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蛊师说完这话之后,司澜宴左手臂内又出现了一个尖尖的小点,在里面高高鼓起来快要将肌肤撑破,并四处游走似在示威。
司澜宴正要去抓,手臂内鼓起的小包又平整了。
李贵看到这一幕,嘴角抽搐地说:“陛下您看,这虫子未免也太嚣张了点!”
事已至此,司澜宴不信也得信了,满是压迫感的眸光扫向蛊师:“此蛊如何破解?”
蛊师无奈叹息:“哎,陛下体内的钟情蛊,比在下的蛊王还要厉害许多啊,养此蛊之人,蛊术定是在我之上的,所以我无法解除此蛊,在下造诣不精,感到无比的惭愧......”
司澜宴蹙眉:“既然你说在蛊籍上见过此蛊,可知解蛊方法?”
蛊师跪在那摇头:“回陛下,钟情蛊作为稀奇蛊种,已失传八百余年了,关于此蛊的记载更是寥寥无几,甚至很多蛊师一辈子都没有听说过钟情蛊的名字,其养蛊的药方和解蛊的法子也早已失传!”
司澜宴沉声道:“虽然说此蛊已失传,但既然出现在了朕的身上,即表明有精通此蛊的人在,便有解蛊的法子!”
“陛下所言极是,此蛊在下无解,但或许有别的蛊师能解,在下常年在民间各地游历,所以名号传播甚广,但论蛊术并不是最高深的,就我交过手和已知的,便有三人的蛊术在我之上!”
“那三人是谁?又在何处?”
司澜宴冷酷扬眉:“朕若杀了这下蛊之人,可行否?”
“不可啊陛下!寻常的蛊只有一只,杀了下蛊之人便能解除,但钟情蛊并不能,因为杀掉母蛊公蛊也会死,公蛊一死陛下也会死,公蛊和母蛊不能独活于世,所以解蛊才会如此棘手啊!”
司澜宴听到这里,自知今日是无法解蛊了,一张阴沉俊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又询问了一番关于钟情蛊的事后,让李贵打发走了蛊师。
临走前,蛊师不放心地着重提醒:“陛下,您万不可宠幸除母蛊以外的女子,一旦背叛母蛊,您便会遭受噬心之痛,犹如被凌迟,痛苦万分,切记!切记!”
李贵将一袋银子塞到蛊师手里道:“杂家倒是想让陛下多多宠幸女人呢,奈何陛下对后妃通通不感兴趣啊!”
他家陛下清心寡欲,登基九年都没有召过妃子侍寝。
也就是中了蛊后,才会宠幸甄妃的啊。
司澜宴听了蛊师那提点,不禁冷哼:“如此说来,那毒妇,倒是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和司空睿之间,确实是清白的。”
钟情蛊雄雌双蛊是连在一起的,不管哪一方背叛另一方,都会受到万蚁噬心之苦。
那毒妇一向娇气怕疼。
谅她也不敢背叛他,找别的男人。
是他错怪她,误会她了?
才刚这么想着,又狠狠蹙起了眉头,重重地冷哼一记。
他哪有错怪她,误会她?
胆敢给他下蛊,欺骗玩弄他,控制折磨他,便足够她死一万遍!
想到他这两个月来的反常,全是拜她所赐。
想到她在他面前装纯良无辜,在他嗜血时将脖子仰到他面前,说已爱上他心里有他那么乖巧顺从......
知道她一哭,他便会心烦头疼,便动不动哭,使劲哭给他看,以此控制他......
他向来倨傲无情,怎肯一辈子受一个女人控制。
一身明黄色龙袍都没有来得及褪下,顶着一张阴沉嗜血的面容,如鬼魅一般就往广寒宫去了,亲自去问她。
“呵,难怪那么怕朕,便是知道下蛊之事瞒不了多久,所以才总想着逃跑吧?怪不得会做噩梦,还梦见朕将她砍手断脚做成人彘,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贵惶恐地紧紧跟上。
瞧着主子爷那冷酷无情如地狱修罗的样,他心里直叹息。
哎!
甄妃竟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就算受母蛊牵制,死罪治不了,但活罪难逃啊,只能祈求菩萨保佑了!
广寒宫内。
秦菱躺在榻上,接连做起了噩梦来,都是跟下蛊之事有关,跟大暴君有关。
她用力摇晃着脑袋,拼命挣扎着,想要睁开眼从噩梦中醒来,可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突然,睡梦中的她被一只大手给扼住了脖子!
她喘不过气来!脸被掐得通红!
无比痛苦难受的她,总算从连环噩梦中清醒了过来!
结果猛一睁眼,就对视上一双阴鸷肃杀的寒眸,以及一张俊美到令人惊心的冷脸!
皇......皇上......
惊诧之下她想出声唤他,但脖子被掐导致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只能痛苦地扭曲着一张小脸,本能地伸手去推他,去掰他掐她脖子的大手,难受地睁着大眼珠子瞪他!
“呃——”
就在她被掐到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总算松开了她!
但紧接着,她细弱胳膊被他大手扣住用力一拽,整个人狠狠摔倒在了冰冷地面上!
被摔后剧烈的疼痛使得她不能起身来,咽喉处的不适令她躺在地上咳嗽不止。
还不等她缓过神来,一道诡异身影已上前来,蹲在了她的面前,并挑起了她的小下巴,冷血无情地问她:“秦菱,知道朕为何来找你,又为何如此对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