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们穿什么夏装呢?也没什么特别的,依旧是内着抹胸、胯裤,外套褙子或者襦裙。只是材质比较薄,多用纱帛和素绢制作,穿起来就是三个字:薄、透、露!
光薄、透、露还不够,富姬拿着一柄团扇、一方锦帕,边给驸马扇风纳凉,边亲手抹去驸马脸上的汗水。每次抬臂挥动,就带得胸前软肉不住颤动。
这倒不是她在故意暗示或者勾引,而是习惯。在宫里要伺候皇族,出了宫驸马又成了新主人,同样也得伺候。
虽然她有很多同时代女人不具备的野心,想在事业上和男人比一比高低,可同样摆脱不了时代的束缚,更没有后世女权主义思想。
“……此事不要和沈大人有过多交集,即便需要沈大人的帮助,也要在暗中联络。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的敌人不仅是蕃族,更多的可能会来自朝廷内部。他们之间的争斗方式想必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免得给沈大人招来祸事……”
洪涛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快一年了,大部分生活习惯都能适应,现在晚上搂着莲儿睡也没什么太激烈的反应了。
但这种适应毕竟是被动的,远没有古人的那份自然而然。抬眼就是白花花、低眉还是若隐若现,真做不到心如止水。
再加上衣料单薄、又是半靠在弥勒榻上,身体某些部位的过度反应非常明显,饶是脸皮厚的没边了也不免有些尴尬。
心情一紧张出汗就多,汗一多,富姬的动作就跟着密集,然后刺眼的白花花也就更多了,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还请大官人恕罪……此次姬自作主张收了三名下属。他们都是禁军老兵,对边关琐事异常熟悉,若不是他三人鼎力相助,官人交与姬的事情恐不会如此顺利。只是姬有所不慎被其看穿了行径,不得已只能告之一二。”
富姬并不是没发现驸马的变化,但也真没往心里去,她还有更重要的心事,一直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和驸马禀报。干脆还是自首吧,态度好说不定能换个宽大处理。
“拿笔把他们的名字写下来,我自会派人查验。下次要小心从事,进度可以拖一拖,绝不可走漏机密。”
这个从里到外熟的不能熟的女人坐在身边就够刺激的了,突然又跪在了榻上,从自己的角度看胸前都是通透的,后背也是半透明的,细腰后面突然膨胀起来的形状更是诱人,差点忍不住伸手去抓一把、摸一摸。
为了赶紧摆脱这种让人口干舌燥的境遇,洪涛打算来个调虎离山,让富姬去书桌上写字,眼不见心不烦啊。
“谢官人美意,然责罚之事不可废,姬绝无怨言。”没想到富姬还是个很有领导才能的人,她觉得驸马御下的手段不太合适。远的不提,只需看看还在窗外偷听主人谈话的三个小丫鬟,就能窥一斑而知全豹。
这种作风在家里还不是太要命,一旦用在外面就是大麻烦。自己不能看着驸马步入歧途,又不能张嘴教训,干脆来个以身作则,用此来提醒驸马。
“好好好,暂且记下,待到凉爽些再与你计较,到时候官人亲自动手,定要让你生不如死!”洪涛的牙都快咬碎了,大脑开始严重缺血,脑子里全是让富姬摆出何等姿势的画面,说出来的话听上去都有些邪恶。
“遵命……此三人中最得力者名曰施铜,京城人士,时年四十有九……”富姬倒是没觉得邪恶,责罚嘛,除了打板子就是抽鞭子,小时候在宫中经常挨,没什么可奇怪的。而且驸马所说的理由倒也现实,这大热天的打人也是个苦活儿。
既然驸马答应改进了,那就不该步步紧逼。当下从腰间的皮囊中抽出一物,打开之后就跪在榻上开始书写。这时她才发现驸马身体上的变化,因为那个高高的突起几乎就在眼前,然后就愣住了。
“今日吃多了酒有些头晕,改日去琼林苑中寻我再谈如何?”
富姬的表情洪涛看在眼中,她虽然也是满脸通红却没有立刻逃开的意思,倒是认命般的垂下了眼皮,仿佛在等着命运的降临。能降临吗?肯定不成,既然前面已经忍了那么久当然不能半途而废,那样太不划算。
“姬告退……”听了驸马的建议,富姬迟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慢慢退到塌下,又低着头无声无息的飘了出去。
“准备香汤,官人要和娘子共浴,你们再敢偷窥小心皮肉!”富姬走了,说不清她是解脱还是失望。洪涛没精力再去想她的问题,公主今天算是别想睡了,功课太紧,必须挑灯夜战!
富姬所说的三名老兵很快就被朱八斤和高翠峰从官民两方面查了个底儿掉,怎么说呢,评价都不太好。
用高翠峰的话讲这就是三名劣迹斑斑的兵痞,施铜性恶凶狠,属于打架不要命的那种人,在军中人缘也不咋地。
蒋大郎生性油滑,打仗不灵光、歪门邪道满身。他曾经两次因为贪墨军粮、军械受罚,但每次都没获罪。因为他总是拉着一堆军官凑份子,还不去当主脑,很是狡猾。
蒋二郎外表上看着少言寡语,其实就属他最坏。他根本就不是普通斥候,而是一种被边军称作马绊子的特殊兵种。
这种兵一般不跟着大部队作战,而是三五成群的深入敌方境内,专门找部落营地破坏,很像后世的特种兵。
但这个兵种并不是每支禁军都有,全凭主将的个人喜好,大部分军队将领都认为此种做法太伤天和不予采纳。
朱八斤的消息来源比较散乱,多是坊间传闻,不知道这三人在军中的所作所为,更偏向于他们退伍之后的表现。
施铜不用说了,他根本适应不了城市生活,没什么挣钱的本事惹事倒是一把好手,三天两头因为鸡毛蒜皮的琐事和人起冲突。
据说还和朱八斤的徒弟发生过小摩擦,最终吃了亏。再能打、再凶狠毕竟也是一个人,好汉难敌四手。
蒋大郎就更别提了,他倒是很适合城市生活,坑蒙拐骗真没少干,听说还和很多绿林人士有勾结。但结果也和在军队中一样,抓到的都是小错儿,稍微上点档次,就全是传闻,查不到实据。
这三个人里最正常还数蒋二郎,他的生活基本就是一张白纸。在军中的经历街坊邻居谁都不清楚,甚至连亲哥哥都不一定全部知晓。平日里不招灾不惹祸的,没事儿很好出门,即便做买卖被人坑了也是闷头认栽。
但朱八斤又说了,此人不详!合伙坑他钱财的那几位商人很快就在开封城外官道边上被人发现,全都变成了尸体,是被人活着吊死的。
但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随身财物也未丢失,即便有人怀疑是蒋二郎所为,开封府也查过这个案子,却拿不到证据。
当天有不止一个人亲眼见到蒋二郎在城中瓦市出现过,从时间上算起来好像没有作案的可能,最终只能成了无头案。
但洪涛以为这几个人就是蒋二郎杀的,否则一个平时都见不到人影、也没什么存在感的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延津桥瓦子里瞎逛,这是故意弄的不在场证据。
至于他是怎么追上去杀人的,这就不得而知了,想必这种整日在荒原上奔袭的兵种,应该有他们不为人知的本事,否则早就被牧人部落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