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露和萧临渊在京城又待了三天,看着生意稳定了,他们才回去。
因为他们店的包上都有很明显的标志,是秋寒露自己调出来的独特的颜色,所以很难仿造,所以别人只能模仿做低端,不影响他们的高端商品。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秋寒露和萧临渊又说起来编辑部的事,之前是杂志,但是秋寒露还是觉得报纸更能推动一个国家的发展。
“你们这个年代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我们那时候言论自由,男女平等,所以什么都能写,可是你们这时候不一样。”秋寒露道。
萧临渊点点头:“报纸的事情我也是再三斟酌的,确实如你说的政治板块咱们其实不要也行,免得碰到一些不该写的,惹麻烦。”
“嗯,经济的板块,咱们就多写怎么教人挣钱,然后些商人做好事之类的,再就是打广告,什么店开业,什么店促销,咱们挣钱,还有内容。”
“好,那生活板块,咱们就还是那些生活小妙招,还有做美食,教育孩子等这块。”
“娱乐就不能写了,总不能写哪个青楼出了花魁?”
“这个你可是想得少了,你忘了还有不少的文人雅士,其实他们的生活也是一种娱乐生活,比如画舫上诗会这种?”
“对,这个说起来也是娱乐板块的。”
……
两人这滔滔不绝地说了一路,把之前的杂志内容缩小,然后直接办报纸,这样分类更清晰。
报纸可以是双日报,双日子才有,这个时候的信息不发达,做不到日报。
到了县城,两人还没说完,干脆直接去书局,坐着继续说。
这些不为了挣多少钱,而是能更完善,更能推动国家的发展。
说完这些,秋寒露才回家去。
因为他们生意的事,大哥回来都跟家里说了,所以这些不用她多说。
秋寒露给郑氏也带了一个包回来,然后跟郑氏打了招呼,去找田妞了。
现在田妞也不那么忙了,她更趋向于完全的管理者,这才是秋寒露要的,他们俩来年要在京城开店,这些也都规划好了,反正作坊还在这边,就是定期的运货去京城,京城的店面秋寒露也都租好了,所以也不着急。
隔天,郑氏让秋寒露带着秋瑞峰回村给秋老爷子送些东西,分家之后,物质上一点不委屈秋老爷子的。
秋寒露和弟弟回到村里,看着现在村子的变化,还是很有成就感的,村里每家每户基本都有在作坊上工的,所以整个村子也都富裕了。
院子里,秋广里穿戴好了很多,估计是秋立夏现在在婆家的地位高了,母凭子贵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秋寒露已经查到秋立夏的秘密,秋立夏的孩子是她丈夫舅舅的,本来之前她丈夫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这个时候死的,到底跟秋立夏有没有关系?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吧?
之前秋寒露忙,没倒开时间报复秋立夏呢,现在有空了,这个消息该放出去了,自己倒是不用动手,免得脏了手,但是她丈夫家应该不会忍受这样的耻辱吧?
敷衍地打了招呼,秋寒露和弟弟带着暖暖拿着大包小包的进了正房。
秋老爷子迎出来:“你们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家里都放不下了。”
秋寒露笑着道:“祖父,来年我们家盖房子,给你和四叔也盖新的吧,这后院那么大地方,盖个三间房够了,到时候你们自己独立的房子院子,也住得舒服。”
秋老爷子道:“那也行,我也不想见天的看见你二叔三叔,脑袋疼。”
这时候四叔秋广山从外边进来,手里拎着野鸡:“你们这俩孩子真的有口福,中午在这吃饭,四叔给你们炖鸡肉。”
秋寒露没拒绝:“行,那我要尝尝四叔的手艺。”
秋瑞峰道:“我帮四叔烧水退鸡毛,说着挽起袖子,就去帮忙了。”
秋老爷子看着他们笑着道:“这才是好孩子,在学堂学习,回家也知道干活,有出息啊。”
汪氏躺在炕上听着他们说话,又开始哭了,因为自己那两个儿子就在一个院子住,几天也不看她一眼,这个家怎么就没有秋寒露他们来的那种气氛呢?
当然,汪氏的眼泪不值钱,她天天哭,都习惯了。
秋寒露看着汪氏瘦的一把骨头,满头白发,满脸的褶子,有些脱相了,看来是心里折磨太大了,就算是四叔对她再好,但是那也不是汪氏想要的。
汪氏想要的是她生的儿子都和和睦睦的,然后都有出息,挣大钱,互相帮助,相亲相爱,可是此时三个儿子各有心思,最疼爱的小儿子也不在了,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她每天都很煎熬,又舍不得死,她还期盼着有一天这个局面会改变,她还想看见她希望的场面。
中午秋广山的野鸡炖得很好吃,秋寒露和弟弟在这吃得开心。
秋寒露还跟秋广山聊了聊未来,问秋广山有没有什么梦想,对于这个四叔,秋寒露确实是亲,当然,秋寒露也是认同这个四叔的人品。
秋广山笑看着秋寒露:“我不喜欢跟太多人打交道,也不喜欢做生意,那些名利场生意场的事,我真的不行,我也就是愿意种种地,愿意在这田间地头待着,我没啥梦想。”
汪氏听着四儿子的话,气得要坐起来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不能提出来一些要求,跟着秋广万他们家做生意,变成有钱人,帮着老二老三?种地?他要一辈子种地?气死了。
秋寒露看着秋广山也笑了:“四叔,其实这也不是没有梦想,我爹也愿意种地,来年我们家要高种植,你要是愿意,就去帮我爹,祖母这边可以雇个人伺候。”
秋广山也不意外:“我听你爹说过,但是你祖母这还是我伺候着放心,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去帮着大哥。”
他的意思就是等汪氏没了再说。
对于四叔的孝顺,秋寒露不想阻止,汪氏再不好,是秋广山的母亲。
所以她对着秋广山道:“那也行,反正农忙时候,四叔愿意去玩几天,就去几天,二叔三叔都是祖母的儿子,他们帮着你伺候几日也不是不行。”
秋广山叹了口气道:“还是别了,上次我去京城,回来你祖母的衣服上的都是污秽物,还得我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