温姑娘说，曾经想在自己的及笄礼上用这样花色的布料，可见姐姐是真喜欢这个样式，不如，妹妹买一匹送与姐姐吧~”
温檀眼中露出疑惑，不明白颜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
温檀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见颜染呵斥一旁的伙计：“没听见我要送与温姐姐吗？还不去再取一匹布来？！”
这种样式的布料，上一世她可是穿过太多了，她还能不知道嘛，妙莲楼根本就不可能拿出第二匹这个样式的布来。
因着这种样式过于花里胡哨，颜色繁杂，一般的小店都不会进这种样式的布料。也只有妙莲楼财大气粗，又有自己专供的布商，所以总爱研究一些不一样的料子，研究好了就是雪云绢那种顶级的料子，研究偏门了就是眼前这种随缘的东西。
这种随缘的东西，向来也就只是把初研制的那匹布摆出来，万一有喜欢它的人，自然也就买走了。
这么一说，以往自己所穿的衣裳，竟然也是整个天启都独一无二的样式诶？！
伙计自然是拿不出来这布料的，看着颜染脸上微露出来的寒芒，他正要拒绝，就听见一旁的传来一个清透的声音。
“将你手里这块料子给予温小姐。”
一旁的楼梯上缓步走下来一个扎着双丸子头的小丫鬟。
虽然她身上穿的是丫鬟的衣裳，但是伙计听到她的话，立马将手里的布料转身去打包。
“不……”
温檀想要阻止，却被颜染拦了下来。
“温姐姐是看不起妹妹，不想收下这份礼物吗？”
那委屈死了的小表情惹的众人一度怜爱。
但凡现在换个嚣张跋扈的小姐也就直接拒绝了，可是温檀不是，她一直营造的是善良仁厚的才女形象，一时间竟然是找不到拒绝的话。
“姐姐莫要担心，到时候再让店家重新拿一匹布给我就行。不过是一匹便宜的布罢了，还能只有这一匹不成~”
温檀只能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大不了到时候扔了就是。
“那姐姐真是期待妹妹到时候穿上这身衣裳的绝美姿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