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喜忽然听到门里的王怜花发出惊呼之声,不由得疑声道:“王兄素来镇静,此刻居然惊呼出声,莫非……”
熊猫儿截口笑道:“莫非怎的?王怜花正在出手解救那两位姑娘,叶兄还会对他怎的不成?何况他两人初次相识,非但素无仇隙,显然还有惺惺相惜之意……嘿嘿,只怕你是一心想要进去瞧瞧,才故意找个借口吧。”
欧阳喜失笑道:“好贫嘴的猫儿,你难道不觉得那惊呼奇怪么?”
熊猫儿笑道:“那只怕是他两人被那两位姑娘的美艳所惊,忍不住叫了出来。尤其是王怜花这小魔头,此刻只怕连骨头都酥了。”
欧阳喜摇头,笑道:“这艳福也只他两人分享了,你干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门关得很紧,除了较大的响动、失声的惊呼外,叶笙与王怜花说话的声音,门外并无所闻。
欧阳喜探首窗外,日色已渐渐升高,他又忍不住要着急了,不住搔耳顿足,自言自语,喃喃道:“他两人怎的还不出来,莫非……莫非出了事么……”
………………
叶笙才刚刚解开白飞飞的第一粒衣纽,白飞飞就已将眼睛紧紧闭了起来,手脚也起了一阵阵轻微的颤抖。
她的面容虽已被弄得丑怪异常,但在眼帘合起前,眼波中所流露的那种娇羞之色,却委实令人动心。这种柔弱少女的娇羞,正是周莹莹所没有的。
此刻她虽已合起眼帘,叶笙似乎还是不敢接触她的眼睛,轻巧地脱去衣衫,就连指尖都未接触到她身子。
但是,白飞飞的长衫下,竟无内衣。忽然之间,她那莹白如玉,柔软如天鹅,玲珑如鸽子的身体,便展露在叶笙的眼前。
她的身体并无那种引人疯狂的热力,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惹人怜爱的娇弱,那是一种纯情少女所独有的风痴,动人情处,难描难叙。
叶笙要想不瞧,已来不及了,这一眼瞧下,便再也忍不住有些痴迷,一时之间,目光竟忘了移开。他虽是英雄,但毕竟也是个男人……
此时,王怜花竟然站在角落里,背向着叶笙与白飞飞,居然连眼角也未偷偷来瞧一眼。
此刻他干咳一声:“衣衫已脱下来了么?好,如此便请叶兄将她抱入盆里,用小弟方才新裁的纱布,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洗涤两遍……先用左边盆中之水,洗完了,再换右面的一盆,千万弄错不得。”
叶笙回过头来,着急道:“但……但兄台你为何不动手?”
王怜花也不回头,只是微微笑道:“姑娘们的处子之身,是何等尊贵?此番虽因事急从权,不得不如此,但能少一人冒渎于她,还是少一人好,叶兄以为是么……她既已是叶兄的人了,便只得请叶兄一人偏劳到底了。”
叶笙苦笑道:“她……她已是小弟的人么……此话怎讲?”
王怜花哈哈一笑,避不作答,却道:“水中药力已将消散,叶兄还不动手?”
叶笙怔了半晌,只得长叹一声,抱起白飞飞的身子,轻轻放入水中,又自盆边取起那一块新裁白纱。
王怜花背着双手,又缓缓道:“这两位姑娘,想必都是天香国色,叶兄今日当真可谓艳福不浅。”
叶笙微微一笑:“兄台如此说话,却将我当成了何等人物?”
“小弟只是随意说笑,兄台切莫动怒,但……”
“但什么?”
