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国王紫月叫人送来瓜果,继续与叶缤详谈,想留她下来帮忙。
叶缤恰好有要事在身,于谊又不便推辞,不禁作难。
幸好,就在此时,蜀山派的玉清大师、颠仙带着几个弟子来到,帮助女儿国抵御那些魔物。
叶缤大喜,与玉清大师、颠仙寒暄一番,随即告别。
颠仙和玉清大师,知她杀了九烈神君的爱子黑丑,须早做准备,并未十分挽留。
反是叶缤看出云凤情若夙契,意颇依恋,便笑着对她道:“凌道友,你我一见倾心,必有夙缘,相聚日长,无须惜别。
而且异日我还有借重你们之处,正不在此一时。此去倘能如我预料,明晚也许我能来参与除魔盛举呢。”
此时,颠仙已将城池的禁制暂时开放。
叶缤将手一举,道声“再见”,祭起一片彩霞,腾空而去。
颠仙随又行法,将城墙上的禁制封闭。
………………
叶缤一离开女儿国,立即被叶笙的本尊拦住。
“你好,我叫叶笙。树叶的叶,夜夜笙歌的笙。加个微信或qq……啊不,留个联络方式,如何?”
叶笙一现身,就凝注着叶缤,笑『吟』『吟』的说明来意。
在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中,叶笙对这个女剑仙叶缤很有好感,此时碰巧遇到,当然要问她要个联系方式。
先不说能不能发展一段超越时空的羁绊的伟大的纯洁的友谊,要是日后能够向她讨教一番如何炼制冰魄神光,再送给周莹莹、萧艾静和白飞飞等女子,那可真是情意满满的。
尤其是萧艾静,平时主要修炼水系功法和冰系功法,如果能够得到冰魄神光辅助,必定是如虎添翼,相得益彰。
虽然艾静并不怎么喜欢战斗,是个很温柔娴静的古典美人儿,弹弹琴,跳跳舞,写写字,下下棋,品品茶,会更适合她,但如果她能够有多点法宝飞剑护体,也会更加安全。
冰魄神光,真的是好东西啊!
“原来,你就是叶笙,那些孩子的老师……”叶缤嫣然一笑,给叶笙留了联络方式,“我也姓叶,我叫叶缤,五百年前或许我们是一家呢。”
从叶笙的身上,她能够感应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并不比她弱,甚至更胜一筹。一个境界或许不如自己,而能力却更强的人,绝对值得尊重,值得结交。
“必须的!”叶笙呵呵笑道,“那么,我应该叫你姐姐,还是叫你小妹呢?嗯,照修为来看,我应该叫你姐;但是,从样子来看,我只能叫你小妹了。”
“……你还是叫我叶缤道友吧。”叶缤苦笑,跟叶笙闲聊了几句,便驾起一片彩霞,飘然而去。
她原本以为,或许千百年之内,都不会再跟叶笙碰面,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不但很快就会碰面,而且叶笙还救了她一命。
有时,一次偶然的相遇,一次简单的交谈,就能改变自己的人生,这就是玄之又玄,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
自从魔门妖孽黑丑被叶缤斩杀之后,那些魔物纷纷退走,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叶笙、悟空、八戒和悟净入城,来到东关厢街口。
那里的人都是长裙短袄,粉面油头,不分老少,尽是『妇』女,正在两街上做买卖。
忽见他四众来时,一齐都鼓掌呵呵,整容欢笑道:“男人来了,男人来了!”
叶笙急忙勒住马,须臾间女人就塞满街道,惟闻笑语。
八戒大喜,口里『乱』嚷道:“我是个销猪,我是个销猪!”
