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吗？”墨之妄继续笑着，“我告诉你，我今年十六了。”
这话让那边的父子俩再次愣住。
“我只比你大两岁，但是我现在已经是幻元境，而你，还只是个聚元期。”墨之妄盯着墨之期的眼睛，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威压，却让墨之期不自主的颤抖，没有任何还口的余地，“所以，等你什么时候能够缩短这个差距了，你才有资格来对我说，什么叫做‘莫欺少年穷’！”
说完了这话，墨之妄也不再理会房间里的两父子，从阁楼外的楼梯向下走去。
“你根本没有在他的伤口你留下什么，只不过在治疗时做了些手脚。”残魂的声音响起，“他的脸伤虽然可以结疤，但是隔一段时间便会痛一次，永远不会好。”
“没错。”墨之妄在脑海里回他，“只要痛一次，他就会记起今天晚上的事，永远也不会忘记。反正你教的法子藏得那么深，普通人也解不了，更想不到。”
“不杀人，还留下来做事。”残魂说，“这可不是你会选择的方式。”
“这是你喜欢的方式。”墨之妄应着，“但是在这种时候最好的方式。原因我已经说了，卫国公府需要管家，赫伯要照顾我父亲，不可能分心来管理这些事，墨磐是最好的管家人选。虽然我很忙，不可能经常回来，但是如果他还生出了什么心思的话，我就不会再这么客气了。”
残魂轻轻地笑了一下：“难得你想得这么多，但是，你何必又招惹一个小仇家。”
墨之妄不屑地笑了一下：“小屁孩嘛，成长总需要动力的。”
墨之妄与残魂交流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走下了阁楼，来到院子里。如今的院子已经满是横尸，墨之妄的目光自然地就落到了院子里唯一站着的那个人身上。
墨赫。
墨磐是个阴险的人，这种人一般也比较怕死，会在自己的院子里布满暗卫。所以要想搞突袭，墨之妄肯定是要先解决所有的暗卫，这还是比较麻烦的一件事。幸好墨赫出现了，帮他解决了这个麻烦。
墨赫看见墨之妄向自己走来，恭敬地行礼，呼着：“公子爷。”
“赫伯，辛苦你了。”墨之妄淡淡地说，“事情解决完了，我那个二叔，应该会很老实了。”
“老奴明白，老奴一定会为公子爷守好卫国公府的！”墨赫表着忠心，然后说，“夜深了，公子爷早点回去休息吧，老奴也回去守着公爷。”
但是墨之妄并不想就这么离开，他叫住了墨赫：“赫伯，我想问你一件事。”
墨赫立刻说：“公子爷请说。”
墨之妄看着墨赫那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说：“我很疑惑，这一地的守卫当中，最差的都是定元境后期的，而赫伯你只是个懂得些许武功的普通人而已。你是怎么杀他们的？”
墨赫一下子愣住，双眼有些闪烁，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墨之妄的目光扫过墨赫衣服上的破口，很明显，那是撑破的，他继续说：“我知道，宏天教里有一种丹药。服用之后，普通的人也可以对抗元力修士。”
“不是！”墨赫噗通一下跪到地上，“老奴不是宏天教的人，老奴对公爷，对公子爷忠心耿耿，老奴一定不会出卖公爷和公子爷的！”
“你对我父亲的忠心我知道。”墨之妄俯身去扶墨赫，“但是，我需要的是一个知根知底的人。”
墨赫并没有顺着墨之妄起身，而是说：“老奴……老奴如果说了，请公子爷不要赶走老奴！”
墨之妄愣了一下，说：“不会。”
墨赫抬头看向墨之妄，说：“老奴的确和常人不同，但是老奴并没有吃宏天教的什么丹药，更没接触过宏天教的人！事情还要从一百六十年前说起。”
墨之妄微微皱眉，转头看了下阁楼高处，然后扶起墨赫，说：“我们回去详说。”
回到了墨之妄的房间后，墨之妄挥手让桌上的茶水自动倒好，倒地的板凳也自动复位。这举动让墨赫微微惊讶了一下，但是墨赫是个有见识的奴仆，并不怎么大惊小怪。
墨之妄请墨赫坐下，然后说：“赫伯，我知道当年的‘东海之役’，你就详细地说说你自己吧。”
“是。”墨赫坐了下来，说：“公子爷可能知道，公爷当年也是名震天下的兵修大师，境界高到了混沌之上的鸿蒙之境。但是因为东海之役，公爷受了很重的伤，也是那时落下了病根。而我也是……”
墨之妄疑惑地问了一下：“你也是受了重伤？”
“不。”墨赫摇头说，“我被极渊毒雾感染了。”
墨之妄睁大了眼睛，他听无颜提过，极渊裂缝真正恐怖的是极渊毒雾。从极渊裂缝里渗透出来的毒雾，无形无质，一旦有人沾染上了它，就会变成嗜血好杀的怪物，六亲不认，不死不休！但是墨赫现在的样子，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啊。
“我本来就是个普通的武夫，去东海也只是想要追随公爷。被极渊毒雾感染，我本来想用残存的神智自杀的。”墨赫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握紧，面露惭愧，
“是公爷保护了我，用元力封印住了我体内的极渊毒雾，让我没有变成怪物。但是当时仙华盟下了杀令，凡事被极渊毒雾感染上的，不管变没变成怪物，都杀无赦！公爷为了我，顾不得疗伤，先离开了前线。”
墨之妄听到这里，已经猜出了几分，于是问了句：“你能够杀掉墨磐的那些护卫，是因为动用了极渊毒雾的力量？”
“差不多吧。”墨赫叹气，“起初，我只要稍微动动这股力量，就会失控，全要公爷耗费元力来压制。但是这样的话，公爷的伤势就无法缓解了。
后来，我们听说南陆的巫师们可能有办法治好公爷，所以我们就去了南陆，也是在那里，公爷遇见了夫人。”
“我娘？”墨之妄惊了一下，他本来就像问墨赫关于他母亲的事，这就提到了。
突然，平静的水面破开，一颗狰狞的骷髅头冲了出来，张开了血盆大口！——下一章《做噩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