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严肃,眼神凝重的看着对面粉色长袍,衣袂翻飞的骚包男子。
这话一出,无论是他的弟子,还是在场看热闹的其他人,全部忍不住顿了一天。
圣阶大妖,相当于渡劫大能的存在!
而且,妖兽的身体强度要比人类好太多,所以,如果是同阶,人类是如何也比不上妖兽的。
岐山派的人忌惮的看着九吟。
他挑眉,把胸前的长发甩到背后,然后风骚一笑,“哟~算你有点儿眼力。”
“阁下,这是我们和这几位的事情,无意冒犯你,如果没事的话,还请……”
“无意冒犯?没事?”夏松岩的话又被九吟打断。
奚浅看他竟然和对方聊起来,白了他一眼,“别说废话了,赶紧动手!”
对战的时候啰嗦太多会有变故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这样?
奚浅想不通。
“得嘞!”九吟被白了一眼,依旧笑呵呵的。
其他人看奚浅的眼神突然幽暗下来。
特别是岐山派的人。
此时他们才发现,面前的这个女子,很不简单。
光是凭借分神后期的修为,就能抵挡合体巅峰的攻击,怎么就那么让人不敢置信呢?
还有,她领悟的意境之力……
对了,是时间意境和空间意境!
王白和夏松岩几乎同时想到。
作为势力的继承人,他们要知道很多灵界各个地方发生的事情。
这女子的身份,呼之欲出!
不过,此时不是惊讶的时候,因为随着女子的话落,对面的圣阶大妖出手了。
岐山派的渡劫大能硬着头皮对上去。
其他人则不敢轻举妄动。
看了一下对面的人,奚浅回过头,“你还好吗?”
夜衾寒脸色依然苍白,“……还行!”
他和楼嫣雪受的伤都挺重的。
特别是他,吃了丹药,现在都还感觉到内腑的钝痛。
奚浅发现他的气息不稳,眉头微蹙,在手镯里翻找了一下,拿了仙品极品的丹药出来。
“吃了。”
夜衾寒闻到浓郁的药力,乖乖接过去吃下。
丹药化开后,果然感觉轻松了很多。
楼嫣雪那里奚浅同样也给了。
两人的脸色渐渐和缓。
“……抱歉,是我们连累了你们。”王白看到三人都恢复了一些,趁着九尾狐和渡劫大能纠缠的时候,走了过来。
“不用,皇少主不必客气。”奚浅声音淡淡的。
王白苦笑了一下,恢复了本来面目,“我是西域皇家的少主,皇甫谧!”
他身边的刘峡也恢复了真实的面容。
都是极其俊逸的男子。
奚浅眼神都没动,她只是疑惑的问道,“你姓皇甫?”
“不是,姓皇!”皇甫谧摇头说道。
“……”
好吧,她也不用揪着人家的姓氏询问。
奚浅随即收回了眼神。
“敢问……”
“砰——”
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打断皇甫谧的问话声。
原来是那位岐山派的渡劫大能,被九吟打了下来。
“噗!”他脸色灰白,吐了一大口血。
“师父!”
“师父——”
夏松岩三人脸色巨变,都没想到他们的师傅败得这么快。
半空中,九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嗤,不自量力!”
这是把他们刚才对奚浅的说的话还给他们。
几人后背一凛,警惕的回头看他,“阁下想如何?”
九吟莫名其妙,他冷笑,“我想如何?不是你们想如何吗?你们不是想要我家小丫头死吗?胆子很大啊!”
奚浅:“……”
她瞪了九吟一眼,谁是他家的小丫头了,会不会说话的。
“……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我们,知道错了,不敢了。”
夏松岩垂眸说道。
白知菀虽然脸色不好,但也低头了。
他们这样,反倒是让奚浅很警惕,能屈能伸的,一般都是心境极其强悍,行事不讲究任何原则的存在!
这种人,不能放过!
得了奚浅的暗示,九吟眼里的笑容更深。
他也是如此觉得的。
这样的人,一但给他反扑的机会,绝对会很烦人。
“三位道友,这事情本来就是误会,是我们眼睛不好,出手误伤了三位,抱歉,我可以给三位赔偿,还请高抬贵手一回,感激不尽。”还不等九吟说话,夏松岩又极有眼色的转向奚浅,对着她拱手,深深一揖。
奚浅眼神更深。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可不觉得是误伤,而且,对方也明摆着告诉她们,就是故意的。
“嗤,小子,你的小心思还挺多的,不过,在你爷爷我的面前玩弄,不自量力!”九吟冷笑。
然后他抬手,“嗖”的一下,就把夏松岩捏在了手里。
“松岩!”
“师兄师弟!”
岐山派的另外三人面色大变!
“无为子!救命!”
突然,夏松岩的师父大吼了一声,然后,永乐城的上空,就出现了一个渡劫巅峰,随时可能突破到大乘期的老者!
他就这么静静的立在空中,如履平地,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人。
不过,奚浅心里气血翻涌,她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血腥之气席卷过来。
令她窒息。
她连忙低头,没让人看到她眼底的神色。
来人竟然是那个组织的人!
上次她和羽容殇无意之中遇到的组织,专门夺人血脉,嫁接在自己身上修练的邪修!
不过,好在她回去后,爹娘还有老祖生怕她以后又被盯上,给她的血脉做了掩护。
除非大乘期的修士亲自出马,否则不会有人发现。
不止是她,还有凤家的其他兄弟姐妹!
不过,对面的人随时可能突破大乘期,奚浅不确定他会不会看出来,所以心里有点打鼓。
但越是紧张的时刻,奚浅就越冷静。
她眼睑半垂,神色没有什么不对。
除了和她有契约联系的九尾狐,没人发现她的不对。
九吟发现她的不对后,就瞬移到她身边,忌惮的盯着来人。
“你想好要付出的代价了吗?”无为子看着夏松岩的师父,淡淡的开口。
夏松岩的师父隐晦的看了一眼白知菀,“想好了。”
无为子点头,放心了。
随后,他的视线落到奚浅几个的身上,“是要取他们的性命吗?”
“是……”
“好大的狗胆,大言不惭!”突然,天边又出现了一道带着怒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