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个巨大的响声过后,刘七瞬间直立倒地。连哀嚎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直接把自己撞晕了过去。
躺尸一般,直直的杵着的刘七,估计但有一点意识,肯定恨透了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这么用大力的跑,使得自己现在成了这番模样。
此时,周围荒静的连个虫鸣都没有,见刘七迟迟没有醒来,小鬼也终于现身。这个小鬼,是躲在这片坟头早已磨平,自己在这里孤独的生活了五十几年的小鬼,家里子孙早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名号的墓碑的存在,而刚刚刘七扔出去的石头,其实就是自己的坟头石,现在却早都移位,即使仍在平地荒坡上,应该都显碍眼。
白面黑衣,此鬼虽然走路有些佝偻背,但也只不过三十出头的时候,就死的,死因很逆天,是大白天不小心掉到了自家的水井里,淹死的。
已经五十多年守在这片荒地的小鬼,左无亲戚,右无邻居。孤单着处在这里。白天躲进自己的只剩下的坟头石里,晚上出来透个气,赏赏风景,看看月亮,生活也倒是惬意。
可如此规律的小鬼生活,却不料,被初来乍到,干活迷路了的刘七打破了,对方竟然扔了自己的坟头石,毁了自己唯一的住处,自己怎么能轻饶了这家伙。
但却没想到,对方太蠢笨,自己随便玩玩,只是想要戏耍一顿这刘七的,而刘七,现在却撞破了脑袋,像躺尸一般,躺在自己的面前。逗着玩的小鬼,玩笑开大了,不知如何是好。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如果我还活着的时候,这把别人撞的晕死了过去,可是犯罪的呀!”着急的小鬼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鬼,见刘七成了这番模样,生生自责。
看看刘七的长相,虽然此男长相一般,但单看岁数,与自己当年死的年龄,倒也一番无二。
一个突然冒出脑里的想法,出现了。小鬼漆白的嘴角一笑,用手摸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七的身体。顿时,喜从心中来。
“嘿嘿!”仓色脸庞笑的几乎快褶皱到一起的小鬼,一个纵身一跃,敏捷的身体,就像海里的鱼一般,沾到刘七的身体上之后,瞬间跟刘七身体,宁为了一起。
鬼魂附体!划到刘七身体上之后,笑脸小鬼不见了,被撞晕过去的刘七,也终于苏醒了过来。
“哎呦!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清醒后的刘七,并没有感觉身体的异常,摸摸自己的有些震荡的后脑勺。起身后,也终于找到了丢在不远处的锄头,拎起回家。
一大早,刘七的媳妇,慧儿,起身出门倒罐盆,却没想,一抛尿倒完,看到了半倚靠在木门旁的刘七。
“这个死人,昨晚就回来了,竟然不回家睡觉,肯定是早早的回来了,活没干完,就偷跑到邻居家喝酒去了!”越想越气的慧儿,直接动作娴熟的拧上了刘七的耳朵。
“你这个死东西,竟然大白天的在这里睡觉!”拧刘七的耳朵,就像是熟练的拧着老式电视的按钮一般,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瞬间将刘七从梦境中拉回。
“哎呀呀···媳妇媳妇,我错了!”瞬间熟悉的刺痛激活着刘七的每一寸沉睡着的神经,惊慌的瞪大了眼睛的刘七,赶紧依着慧儿的手劲起了身子,老老实实的站在跟前,手里还抱着昨晚终于找回的锄头。
“死鬼,都什么时候了,不好好干活,还知道睡觉!”慧儿这些话,几乎每天都要在刘七的耳畔骂咧数遍,所以话多磨成茧,刘七也不反嘴,只是单单的处在门口,看着慧儿进了门。
“哎呀,你家这条件,真的是太··!”伏在刘七身上的小鬼,一见土坯房两边,高高的小洋楼傲然立在两旁,中间的刘七家的土坯房,更显残破不堪。
“谁?谁在说话?”耳边突然蹦出的声音,着实把脑袋还有些犯迷糊的刘七激了一个趔趄。
左看看,又看看,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圈,都没有发现周身有人路过。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还是有一点隐隐作疼的刘七,顿感有些莫名其妙。
“别找了,是我!”小鬼一脸无奈,感觉自己寻错了主,这家,真是太穷了!
一听刚刚的声音再次冒出,刘七顿时不淡定了,赶紧抄起自己手里的锄头,摆出攻击加防御的架势,其实自己这个小身板,常年的饮酒懒惰,加上自己媳妇的每天的压迫,已经如秋日的枯藤,保不准哪天就凋零了,而现在的一番习武般的动作,也只是看武打片看多了,临场摆摆样子而已。
“哎呦!动作挺标准的嘛!”小鬼一见对方这架势,到是跟之前被老婆骂的畏畏缩缩的模样比起来,。多了几分精气神。
突听刚刚那声音,竟然在夸自己,刘七毕竟是个男人,赶紧挺直了腰板,一时傲气身前的肋骨透过单薄的皮肤,也显露了出来。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耍帅的时候,刘七突然想起正事,重新手拿锄头,倒带之前的动作:“你··你到底是谁呀,胆大的你就出来,不要躲躲藏藏,中间耍诈,吓唬我!我告诉你,除了我老婆,我可谁都不怕!”
厨房小灶,正在起锅炖粥的慧儿,见刘七迟迟不进来,扯着嗓子骂咧了起来:“老不死的,一直站在门口当门神呀,赶紧给我进来!”
说媳妇媳妇就开始骂自己,本来还怯怯的刘七,脖子缩的也就更紧实了些:“知道了!”
赶紧回着话,现在的刘七,真是感觉两面受敌呀,身后有一个肥胖的母夜叉,前方,却是看不到的方位,声音缭绕,不能辨别是敌是友。
过路的村里人,看到刘七这番举着锄头,在自己家门口的动作之后,不由得摇摇头:“哎,这刘七真可怜,八成是疯了!”
眼前所有的一切,透过刘七的眼睛,看的真真切切的小鬼,不免为刘七苦逼的生活一阵叹息:“哎!人活到这般家境,还真不如鬼喃!”
“鬼?”一听这句话,刘七本来就嗡嗡作响的脑门,瞬间有股原子爆炸般的后冲力。眼前顿时迷雾一片,仓皇不已。
“你··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刘七吓得大叫嘶吼,愤恨晦气占了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