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本就绯红的小耳朵,感受到了他微凉的气息,整个身子就是一软。
她望着他,摇了摇头,出口的嗓音也变得娇软:“你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若是在我房中出现意外,我担不起这个罪名......”
司澜宴扬眉,低沉暗哑的嗓音响在她耳边:“知道朕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还扇朕耳光?爱妃,别口是心非了,你明明是心疼朕的。”
秦菱近距离听着他那性感惑人的嗓音,感觉耳朵都快要怀孕了。
能理解他的某些做法是一回事,但本能的排斥他的某些做法又是另一回事。
因为,她没有受虐倾向。
所以,她瑟缩着小脑袋回他:“你不欺负我,我也不会扇你耳光,你不骗我虐杀了姐姐,我也不会扇你耳光,我每次扇你耳光后,你也都掐回我了,都差点将我掐死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而且,我也没有让你下跪,你不想下跪,也可以不跪,难道今夜不是你自行下跪的吗?”
司澜宴冷冰冰的俊脸贴着她温软小脸,在她耳边轻轻呼气:“是,爱妃说什么都是对的。”
她被他这一口气吹得颤栗不止,嗓音带颤地说:“本来就是......”
司澜宴迟迟得不到她的原谅,便慢条斯理地轻咬她小巧圆润耳垂,低声同她道:“爱妃,检讨书都写了,跪也跪了,你是不是也该原谅朕了?”
秦菱小耳朵被他轻咬过后,如电击似的袭过四肢百骸。
心脏更像被什么钩子给牢牢勾住了似的,突然收紧了起来。
猛烈摇晃小脑袋,想要逃离他对她耳朵的折磨,伸手去推他,扭动着挣扎。
“别,别这样,起开......”
他非但不起身放开她,还好整以暇近距离瞅着她绯红似火在烧的小脸,以及细微的表情变化。
心情很是愉悦,继续咬她小耳朵,嗓音沙哑地道:“朕不管,保证书,下跪认错忏悔,都给到你了,你必须得原谅朕,往后,也不准直呼其名再叫朕司澜宴,听到没?”
秦菱哪里受得住他对她发起的攻势,耳朵被他折磨得红彤彤,心烦意乱得厉害。
在大脑彻底迷糊之前,她异常坚定地同他道:“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因为,很快你就能知道了,给你下蛊的不是我......”
......
许久过后,秦菱身上披着被撕烂的裙子,欲哭无泪地下了榻,坐在檀木桌前,复杂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司澜宴裹上纯白中衣,扣子没有全部扣上,衣领子微敞着,踱着步子来到了她面前。
见她抬眸瞪他,也不恼,还觉得她如此模样有几分可爱,浑身舒坦地将她抱进了他的怀里。
他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让她坐在他有力的大腿上。
她被他抱了个满怀,不适地抬眸,视线触及他中衣微敞下精壮性感的胸膛,一张本就绯红的小脸当即更红了几分,看着仿佛能滴出血来。
司澜宴修长有力的臂膀圈抱着她小身子,一双带有薄茧子的大手捉住她的一双柔软小手,凑上去在她爆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低沉暗哑嗓音夸赞道:“爱妃好棒,朕好喜欢。”
秦菱闻言大脑一炸,臊得不行,将爆红的小脸埋进了他臂弯里。
司澜宴许久没见她如此软乎乎娇羞小媳妇样了,最近她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得异常冷淡,好似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后宫妃子,而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一样。
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甜美可人的小女人又回到他身边来了。
他抱着她娇弱柔软小身子,瞅着她涨得好像红辣椒的脸颊,以及绯红无比的小耳朵,心情很是愉悦,满足,得意。
就觉得,刚刚这一番试探是正确的。
就觉得,她应该快要原谅他了。
不然,在这种亲密的事情上她会很排斥他,便不会这么听他的话,也不会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他。
然后,想到病弱的她方才受累了,大手便松开了她的一双小手,提起桌面上放着的茶壶,亲自倒了一杯补气养血的药水喂她。
摸了摸她小脑袋,语气温和地哄道:“爱妃辛苦了,喝点水?”
