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看着翻身进来的顾逍,有些无奈,“堂堂逍王爷怎的还翻窗上瘾了。”
顾逍轻抿唇角,合着被子将人一把捞起,跳窗而出。
他忙完公务回到山中别院,见屋里空空,原本想着已经入夜就让她宿在林舒家,闻着被褥上她的气息却是如何都睡不着。
“阿逍,明早她们找不见我会担心的。”谢酒低呼。
顾逍在她额头亲了亲,低声道,“她们知道。”
他来时并没有过于隐瞒行踪,封芷兰和林舒有功夫是能察觉的,为的就是避免谢酒担心的误会发生。
谢酒觉得自己脸皮够厚的,但想到所有人都知道她半夜被顾逍带走,还是有些脸热,“阿逍,你变坏了。”
竟连外裳都不让她穿。
顾逍轻笑,“酒儿教得好。”
谢酒在被褥中笑了,笑得轻松明快,可不就是她一步步将他带到这个样子的么,上一世,顾逍可没做出半夜掳人的荒唐事。
那时的他如高山雪莲,让人喜欢却不敢轻易染指,同样,他亦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感情,永远是一副淡漠的样子,让她猜不出他的喜恶。
如今的他是个活生生的男人,她谢酒的男人。
她的笑愉悦了顾逍。
不是他单方面地想她,她亦很高兴自己来见她,这个认知让他眉目清明,从而加快了脚步。
封芷兰看着空荡荡的床,轻叹一口气,“我这护卫当得可真失职。”
她问一旁的林舒,“这便是书中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没等到林舒的回答,倒是听到了老太太的笑声,“小芷兰,等将来你有了心爱的男子就会明白了。”
老太太听到封芷兰和林舒的动静也披衣出来了。
林舒听了老太太的话,联想到封芷兰往日风火的性子,打趣道,“没准真到了那日,芷兰才是爬窗的那个。”
林舒性子冷淡,也只有同很亲近的人才会说这样的玩笑话,加上都是女子,封芷兰也顾不得羞了,回笑道,“你是医者擅制迷药,说不定将来你连爬窗都省了。”
“那我先送点迷药给你……”林舒去捂她的嘴。
老太太看着两个年轻的姑娘笑闹,乐呵呵地当了会看客,才回了房。
养子也生了两个女儿,但与她并不亲近,更不曾这样在她面前打闹过,她时常觉得膝下冷清的厉害。
他们虽怨恨伯府换走了他们的女儿,无法再接受同养子住在一个屋檐下,但他们并不曾迁怒养子,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发现他欺压百姓,老头子身为御史不得不行使监察之责,弹劾他将他所犯之事公诸于众。
到最后,孙子孙女们对他们两个老的只剩下恨了,更是不可能再亲近。
没想到,在林舒家借住,反倒是感受到了热闹和鲜活。
“是王爷来了吗?”老大人披衣坐在床头等她,大晚上他一个男子不便起身,便让老太太去瞧瞧了。
老太太依旧笑着,“是,将人带走了,这孩子瞧着冷冰冰的,可见对谢酒是真上了心了。”
想起什么,她嗔了老大人一眼,“这点上倒是随了你。”
“爬窗这事也是。”她又补了句。
老东西年轻时也是高冷不近人情的样子,一到夜里就换了个人似的,那会差点没将她闺房的窗台扒拉烂。
老妻提及年少轻狂事,老御史摸摸鼻子,讪讪道,“那会不是白日不便见你嘛,王爷他们如今这样挺好的,我看着谢酒那娃对王爷的感情不浅,你我回京城也放心了。”
“是啊。”老太太叹气,语气中多了丝怜惜,“一个女娃子,这般图谋,为何我觉着她所做的都是为了王爷?”
老御史拍拍老妻的肩,“往后我们待她再好些,睡吧。”
他们口中谈论的谢酒,此时已经被顾逍由密道扛回了山中别院,被男人牢牢压在身下。
他的唇覆上来,撬开了她的贝齿,攻城略地,手亦从衣衫钻入,游离着。
谢酒按住他作乱的手,支吾出声,“阿逍,节制……你要节制。”
这次两人和好,顾逍尤其的粘人,那方面也是频繁的厉害,谢酒有些吃不消,也担心他的身体过于损耗。
顾逍离了她的唇,看着她似笑非笑,“节制?”
谢酒点头。
他似是思虑了番,翻身坐起,下床走到桌前拿起一本书看着。
谢酒这才注意到他们寝卧的小圆桌上多了一箱子书。
“阿逍?”生气了?
谢酒略有疑惑,但又觉得顾逍不至于那般小气,可现在已经半夜,大冷天他穿着里衣不睡觉,看什么书?
顾逍淡淡道,“你先睡,我看会儿书。”
听着口气不似生气,谢酒欲起身瞧个究竟,顾逍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别起,外面冷。”
说罢,便拿着书往床榻而来,眼里闪着奇异的光,“酒儿要我克制,我一时睡不着,就只能看看书消遣一二,酒儿可要一起看?”
男人一旦起了反应没得到满足,身体是有些不舒服的,怪不得他要看书平复心情。
谢酒想着,刚刚拒绝了他的要求,便同他一起看会儿书,等他心思散了就哄着他早些睡吧,遂点了点头。
顾逍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先行坐到床上,而后将谢酒抱在怀里,双臂将她身子包裹在怀里,将书拿到两人面前看了起来。
“阿逍,你,你这……”谢酒一时羞赧得不知要如何启齿。
顾逍他竟然在看那种书。
“我怎么了?”顾逍在她耳边轻语,“酒儿上次不是问我如何学的技巧么,今日便让你知晓答案。”
虽然已经有过无数亲密行为,但被这样圈着一起看这种书,实在是暧.昧又尴尬,谢酒别过了头,有些窘迫,“我,我困了,先睡了。”
但人被抱得紧紧的,根本挣脱不开。
谢酒被迫跟着看了好些插画。
她实难理解顾逍是如何做到冷峻着一张脸同她研究书中内容的,甚至遇到他们曾用过的姿势时,他还会很认真地问她感受,可有要改进的地方。
翻到一些难度高的,则询问她的腰是否够软,腿是否够有力,下次他们能否试试。
谢酒起初抿唇装哑巴,但顾逍有的是法子让她开口,到最后,她只觉一张脸皮都不能要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直接被顾逍这个青碾压成了渣。
“酒儿可学会了?”男人温沉磁性的声音擦着耳垂响起。
谢酒欲哭无泪,早知他会玩这一招,不如一开始就从了他。
顾逍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他轻咬着她的耳垂,“明日再节制好不好。”
那些书顾逍没白看,不消片刻,谢酒便软在了他怀里……
谢酒浑身战栗间,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教会徒弟,累死师父不知用在他们身上是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