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融归看了看她,没说话。
“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是怕我吃苦”粟融星嘻嘻一笑。
“回酒店去写稿子吧。”粟融归道。
“不,我就在这里写边写边陪你”粟融星把自己电脑抱了过来,还指指桌上的汤煲,“你饿不饿我来之前在县里餐馆买的鸡汤这个破县城,连个像样的餐厅都没有也就这家看起来干净些你将就着喝点本来想在家里煲好带来的,但是太远了,怕坏”
“不饿,我刚在食堂吃过。”粟融归闭上眼睛。
“食堂的饭菜怎么能吃啊又难吃又不卫生还有那么多病人都聚集在食堂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传染病”粟融星一听就瞪了他一眼,“以后都别在食堂吃了,我来照顾你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粟融归轻道。
“那也行,我们俩一起去吃。”粟融星满意了,坐下来将电脑搁在床上,就趴在他旁边看资料。
他闭着眼,忽然道,“稿子一定要署涂恒沙的名字。”
“粟融归”粟融星起初反应很激烈,可一想,也对,涂恒沙的确参与了这次调查,而且还受了伤,粟融归为人正直又磊落,怎么会占小姑娘这种便宜于是释然了,很乖的态度应了声“好”。
“还有注意一下保护相关民众的隐私,不必提的就不要提。”他有些不放心,睁开眼道。
“知道了”粟融星笑,“你就睡觉休息吧我连这个都不懂还当什么记者啊”
涂恒沙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一个星期,转入普通病房的时候粟融星已经回去了,关于尘肺病的调查掀起了轩然大波,各界人士都对这个问题十分关注,粟融归、涂恒沙、粟融星三人在各自记者的履历表上也多了十分耀眼的一笔。
但涂恒沙对这些还一无所知,转入普通病房的她睡了醒,醒了睡,一直不是特别清醒。混沌间,一会儿看见粟老师一身墨『色』衬衫清清冷冷地看着她,一会儿看见童年的小小许对她说小蝴蝶,加油一会儿又感觉小小许胖乎乎的手在抚『摸』她的脸,一会儿听见妈妈叫她的名字沙子,沙子
她不知道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应该,都是梦吧
真正清醒过来,是感觉到唇间有温热的湿润。
她觉得渴,『舔』了『舔』,干涸的嘴里顿觉滋润。
有淡淡的声音响起,“渴了喝水吗”
很熟悉的声音,她睁开眼,粟融归一张青白『色』的脸,脸上还好些血痂,墨『色』衬衫,衬得他一脸严肃。
她打量四周,明确自己是在医院,点点头,的确渴得厉害。
“可以起来吗”他倒了杯温水问她。
她怯怯的,心里打着鼓,还是点头,没敢再看他。
他便把病床摇了起来,让她半躺着,拿了只勺,喂到她嘴边。
她哪里敢让粟老师给她喂水喝啊如果她这一病没有病坏脑袋的话,她清楚地记得,前账还没了呢不然你看他脸『色』板得有多难看
“我我我自己喝就可以”她伸手端住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