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他面『露』难『色』,看着自己『奶』『奶』,他都奔三的人了,还叫他“呱呱”?
『奶』『奶』笑了,“好好好,不叫不叫。”
原来呱呱真是他『乳』名啊?她实在没忍住,噗嗤一笑,笑完甚觉不妥,也感觉到某人的眼刀子明晃晃地扎过来,她赶紧俯身抱起棒棒糖,绷着脸,可那扭曲的五官分明在表示她忍笑忍得多辛苦。
“呱……阿归啊,中午『奶』『奶』擀面条给你吃,还有粽子!要不要先吃几个?端午节你都没吃上『奶』『奶』包的粽子!晚上『奶』『奶』再炒好菜!你说好不好?”许『奶』『奶』十分开心地说着今天的安排。
粟融归稍稍迟疑了一下。
『奶』『奶』脸『色』马上变了,笑容里透着小心谨慎,“不过,如果你没空的『奶』『奶』中午就炒菜!没关系!”
粟融归温和地笑了笑,道,“『奶』『奶』,我有空,就是怕你太辛苦。”
“不辛苦!『奶』『奶』怎么会辛苦呢?那你坐这跟越越她们玩儿,你们年轻小伙伴能玩到一块儿!『奶』『奶』去做准备!”许『奶』『奶』笑嘻嘻地把他往坐椅上推。
院子里搭了个木制凉棚,里面搁了张桌子,几张椅子,此时虽然太阳高照,但这凉棚里倒是很阴凉,桌上还摆上了各『色』水果,一个个的,水珠盈然,显然是『奶』『奶』刚买回来洗好的。
“『奶』『奶』,我去帮你吧!”粟融归并没有留下和小伙伴玩耍的意思。
“不用!”『奶』『奶』坚决不答应,还叫着樊越,“越越,越越,我家孙子来看我了!你和小崔出来一起玩儿!”
崔培今天出去了,樊越倒是一召唤就出来了,还颇为热情,“你好!你就是许『奶』『奶』的孙子啊!『奶』『奶』啊成天就念着你呢!你看,水果都给洗好搁这了,就等你来!”
如此一来,粟融归便不好再扔下人一走了之了。
三人莫名其妙也不知怎么的就被樊越忽悠得围着小桌坐了下来。
樊越是健谈的人,一个人叽叽呱呱说开了,好一阵才醒悟过来,咦,这俩人都不说话的?
一想,明白了!这俩根本不认识嘛!一时自己也有些难为情,“你看我,只顾着自己说,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说完觉得不对,人家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呢!马上又道,“我还是先自我介绍吧,许先生,我叫樊越,是许『奶』『奶』的租客,我跟许『奶』『奶』处得就跟一家人一样,这是我死党,涂恒沙,叫她沙子就行了,呃,沙子,这就是许『奶』『奶』的孙子了,叫许……许……”
涂恒沙暗暗好笑,“我知道!”
“你知道?”樊越有些惊讶。
粟融归以为她会说“许归”二字,索『性』冷了个脸,懒得自己开口,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水,只听涂恒沙道,“嗯,刚刚许『奶』『奶』说了,他叫许呱呱!”
“噗——”粟融归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还被呛得咳嗽。
他皮肤本就颇为白皙,一呛一咳,脸上浮起一层红晕。
涂恒沙认识他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的样子呢,他啥时候不是清风明月般的啊?也不知他这脸上的红是呛红的还是窘红的?
“许……呱呱?”偏偏樊越不信,还喃喃地重复。
“嗯!不信你问他自己!”涂恒沙猛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