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看着阎埠贵交过来的那沓钱,叠得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数了一遍又一遍。
他不由得想要开个玩笑:“三大爷,怎么才这么点钱,你没骗我吧?”
阎埠贵一听,大惊:“不可能,昧人钱财这种事你三大爷我可干不出来。”
“加上最后卖掉的那条鲢鳙,整整九十五斤鱼,共收到四十七块五毛。”
“你要不信,我现在可以把买鱼的人,和买的数量现在给你写到纸上。”
阎埠贵一脸认真说完,就要回家拿纸笔。
苏建乐了:“三大爷,我就跟您开个玩笑,不必太认真。”
“你说多少就多少,我信你,这是两元工钱,收了咱们就两清。”
阎埠贵接过两块钱,脸上由阴转晴,笑眯眯地告辞了。
边走边想:这小子果然精明,幸好没昧下那最后一条鱼,否则有理都说不清了。
……
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娄晓娥就回娘家住了下来。
许大茂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后,去了好多趟娄家,但并没有什么用。
娄母本就看不上许大茂,虽然那天女儿抽抽搭搭跑回家什么也没说。
但她也很快从别人的嘴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下对这个许大茂更加厌恶了。
轧钢厂放假前,许大茂没有什么下乡任务,只要下了班,必定雷打不动就赶往娄家。
但娄家上下已经娄母已经吩咐过了,不能让他进娄家。
许大茂在娄家门口守了一段时间后,眼瞅着见不着娄晓娥。
也就没有再每天往娄家跑,而是隔两三天左右才会去碰碰运气。
轧钢厂放假了,许大茂不用给厂里放电影。
但下乡放电影的任务可没有结束,许大茂这段时间其实不算清闲。
现在是农闲时候,各个公社都争着给自己的社员谋福利,看电影就是大家伙都喜欢的。
下乡放电影近的地方许大茂可以骑自行车去,远的地方就麻烦多了,得坐拖拉机去。
之前被傻柱一顿揍,许大茂只敢请了三天假,就赶紧到厂里上班。
鼻青脸肿去上班,面对大家的询问,他也只是说骑车不小心摔了。
他那可不是为了工作鞠躬尽瘁的意思,他是舍不得下乡的福利。
要知道下乡给公社放电影,公社为了抢名额,一般会给放映员暗暗塞钱。
当然还会送点土特产,而且会好酒好菜的招待。
许大茂上回把压箱底的钱都赔了出去,这时候对钱是不同以往的渴望。
娄晓娥不搭理他,他现在巴不得天天下乡,既有钱收又能大吃大喝的。
放电影的设备是公家的,当然不能带回家,只能存放在厂里。
所以尽管大家伙都不去工厂,许大茂这段时间也经常在工厂进出。
这天,许大茂按照前一天的通知,前往轧钢厂取设备去一个偏远些的公社放电影。
骑车到了工厂值班室,值班的李大爷把他叫住了。
“大茂,有你一封信。”说着就把信塞到他手里。
“谢谢李大爷。”许大茂一脸莫名其妙,他想不明白这时候会有谁给自己写信。
爸妈都在老房子住,平时有事都直接当面说,不可能是他们。
排除了爸妈,他马上想到一个人,难道是媳妇娄晓娥?
难不成娥子原谅自己了?
许大茂一想到这点,手都激动得抖了起来,一下子连信都拆不开。
他急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信撕了个大口子,一张歪七扭八字迹的纸掉了下来:
许哥,我这礼拜三下午两点的车进城,到时记得来接我。京茹。
是秦京茹,她要来城里了。
许大茂读完信,一下就想起了那个大眼睛,满脸崇拜看着自己的姑娘。
一时之间,他忘了周围的一切。
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就像一万只蚂蚁在心上,从左爬到右,又从上爬了下。
许大茂盯着信上的“礼拜三”,对自己说:后天就礼拜三,看来老子艳福不浅。
娄晓娥,让你不回家,让你不见我,你不珍惜我,自然有的是女人给我投怀送抱。
随后他想:秦京茹上次来,自己没找着机会下手,这回怎么找也得把她给吃了。
此时的许大茂满脸得意,双眼闪着狡黠的光芒。
“大茂,看你这样是有好事吧,说来听听?”李大爷正觉无聊,一看许大茂得意的样子赶紧问道。
“嘿嘿,李大爷,这事天机不可泄露也。”许大茂被打断思绪,笑着说道。
随即想起了正事,赶紧蹬车冲向厂宣传科取设备。
这周的安排他都看过,今明两天都要下乡放电影,恰好后天没有安排。
下乡路上,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边想边高兴,不由得哼起了歌。
他今天要去的是在一个叫做柳村的地方,那地方离城里不算太远,所以骑自行车就行了。
放完一场电影后,老支书把许大茂请到了一旁。
“许放映员,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刚才村里不少人找到我,都想要再放一场电影,你看能不能抽个时间再给我们公社放一场?”
许大茂面露难色:“老支书,这恐怕不行,我这放映时间可都有安排的。”
“不让您白忙活,村里有些野菇子,还有两只公鸡,一会给您带回去。”
老支书说完,往许大茂口袋里塞了几张票子,一脸期待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听到有这么多东西回去,再摸了摸口袋里的钱,脸上马上笑成了一朵花。
“老支书您太客气了,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过最快怎么着也礼拜六我才能再来,您看怎么样?”
老支书连连点头,给他把东西装上,这才依依不舍挥别。
许大茂把设备还回厂里,再回到四合院时,夜已经深了。
他前面挂着野蘑菇,后座驮着那两只公鸡,一路都没什么声响。
没想到一到院里,那公鸡想着了魔一样,竟然“喔喔喔”地打起了鸣。
高亢的鸡叫声,如同敲响钟声一样叫醒了沉睡的人们。
一时之间,昏暗幽静的四合院,灯光不约而同的亮了。
人们也不约而同的骂了起来:
“哪来的死公鸡,非得这个时候叫。”
“天收的,好不容易睡着,这一下把我叫醒了。”
“这鸡谁家的,可以剁了吃了,哪有大晚上打鸣的,要打鸣也早上打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