王怜花缓缓道:“这两位姑娘,既是兄台带来的,此刻她们的清白之躯,又已都落在兄台的眼中,也已都落在兄台的手中。兄台此后对她两人,总不能薄情太甚,置之不顾。兄台若是稍有侠义之心,便该将她两人的终身视为自己的责任,万万不能再对第三个女子动情了……”
叶笙只是微微一笑,心道:“我自然是会对她们负责的,但是你想让我从此不再喜欢其他女子,恐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吧……唉,天性如此,我也无可奈何……”
其实,周莹莹若在此处,自然知道王怜花这么做是什么用意。
此刻王怜花说来说去,只是要以言词套住叶笙,等到这两个女子对叶笙纠缠时,好让叶笙无法脱身。
他自有法子令这两个女子对叶笙纠缠的,何况那时的少女,若被男子看见了自己的清白之躯,本就只有以身相许,更何况叶笙本就是最易令少女喜欢的那种类型。
一旦叶笙被她们纠缠住,自然无法再对别的女子动情……而王怜花所说的那“第三个女子”,自然指的就是周莹莹。
王怜花这一步棋,下得的确不差。只是,他能如愿么?
………………
叶笙不再说话,嘴角居然又泛起一丝微笑。
王怜花道:“叶兄,可是洗好了么……好,再请叶兄抹干她的身子……好,此刻便请叶兄以阳和之掌力,将她‘少阴’四侧的四十六处穴道逐一捏打。但叶兄若是怕羞,不妨先为这位姑娘穿起衣服来。”
他话未说完,已有衣服窸窸窣窣之声响起,接着便是一阵手掌轻拍声。叶笙的呼吸渐渐粗重,白飞飞也发出了轻微的喘息,销魂的低吟……
那“少阴”四侧,正是女子身上最最敏感之地,若经男子的手掌捏打,那滋味可想而知。
白飞飞的眼帘闭得更紧,身子也颤抖得更剧烈。
王怜花缓缓转过身,将刀剪放在沸醋中煮了煮,面带微笑,静静瞧着白飞飞与叶笙,淡声道:“叶兄,手掌切切不可停顿……无论见着什么,都不可停顿,否则若是功亏一篑,那责任小弟可不能担当。”
叶笙微微一笑:“兄台只管放心,小弟这一生之中,还未做过一分令别人失望的事。”言语之间,竟似有些双关之意。
他又何尝没有感觉到白飞飞在他手掌下的微妙反应,而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因为这种奇异的反应而微微动心。
但他面上绝不露神色,竟似有成竹在胸,将任何一件可能将要发生的事,都打定了应付的主意。
只见王怜花走到白飞飞面前,淡笑道:“此刻这位姑娘面上的易容药物,已在外面的酒醋蒸汽与她内发的汗热之力交攻下,变得软了。”
他说着话,双手已在白飞飞面上捏了起来。
白飞飞面上那一层看来浑如天生的“肌肤”,已在他的手掌下起了一层层扭曲,使她的模样看来更是奇异可怖。
王怜花取了一粒药,投入白飞飞口中,又道:“此刻她体中气血已流通如常,口中也已可说话,只是……”
忽然一笑,方自接着道:“只是,她此刻在叶兄这双手掌捏拿之下,已是骨软神酥,虽能说话,也不愿说出口来。”
若是别人听到此话,这双手哪里还能再动下去,但叶笙只当作未曾听到,一双手更是绝不停顿。
王怜花淡淡一笑,道:“好……”突然用两根手指将白飞飞的眼皮捏了起来,右手早已拿起剪刀,一刀剪了下去。
只听“喀嚓”一响,白飞飞的一块眼皮竟被他生生剪了下来……白飞飞虽不觉痛苦,叶笙与另外一个女子却不免吃了一惊。
王怜花将剪下之物随手抛入盐桶之中,立即拿起小刀,一刀刺入了方才被他剪开的眼皮里。
叶笙更是吃惊,但白飞飞仍然全不觉痛苦。
只见王怜花手掌不停,小刀划动,白飞飞面上那一层肌肤,随着刀锋片片裂开,一张脸立时有如被划破的果皮一般,支离破碎,更是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虽然叶笙明知这层“肌肤”是易容药物凝成,仍不禁瞧得惊心动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