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一角,郊区公园的一个宵夜小摊边,停靠着一辆布偶车。
哈马几人正坐在小摊前,小摊的人不多,毕竟,这个点该吃宵夜的基本都吃过了,四周其他店门都关了。
“小维,今天带朋友一起来了吗?”宵夜摊的店主问道,“今天吃什么呀?”
店主看起来很胖,也很矮,穿着陈旧的短衬衫,他的经济应该很困难。
维尔森经常来这里,和这里的老板也相互熟知。
“王叔,老样子。”维尔森说道,然后对着哈马他们问道,“你们要吃什么,可以自己点。
王叔,他们的单记我头上。”
王叔看了维尔森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还是算了吧。你自己有几个钱自己心里没数吗?”
然后对着哈马说:“小伙子,今天你这单算我的吧,反正这也没什么人来。
收不收无所谓了。”
维尔森尴尬地笑了笑,微胖的体格,在这个王叔面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孩子。
“王叔,我先去上个厕所了。”维尔森说着,便离开了。
待维尔森离开,王叔看向哈马说:“你们是看布偶戏,与小维认识的吧。”
哈马点了点头。
“那个维尔森,为什么会坚持这么无聊的表演?”咕咚一旁的问道。
王叔听到咕咚的话,瞬间懵逼:“你的宠物说话了。”
他话刚说完,一个王冠就迎面向他砸来,咕咚接过飞回来的王冠,“这一天天的,要我说多少次。”
咕咚抱怨道。
“他不是宠物。”哈马尴尬地笑着说,“不过,维尔森为什么会表演这个布偶戏呢?明明没什么人看。”
“维尔森父母也是干这个的,以前,布偶戏,在乐都还是很有名气的,维尔森家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吸引过不少人来围观。
那时候的乐都,轻松、快乐弥漫在整片城市,各种艺术相互交错,是那么令人神往。
但是,自从乐都来了一个新总管后,乐都,推出了一系列法令,虽然,使乐都的经济水平提升了,人们生活压力也变大。
渐渐地,乐都少了以前的那份欢乐了。
很多艺术都消失了,也基本不会有人再来看缓慢地布偶戏了,更多人会选择那种大型歌剧院。”
“而且,那些执法人员,不让,他们这在地摊表演者。进行表演,说是,影响乐都的声名。
很多布偶戏表演者都放弃了布偶戏。现在坚持布偶戏的应该就只有,维尔森家了。
现在的乐都,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欢乐的感觉了。”
王叔感叹道。
“那他的父母呢?”哈马继续问道。毕竟维尔森应该才不到20岁。正常父母不会抛弃他吧。
王叔摇了摇头:“维尔森的父母也是因为在执……”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王叔已经淡淡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了。
哈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又出现在一片公园中间,就是刚刚他们所在地那片公园,他还能看到不远处那个王叔的宵夜摊。
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突然听到后面有一阵熟悉的演奏声。他转头看去,发现维尔森很那个蓝皮老哥坐在一个小庭子里。
蓝皮老哥手里拿着那个竖琴,缓缓演奏着,演奏的还是那曲——清风。
哈马静静地聆听着,咕咚有了上次的经验,也没去打断他们。
只是静静聆听着,还别说真挺好听的。
很快,蓝皮老哥的曲子演奏完了。哈马才缓缓飞上前去,说道:“这曲子真好听。”
蓝皮老哥和维尔森,这才注意到,这里竟然还有别人。
“看来今天,忧郁的人挺多的。”维尔森笑着说道,仿佛完全不认识哈马,然后,他又看向咕咚说,“这位小哥是带宠物来散步了吧。”
哈马缓缓地回头看向咕咚,
咕咚脑袋上的满是‘ ? ’,他很像直接将自己的王冠砸向他,但之前好像已经砸过一次了。
这人不长记性。所以这次,咕咚直接跳到维尔森的头上,抓起他的头发喊道:“说多少次了!我是国王!咕咚国王!”
“啊!痛——痛——痛——”维尔森喊道。
一旁的蓝皮老哥看着笑了笑,没说什么。
“对了,我是哈马,老哥你叫什么?”哈马问道,他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呢。
蓝皮老哥,看了一眼哈马,淡淡地说道:“齐格菲。”
“今天,你为什么从剧场跑出来啊?你应该没做错什么吧。”哈马说道。
“你今天也参加了那场音乐会吗?”蓝皮老哥淡淡问道。
哈马听着,感觉有些奇怪,他不应该看见了我们吗?为什么会这么说?维尔森也是这样,怎么感觉他们完全不认识我们了。
“嗯,齐蔚演奏的新曲,为什么你也会演奏?
而且,我感觉你演奏的更好。”哈马问道。
蓝皮老哥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感觉有故事,你们等着,我去王叔那里拿瓶酒。”维尔森说着,同时还想尽力将咕咚从自己的头上弄下来。
待维尔森离开。
“那曲子是你创作的吧。”哈马不确定地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感觉齐格菲更像是一个音乐人。
齐格菲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拨动着手上的琴弦。
然后,哈马又问了几个问题,齐格菲依然没有回答,依然只是淡淡地拨动着琴弦。
此时,在跑回宵夜摊的路上,维尔森说道:“兔子……”
一听到‘兔子’这个称呼,咕咚就立刻炸毛了。继续拉着维尔森的头发喊道:“叫国王!咕咚国王!”
维尔森摸着头,立刻改口说:“好好好,咕咚国王。
我想问一下,你从小就被哈马收养吗?是不是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维尔森还是把咕咚当成哈马的一只宠物。
咕咚听着先是一愣,没见过父母吗?好像还真是,从小就看着约士亚他们,好像自己是没见过父王与母后。
“我也没见过自己的父母,那辆布偶车就是他们留给我的最后遗物了。”维尔森有些感叹,然后苦笑着说 ,“听说他们是因为意外车祸死的。”
咕咚呆呆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维尔森肯定地说:“但,我知道,他们的死与那些执法人员脱不了干系。
不过说来也可笑,明明只不过是被提线的布偶,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肆无忌惮。”
咕咚依然看着没有说什么。
“我和你说那么多干什么,果然是今天太忧郁了。”维尔森说着,便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