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侯怀中抱着昏迷重伤的南宫玄渡看向血种的时候心头一震!!!
“这是……那小子的力量!”
“为什么会这么说?”
温故言反手将血种收了起来,面色淡然的开口道。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原本我还在千里之外……突然察觉到了这股气息,这才匆匆赶来。”
龙王的身上天生带着那种上位者的气势。
即便他如今在仙界没有曾经的地位,可身上的那股犹如谪仙的气质却愈发浓郁。
温故言淡淡的扫了一眼南宫玄渡,微微皱眉。
转身面对龙侯,伸手捻起一块挂在南宫玄渡身上的碎肉。
被巨网勒断的碎骨之中看似如常,温故言却眉头紧锁。
渐渐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右手凝聚出碧绿荧光覆盖在南宫玄渡的伤口上。
浓郁的生命气息将南宫玄渡笼罩在内。
嗡!!!
龙侯心头木然一震,身旁的额空间都在疯狂的震颤着。
空间泛起阵阵涟漪,原本崩碎的空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焦黑大地生长出青草嫩芽,一切犹如万物复苏般疯狂生长。
南宫玄渡微微皱眉,口中传来一道闷哼声,嘴角溢出腥臭的黑色血液。
温故言眼眸虚眯冷哼一声。
抬手间竟是从南宫玄渡的伤口处抽出一缕白芒!
那白芒好似一条白蛇般足有手臂长短,被温故言摄在掌心疯狂扭动着。
掌心发力,青芒瞬间将这股力量泯灭。
砰!!
白芒炸裂,化作点点灵光。
“白狗的心思还是如此歹毒。”
龙侯脸色微变,这股力量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如果任由这股力量潜伏在南宫玄渡体内,后果不堪设想……
那么危急的情况下,自己一枪洞穿白诉肩膀,对方竟然还能在瞬息之间留下后手。
温故言带着二人飞身落在一座被夷为平地的山巅之上。
取出一张虎皮铺在地上,盘腿坐下轻声道。
“先等南宫醒来疗伤吧。”
“红织的事儿不用着急。”
龙侯眉头紧锁,沉声开口道。
“不去追白诉么?”
温故言讥笑一声,手持玉壶喝了口酒。
“他……逃不掉的。”
毕竟白诉都会的手段,龙王又怎么可能不会呢?
插入眉心的剑刃可不仅仅是想杀他。
温故言将缠在脖子上的长辫解下,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况且……李观棋应该已经察觉到了。”
“再等等。”
龙侯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温故言持握酒壶的手骨节发白,心绪复杂。
龙王抬头目光远眺,喝着酒,心中郁气稍散。
终于……逮到他了啊。
龙侯盘坐在一旁帮南宫玄渡梳理体内的经脉,心绪翻涌。
龙王身为四王之首,对于其他三王而言,一直都是处于绝对的掌控地位。
当年如果人仙大战还未爆发,温故言是最有可能成为一皇,甚至界主的存在。
人仙大战爆发,他绝不允许其他三王有人临阵倒戈,不惜撕破脸面警告白诉三人。
玄岳和别如雪二人迫于龙王的威慑,最后一战并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可白诉……
让龙王的杀心达到了极致。
八年,温故言无时无刻不想杀了白诉!!
“无论你在哪,你这条狗命……我取定了。”
山巅陷入沉寂之中,龙侯和温故言二人都没说话。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仿佛在酝酿着雷暴。
一座气派的偌大城池之中。
一名身着丹袍的老者面露歉意的拱手轻声道。
“不好意思小友,对于这不死草我们殿中也没有记载,你只能到别处看看了。”
李观棋带着孟婉舒躬身回礼,面色真挚。
“多谢前辈帮忙查阅古籍了,我们再到处找找便是。”
从这丹阁走出之后,孟婉舒笑着开口道。
“不要气馁,越是找不到证明这东西越有可能是真的。”
“若是烂大街的货色,也不至于这么珍贵了。”
李观棋点了点头,也没想着众人刚分开自己就能找到不死草。
轻叹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道。
“走吧,下一座城池,那边说是有个丹盟还挺大的。”
二人走出城池后御空而起,刚刚起身李观棋却突然的顿在原地!!
李观棋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方向!!!
眼眸闪烁着凛冽的寒芒,周身迸发出猩红的赦灵血丝。
血丝蠕动狂舞朝着一个方向飘荡而去!!!
片刻之后,李观棋嘴角上扬,眼神莫名。
赦灵血丝的力量逐渐收拢归体,李观棋拉着孟婉舒的手撕裂空间窜进虚无之中!
孟婉舒抛出云梭,二人坐上之后李观棋在地图上确定了一个空间坐标。
云梭嗡动化作一道流光瞬间窜了出去!
“怎么回事儿?”
李观棋沉声道。
“龙王找到白诉了。”
孟婉舒一双美眸闪过一缕寒芒,云梭内的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
“哼!那个畜生!”
“当年你在白诉体内留下的血种气息被龙王察觉到了吗?”
李观棋微微点头。
“白诉体内的力量对于龙王来说就像黑夜中的一盏明灯一样。”
“只要二人同时出现在千里范围之内,龙王一定会找到他的!”
只是李观棋也有些疑惑,为什么白诉的气息在他感知中仅仅略微变弱了一些。
难道说龙王如今境界并不高,白诉也有奇遇?
李观棋将心中念头压下,只能加快速度前往地图所显示的位置。
龙王只知道李观棋会通过赦灵血丝的力量知晓这边的事情。
却也不知道李观棋此时就在平之大陆,所以他决定在这里留下自己的气息过后便带着龙侯先走。
毕竟时间不等人,如果龙侯真跑得太远,他留在白诉体内的手段也不管用。
夜幕下山巅燃起篝火,木柴噼啪作响,龙王斜躺在虎皮之上和龙侯闲聊着。
“你飞升之后怎么样?”
“追杀!”
“呵,跟我差不多。”
“你碰到其他人了吗?你们几个没凑到一起?”
龙侯一边帮南宫玄渡梳理体内的经脉,神情落寞的低声道。
“禅空子……死了。”
温故言手中动作一滞,眉眼一凝,转头看向龙侯。
二人相视无言,温故言将手中酒壶丢给龙侯。
“节哀。”
风声萧瑟,篝火摇曳,这个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