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兵马近乎折损过半。
在付出了如此的惨痛代价后,占义才得以成功杀入聚风谷。
“宪阿,你这个叛上做乱的逆贼,给我滚出来!”
占义狂吼,声音在谷内响彻不休。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聚风谷内并没有人。
难不成是得知他们大军征讨,所以逃了?
“滚出来!!!”
因为四周都是山,导致占义之前的喊话还在回荡。
随即,仿佛空无一人的聚风谷终于有了回响,
“轰隆隆……”
一阵阵巨兽跺地声响起。
一时间地动山摇,仿佛整个聚风谷都在震动。
“军团长,你看!!!”
一人惊呼。
占义朝对方所示方向看去,眼瞳骤然收缩!
巨象!
无数头巨象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朝他们狂奔而来!
“撤!!!快撤!!!”
占义毫不犹豫,疾声高呼。
巨象冲击力之大,或许也只有坚城能够防御,人体想要阻挡,那是痴人说梦。
毫无疑问。
这些巨象肯定是原先圈养在他们牧场中的。
可是这个时候,受惊失控的战争巨兽可不会记得谁是它们真正的主人。
伴随着地面的猛烈震动,战象发出嗷叫声奔跑着越来越近。
好不容易才冲进来的这一千多人匆忙调转马头,欲图逃窜,可是奈何进来不容易,出谷也很是困难。
那个口子像是一个天然的肠道,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容许这一千多名士兵从容撤退。
“军团长!来不及撤退了!”
占义见状,也知道很难全身而退,双手啪的握紧刀把,澎湃劲力如开闸洪水般由双臂涌动而出,灌注钢刀之上。
“既然跑不了,那就跟我一起冲过去!”
随着厉吼,他策马前冲,巨大钢刀带着骇人的千斤劈砍之力横着劈出!
这些战象之前是他们的珍宝,但是此时却是他们最致命的敌人!
既然是敌人,就不容半点留情!
“噗嗤!”
饶是巨象皮糙肉厚,可是占义的狂猛一刀,还是割裂了它的皮肉。
血水横流。
皮开肉绽。
要是人,恐怕就已经横尸当场了,可是以战象的庞大体型,这样的伤势根本不足以致命,相反疼痛的刺激更加激起它的凶性,嗷叫声更加响亮,不断甩动着头部与偌大的鼻子,两个祖玛城战士被砸落马下,来不及重新上马就被活活踩死。
血肉模糊。
粉碎碎骨。
画面甚是惨烈。
进入谷内之后,血腥不仅没有变淡,相反越加浓烈起来。
“留在这里,大家都会被踩成肉泥,随我一起冲过去!”
占义从马上一跃而起,抡动钢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饱满猛烈的弧线。
“咔嚓……砰!”
一颗巨大象头应声而落。
“兄弟们,冲啊!!!”
有人放声高呼。
受到占义的勇猛感染,走投无路的一千多名祖玛城战士声势大震,大吼着策马向前突围。
占义发挥出作为一名主将的作用,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恐怖的实力全数爆发,哪怕失控的象群,也无法挡住他的去路。
他那把玄铁打造的长刀肆意劈砍,已经有十多头战象惨死在他的刀锋之下。
那些士兵紧随其后,形成走去箭头一样的冲击阵营,虽然巨象猛不可挡,但是太过分散,没有针对性,难免会存在可以利用的空隙,占义的兵马眼见着就要冲出死亡险关。
“是时候了,上!”
南侧山野之中,纥石嫣然冷然道。
一道响箭朝空而射!
占义还没从象阵之中冲出来,只听到喊杀声骤起!
透过缝隙,他眼神猛然凝缩,锋锐如刀。
“宪阿!”
宪阿终于出现,身后跟随着两千兵马,看着还身处巨象包围之中的占义,朗声一笑。
“军团长,好久不见。”
“老子宰了你!!!”
愤怒如火山般喷发不可遏制,占义腾身而起,舍弃战马,艺高人胆大的踩着一头头的巨象从包围中脱身而出,在麾下还没赶到的时候,便悍然对宪阿发动进攻。
可是战争不是比武,宪阿哪里会蠢到与之硬碰硬,手臂挥动。
“射!”
一排弓弩手立即张弓搭箭!
“嗖嗖嗖……”
一只只箭矢激射而出,穿透空气,犹如被磁铁吸引,全部朝占义飞去。
作为第三军团军团长,堂堂的半帝强者,占义的实力确实恐怖,临危不乱,凭借一把长刀,舞动出狂野风暴,硬生生将所有的箭矢劈落,凌厉双眼锁定宪阿,落地后如下山猛虎,拖着长刀狂奔而来!
“找死!”
宪阿身边,几十名手下脸色狰狞,立即拍马朝占义冲去。
“滚开!”
长刀挥舞,裹挟怒海翻滚的千钧之势,两名聚风谷山贼当即横尸当场,从马上狠狠栽落。
虽然只有一个人,可是占义却发挥出万夫不可阻挡的气势,眨眼之间砍翻十数人。
“哒哒哒……”
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对占义的围杀之中,刀枪剑戟乱舞。
占义固然强大,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四手,人力终有尽时,他之前就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现在以一敌百,每一秒,气力都在大量流逝。
“军团长!!!”
“给我杀!!!”
终于,少数的祖玛城士兵终于从象阵中突围而出,眼见占义被围,立即策马杀来。
虽然以劳对逸,人数也处于绝对劣势,身体也多有创伤,但是祖玛城士兵硬是凭借悍勇的作风杀入包围圈中,让占义的压力减轻不少。
“给我去死!!!”
沉闷吼声在喉咙滚动,占义眼神血红,双臂鼓起,爆发出可怕力量,二百斤的巨刀朝前猛然挥舞,锐利刀锋仿佛撕裂空气,气势极其骇人。
砰砰砰!!
一连串的刺目火星和震耳轰鸣顷刻爆发,汹涌澎湃的震荡力从交击点传递而来,兵器不可抑制的脱手而出,八九名聚风谷马贼如遭重击,脸色齐齐煞白,甚至有人被震出了内伤,一缕缕血水从鼻孔耳朵里流出。
“占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宪阿拍马而上,放声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