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宝雅回到皇宫的时候早就检查过了,在后背肩膀下端有红藤的印记。
几位嬷嬷仔细检查一番,没多久腾宝雅跟夏雪娇纷纷被带出来,嬷嬷们行礼:“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夏姑娘身后有皇家血脉红藤印记。”
康文帝跟兰皇后的心立即提了起来,果然。
这容貌完全就是皇家跟柳家血脉的脸,哪里会错过。只是之前还抱着奢望罢了。
但是检查腾宝雅的嬷嬷们跟着说:“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奴婢们也在腾姑娘身后发现红藤印记。”
康文帝跟兰皇后这下齐齐惊讶了:“什么?”
审问大殿中被看管住的邕王也惊诧不已:“怎么可能?”
假公主是邕王带人去截杀奶娘跟真公主时候,在路上遇到一位抱着孩子逃离皇都的男子,邕王发现是个女婴后下意识要换掉真公主,随即将对方给杀了,带走女婴,又杀了奶娘换了襁褓的。
至于女婴后背有没有皇家血脉的印记,那时候天色黑邕王也没想到随手找来的女婴是皇家血脉,根本没想过检查。
腾宝雅跟夏雪娇也惊呆了,面面相觑着,随后两立即撇过头去。腾宝雅觉得夏雪娇那副站也要凸显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体,媚态十足的模样辣眼睛。
夏雪娇也觉得腾宝雅不过从乡下来的,却摆出清高的模样,做作的很。
杨学哲跟杨文翰跪在审问大殿的角落,低着头不发出任何声响很不吸引人注意。可谁也不知道杨学哲低着的头,眼眸中发出恶意冷笑的光芒。
因为抱着真公主离开的奶娘早被他收买了,才会特意抱着真公主偏离了逃离道路,杨学哲也安排了人换了真公主,那人也将真公主带走远离了皇都。
杨学哲觉得,眼前这两位或许都有皇家血脉,但全都不是真正的康文帝跟兰皇后的女儿。
只是杨学哲低着头谁也没发现到。
邕王反应过来,畅快大笑:“哈哈,如此一来谁也无法确定哪个是真公主,哪个是假公主,恭喜康文皇兄喜获两个女儿,哈哈!”
腾宝雅茫然了,转头看向裴成旭一时间不知所措。
允太子就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不,孤能分辨出哪个才是孤的皇妹。”
允太子说的话立即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邕王跟杨学哲很想嘲笑一声,可看到允太子自信的模样,一时间有些难以确定。
允太子对邕王拱了拱手:“邕王叔,您故意换掉皇妹,就是在当年血腥混乱那一夜,对吧?其他皇妹在康王府中,是孤真的皇妹对吧?”
邕王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允太子的话。
但是兰皇后却能回答,兰皇后肯定道:“宝儿在康王府中,一直都是本宫在照顾的。刚生下时候,不管是柳木珍嬷嬷,还是柳苏嬷嬷都在本宫身边,谁也替换不了。奶娘抱着喝奶,两位嬷嬷必然有一位在,就算睡觉宝儿也是在本宫身边睡着。”
几乎都在兰皇后眼睛底下,谁也替换不了她的宝儿。
允太子:“若如此的话就没错了,腾宝雅才是孤真正的皇妹。”
夏雪娇惊叫起来:“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真公主?不是说真公主是被假公主替换掉么?我才是真公主,才是你的皇妹。”
夏雪娇委屈不解瞪着允太子。
允太子脸上平静冷然,并没有被夏雪娇的话动摇心中所想。腾宝雅依然一头雾水。
不等其他人追问,允太子对康文帝拱手行礼:“父皇,想必您应该记得,曾经皇爷爷在位时候,曾有南方一国进贡特殊的颜料,这种颜料极为稀少特殊,在笔上可看出颜色,落画后无色,却可以用其他秘法令其颜色重现,而且永不变色。”
听到允太子这话,康文帝不知允太子何意?不过允太子提醒着,康文帝也想起这种特殊的颜料。
康文帝点点头:“朕记得,只是这种颜料及其稀少,都不够作画,现在还留在宫内库房中,无人去动。”
当初进贡时候,康文帝好奇还找先帝看了下,先帝赐给他一只特殊制作,沾有特殊颜料的笔。只是康文帝看过之后,那颜料更少,不够再几笔,随即就失去了兴趣。
这么少,画朵花都不够,还作什么画?后来那笔也不见了,康文帝没去寻找过。
允太子对身边武南总管点点头,随即武南总管拿出一个盒子来:“想必父皇也想起,父皇您曾有一支特殊颜料的笔,只是不见了。”
康文帝再度点头:“对。”
兰皇后问:“允儿,你说这么多到底是想说什么?”
允太子打开盒子:“那笔其实是在儿臣这里,母后您别着急,儿臣这不是要说到了嘛!”
康文帝满是不解:“怎么会在你这?”
允太子:“儿臣要在这里向父皇母后请罪。”
康文帝,兰皇后:“何罪之有?”
允太子:“当初儿臣年幼,母后刚刚诞下皇妹,儿臣得知有这种特殊颜料的笔,心中极为好奇又天真,便想借着这笔在皇妹身上画画,让皇妹漂漂亮亮的。”
康文帝震动不已:“什么?你下手画了?”
那笔看似柔软,实为极其尖锐,若爆发力大点恐怕能借着笔尖直接刺入人体内不是问题。
允太子讪讪笑着点头。
兰皇后极为不解:“陛下。”
康文帝揉着额头:“那笔看似柔软,实际笔尖乃软钢丝,对上皮肤是极其坚硬,极容易伤人。那种颜料跟笔,是出自南邵国一些部落,在部落中挑选圣子,圣女用笔吸上颜料,在身上画出图腾,用秘法将颜料显现,永不褪色。”
只是这个过程十分痛苦就是。
康文帝说完自己也惊醒过来:“这么说来,朕的公主身上其实带有这个颜料的印记?”
允太子这才笑出来,对康文帝点点头:“对,没错。那时皇妹刚刚满月没多久,儿臣见到皇妹甚是喜爱,随即画了一笔。只是没想到皇妹大哭不已,儿臣也被吓到连忙藏起了笔。”
也是那时候,笔落在允太子那,成为允太子提醒自身需要铭记,做事需三思,不得胡来的警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