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飞来,成雨顺一侧头,巨大的墙拔地而起,将那巨大的飞剑一层一层的拦截住。
最终,将这巨剑险险的拦截了下来,并卡死在了坚固的水泥里。
成雨顺转身,一挥手,一面水泥墙就挡在了他的四周,宛若一个罩子一般,挡住了漫天飞来的小剑。
水泥墙破裂,小剑化为钢钉,钉破水泥做的墙,成雨顺再要勉强拔地,却是被一根钢钉直接钉翻在地,碎石轰塌间,他浑身被电得麻痹不堪,吐了口血倒在了地上。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成雨顺使劲儿拔地,将陆续飞来的剑、钢钉、细针......全都凝固在了一堵水泥里面。
这最后的一堵水泥墙,旋即弯曲,宛若一个堡垒般,将他与身后困住乔绫香的大坑,给封死在了里面。
坑底的乔绫香只看到一片阴影,将头顶的光亮遮天蔽日的淹没,她还没来得及呼喊,整个人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在钢钉钉在了水泥墙上之后,岑以到达了这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巷子里,他踩着一把不锈钢剑,那不锈钢剑可以在脚下悬浮着,并托着他飞行。
只见岑以一脸的怒气,看着占据了大半条巷子的那堵厚水泥堡垒,侧头冷声道:
“龙。”
赵龙从他背后急匆匆的冲上来,戴着两只机械护手,对着那堵厚厚的墙,便是一拳头。
整片厚墙都碎了。
但是等岑以再找过去的时候,成雨顺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也平平的,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大坑。
陆正青娇喘吁吁的从巷子另一头跑过来,看着一地的碎石,已经十分平整的路面,惊讶的问道:
“这是什么人?动作这么快?这就把咱们香香给掳走了?”
没人知道成雨顺是怎么走的,驻防早已经把这条巷子里里里外外都包围了,就是只苍蝇,都是插翅难飞。
但成雨顺就是遁了,这人的手段,比起很多第二阶梯,甚至第一阶梯的异能者都要多。
陆正青拧着小眉头,说道:
“看样子,应该跟我们的能力差不多了,这人是怎么升级的?从来没看到过他在战场上出现啊。”
站在一地碎石中的岑以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周身是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金属“嗡嗡”声。
就如同探雷器一般,然后,他往前走了几步,脚尖点了点地下,道:
“小龙,找几个力气大的,把这地挖开,绫香被他活埋了。”
他还在水车村里的时候,就因为害怕乔绫香出了事,会出现不想或者无法跟他联络的事情,于是他就给了乔绫香一根金针。
只要他想,就可以感应到这根金针的存在。
现在他就感应到了,乔绫香并没有被成雨顺掳走,而是直接被他活埋在地底了。
“什么?!”
赵龙一听,气得要跳,骂道:
“这究竟是什么狗东西?他知道自己埋的是什么人吗?”
他究竟知不知道,山岛县没有了乔绫香,会出现什么后果?人做事,不能这样想当然吧?现在越来越多的势力,压根儿就不敢强行掳走乔绫香,就是因为山岛县全靠乔绫香的异能在周转。
如果她一没了,抗击怪物的战斗人员,根本就周转不开。
也正是因为有乔绫香的存在,大家死了还能活,活了还能继续上前线去打怪,还有人敢冲,大家都还在坚守阵地。
可就是乔绫香这样重要的人,却被成雨顺说活埋就活埋了,这个人不死,不足以谢罪天下。
骂着时,赵龙上前,抬起拳头就要往地下砸,被陆正青给制止了。
他冲赵龙喊道:
“香香就在地下,你那一拳头下去,对她来说就像是地震似的,别给她打烂了......挖,用锄头挖,别这么砸。”
一旁的岑以觉得有道理,赶紧的弄出几把金刚锄头,和赵龙、陆正青一起,使劲儿的挖起了地。
阿久带着小白,急匆匆的跑来看了一圈儿,跺脚骂了几句成雨顺后,就留下了小白在这里,自己开了车,去狩猎那些跟成雨顺一同进入山岛县的公子哥儿。
毕竟他就一个普通人的体质,什么也做不了,倒是小白可以用爪子刨地,而且刨得飞快的,很快它这一只猫,打了个小洞洞,自己到地下去找乔绫香了。
乔绫香还没死,她是怎么都不会死的,即使在土坑里的时候,四周环境突然改变,无数的泥土淹没而来,把她给生生的活埋在地底四米深处,她都没死。
只是这种怎么都死不了的感觉,让她非常的恐惧,一个人被活埋,临死之前所要经历的一切痛苦,她都要经历。
而且因为她死不了,逼仄沉重的,仿佛永不见天日的压抑,窒息的痛苦,连挣扎都做不到的无奈,她都清晰的感受着。
可怕的是,窒息的人会因为脑缺氧而产生昏厥,有时候对于临死前的痛苦,并不能清晰的感知到,但乔绫香不同,她因为脑缺氧昏死了过去,可没过几十秒,她自己又醒了。
于是痛苦被重复的感知着,窒息感从她清醒时候开始,一直到她被憋晕死过去结束,然后重复......
但最初的那一段惊慌时候过去,乔绫香的感觉倒还挺好的,她一直相信,难受只是暂时的,因为岑以他们,一定会来救她的。
便是果然,她觉得身边的土松了送,窒息的黑暗中,有猫儿弱弱的“喵~”了一声,乔绫香心中高兴,她没猜错,小白已经率先找过来了。
泥土松动一些,地面上正在狂挖地的岑以,突然站起身来,他的头一偏,眼睛一闭,深埋在地底的乔绫香,那脑后别着的金针,就开始急速变化。
本来只是一根针而已,但在岑以的控制下,变成了一片金属薄膜,宛若薄弱的面具般,盖在了乔绫香的脸上。
她松了口气,这片薄面具替她将她的五官,与沉重的泥土隔开了一些,容了她一丝丝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
一点点距离,一点点微弱的余地,但也够了,真的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