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粟融星整他的人是他,在学校非要充大哥罩着他的人也是他;抢他东西的人是他,狗狗被打死那天将狗狗铃铛拾回来的人也是他;做坏事栽赃给他的人是他,事后悄悄把最喜欢的球鞋送给他的人也是他;站得远远的打量试探的人是他,渐渐在他房间横冲直撞的人也是他。
彼时都是半大不大愣头青一样的少年,一个失去了母亲,一个失去了父亲,在很长时间里的观察、试探,最后缓缓靠近,相互取暖。
男人的友谊往往来得更艰难,却也更容易。
“怎么不说话”粟融珵真是受够他的沉默了,“我说,这个家,真待不下去了,老婆老婆不说话,弟弟弟弟不搭理,我真xx憋死了好吗”
他转身,“那你去找爱说话的去”
不是还有弟弟妹妹特别爱说话的吗至于他老婆不爱说,他外面那些红颜知己爱说啊
粟融珵偏要贴过来,“我偏要找你”
“走开压到我手了”他很是嫌弃。
“我今晚跟你睡吧”粟融珵干脆开始脱衣服。
粟融归被彻底恶心到了,“去去去去,赶紧给我滚出去”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他伸头往他某个地方看,“还比过大小”
“”没有比粟融珵更不要脸的人了他送他一个滚字,将他撵出了房间。
他走之前还从门缝里送进来一句问话,“你长大些了没有以前没我大”
“”粟融珵你是一朵奇葩瘸着一只手也要用力把门压紧
这个夜晚对于涂恒沙来说是个百思不得其解之夜,她到家以后还思索了整整一晚上,粟老师这突然的变脸是为了啥还有啊,都这样了,那明天去『奶』『奶』家的约定还算不算数她还要不要去
正思考这个问题呢,她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粟老师啊
“喂”她心里打着小鼓,实在不知道粟老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吃『药』了吗”那边传来粟融归闷闷的声音。
“吃吃了”这种声音代表着一种气压,粟老师特有的气压。她不由自主又结巴起来。
“在干什么”
“”这问题问得多无聊,“跟跟你打电话呢”
“嗯。”
嗯没下文了她倒是想起纠结她一晚上的问题,“粟老师,你今天今天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啊”
“生气没有”
“没有”那那她在火车上遇到的是又是另一个粟老师么
“早点睡。”
“好”所以,他打电话来没事吗
“明天去『奶』『奶』家吃饭别忘了”
“好好好”原来这个约定还算数啊
“早点去”
“哦好”
“带棒棒糖遛弯儿”
“”原来是要使唤她。
电话结束了解决了心头两件事第一,粟老师没生气第二,明天去『奶』『奶』家吃饭顿时不再七上八下了抱着被子,笑眯眯地睡着。
因为粟老师说了,要早点去,所以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还去市场给『奶』『奶』买了水果,给棒棒糖买了它喜欢的口粮,将寄回来的土产分出一些给越越带去,然后告诉妈妈要出去一整天,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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