自从他闯进她寝殿后,她确实有好几个时辰没有喝水了。
闻言便从他臂弯间抬起了头来,轻启菱唇,“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了一杯水。
他又倒了一杯水喂她,她也听话的张嘴喝下了。
喝完了两杯补气血的药水,虚脱的她总算感觉有了些许力气,没好气地推打起他来。
“说了,只要让你满意了,便放开我,可你还抱着我做什么呢?不热吗?我累了,要睡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朕看你不睡,下了榻,坐在桌前发呆,还以为你激动得睡不着了,想要朕陪你说说话。”
司澜宴宠溺地捏了捏她小鼻子,听她说想睡觉,便依言抱起她放在了榻上。
原本他来她宫殿之前,她便要入睡了。
结果被他闯进殿内搅合了大半夜,又累了一阵,眼下她是真的很困很困了。
一沾着枕头,便疲累得闭上了眼睛。
但即使这样,她还又翻了个身,以瘦弱倨傲的脊背对着他。
司澜宴见她方才同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冷漠,睡觉还故意背对着他,就知道她还在生他的气,还没有彻底的原谅他。
恐怕答应伺候他,也只是想让他撒手放开她。
“哎。”
想到这里,他不禁无奈地摇头,深深地叹息,看来他意会错了。
颀长身躯坐在榻边,厚实有力的大手按在她圆润瘦小雪肩上,微微用力,将她背对着他的小身子掰正了过来。
可她不悦地哼唧了一声,紧接着便又趴着了。
还是以倨傲脊背示他,态度极其恶劣。
似乎已经忘了,她的身份,只是伺候他的小小后宫妃子,忘了他是掌握她生杀大权的皇帝。
虽然心中不悦,但想到她身体病弱,可能有孕,刚刚又累坏了,他也难得的没有生她的气,没有向她发作。
还一手搭在她圆润肩膀上,一手按在她瘦弱脊背上,极其好耐心地给她捏起了肩,按起了背。
放下尊贵的帝王身段,反过来伺候起她来。
虽然他从未这样伺候过人,今夜是他第一次充当免费按摩师。
但他手法却很娴熟。
毕竟常年被宫人伺候着的,知道按哪里会很舒爽,知道哪里需要大力按压,哪里又需要放柔力道。
直按得疲累的秦菱整个人连同灵魂都放松了下来,感觉舒服得不行,甚至忍不住喟叹出声。
“嗯,舒服,轻一点,再大力一点,啊,好舒服啊......”
司澜宴见掌下被他按揉着的小身子软乎乎的,听着她不那么冷漠开始夸赞起他来,一股极大的成就感顿时从心底升腾而起。
便又转移阵地,给她捶起了纤细腿儿。
轻启岑薄性感的唇,还柔声同她道:“在宫中若觉得无聊,等爱妃孕三月后,孕期趋于稳定了,朕便带你出宫游玩,好不好?”
秦菱舒服地趴在那,享受着帝王免费的按摩,又听他说带她出宫去,心情一下子好极了。
她做梦都想出宫游玩呢。
但想到他今夜之所以待她这么好,可能与她孕吐有关,便又懒洋洋地问:“可要是我没有怀孕呢?”
他感觉到了她心底的期待,淡淡地道:“那朕,即刻带你出宫,只要来回的路程不是太久远,你想去哪,朕便带你去哪,让你玩个痛快,如何?”
秦菱闻言便笑了起来,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还同他确认:“当真?”
要是出宫游玩,她可以抓准机会逃跑啊......
毕竟,明天的端午节一过,暴君马上就要解蛊了,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就要解蛊了。
眼下他对她的好,可能只是因为受情蛊牵制影响,若解了蛊,他还是像对待原主那般将她做成人彘,该怎么办呢?
司澜宴给她捏着肩膀,低声道:“千真万确。”
秦菱听着他这动听的温柔低哄,被他如对待公主一般亲自伺候着,总算气消了大半。
缓缓地翻了个身,正面朝上了。
随后,她朝他伸出一只小手,撅着小嘴,委屈兮兮地望着他:“我累的是手,你光给我捏肩捶腿按背,也只是指标不治本啊,呐,手好酸呢。”
司澜宴怎会感觉不到她态度的转变,见她不再以后背对着他了,便知她气消了不少,在给他拉进距离的机会。
便接过了她递来的一只小手。
瞅着她难得又恢复了以往乖巧软糯的模样,握着她又清减了些的小手,心中怜惜喜爱之情顿生。
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揉了一会手心,而后又放在冰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以示安抚。
秦菱想到再过两天暴君就要解蛊了,莫名的惶恐不安,就提醒他:“之前跟你说过,我是穿书者,能预知发生在近期的三件事,之前预知到庄妃和假太监在竹林里幽会,没有出错吧?”
“其中一件事,就是发生在明日的端午节,按照《深宫绝恋》这本书的剧情发展,赛龙舟时,会有杀手伪装成参赛的水手,从船上投放暗器刺杀你,你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