悟空喝道:“呆子,莫胡谈,拿出旧嘴脸便是。”
八戒真个把头摇上两摇,竖起一双蒲扇耳,扭动莲蓬吊搭唇,发一声喊,顿时将那些『妇』女们唬得跌跌爬爬。
有诗为证:
“农士工商皆女辈,渔樵耕牧尽红妆。娇娥满路呼人种,幼『妇』盈街接粉郎。不是悟能施丑相,烟花围困苦难当。”
于是,众女子皆恐惧,不敢上前,一个个都捻手矬腰,摇头咬指,战战兢兢,排塞街旁路下,都看着叶笙。
孙大圣却也弄出丑相,在前开路。沙和尚悟净,也装掞虎维持。
八戒牵着马,掬着嘴,摆着耳朵,得意洋洋。
一行前进,又见那市井上,房屋齐整,铺面轩昂,一般有卖盐卖米,酒肆茶房,鼓角楼台通货殖,旗亭候馆挂帘栊。
师徒们转弯抹角,忽见有一位女官侍立在街下,高声叫道:“远来的使客,不可擅入城门。请投馆驿注名上簿,待下官执名奏驾,验引放行。”
叶笙闻言下马,观看那衙门上有一匾,上书“迎阳驿”三字,便对悟空道:“悟空,那村舍人家传言是实,果有迎阳之驿。”遂上前与那女官作礼。
女官引路,请叶笙等人都进驿内,正厅坐下,即唤看茶。
又见那手下人尽是三绺梳头、两截穿衣之类,就连拿茶的也在笑。
少顷茶罢,女官欠身问道:“使客何来?”
悟空道:“我等乃东土大唐王驾下,钦差上西天拜佛求经者。我师父叶笙便是唐王御弟,我是他的大徒弟孙悟空,这两个是我的师弟猪悟能、沙悟净,一行连马五口。随身有通关文牒,乞为照验放行。”
那女官执笔写罢,下来叩头道:“老爷恕罪,下官乃迎阳驿之驿丞,实不知上邦老爷,知当远接。”
拜毕起身,即令管事的安排饮馔,道:“爷爷们宽坐一时,待下官进城,启奏我王,倒换关文,打发领给,送老爷们西进。”
叶笙等人欣然而坐。
………………
那驿丞整了衣冠,径入城中五凤楼前,对黄门官道:“我是迎阳馆驿丞,有事见驾。”
黄门即时启奏,降旨传宣至殿,问道:“驿丞有何事来奏?”
驿丞道:“微臣在驿,接得东土大唐王御弟叶笙,有三个徒弟,名唤孙悟空、猪悟能、沙悟净,连马五口,欲上西天拜佛取经。特来启奏主公,可许他倒换关文放行?“
女王紫月闻奏,满心欢喜,略一沉『吟』,半真半假的笑着对众文武道:“寡人夜来梦见金屏生彩艳,玉镜展光明,是今日之喜兆也。”
众女官拥拜丹墀,道:“主公,怎见得是今日之喜兆?”
女王道:“东土男人,乃唐朝御弟。我国中自混沌开辟之时,累代帝王,都是喝子母河水,生养女娃,从来就没诞下过麟儿。幸今唐王御弟下降,想是天赐来的。
寡人以一国之富,愿招御弟为王,我愿为后,与他阴阳配合,生子生孙,永传帝业,却不是今日之喜兆也?”
众女官拜舞称扬,无不欢悦。
驿丞又奏道:“主公之论,乃万代传家之好。但只是御弟三徒凶恶,不成相貌。”
女王道:“卿见御弟怎生模样?他徒弟怎生凶丑?”
驿丞道:“御弟相貌堂堂,丰姿英俊,诚是天朝上国之男儿,南赡中华之人物。那三徒却是形容狞恶,相貌如精。”
女王微笑道:“既如此,只留下御弟,为他倒换关文,打发那些徒弟往西天,有何不可?”
众官拜奏道:“主公之言极当,臣等钦此钦遵。但只是匹配之事,无媒不可。自古道,姻缘配合凭红叶,月老夫妻系赤绳。”
女王点头道:“依卿所奏,就着当驾太师作媒,迎阳驿丞主婚,先去驿中与御弟求亲。待他许可,寡人自会摆驾出城迎接。”
那太师驿丞领旨出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