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装作恍然大悟样,连忙躬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奴才误会了,可娘娘看这个......不是也看得津津有味的吗?”
秦菱无奈摊手:“我这不是没得选吗?”
司澜宴听着两人的话,已经清楚了怎么回事。
原来,是李贵为了讨他欢心,特意找来了春宫图给小女人看,想让她懂得如何更好的侍君。
司澜宴垂眸瞅着怀里小女人羞红了的俏脸,羞愤欲死辩解的样,觉得有趣,深沉眸底氤氲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流光。
但转念一想,小女人见着了画本子上那些男人的身体,心里又莫名的恼火。
她只能看他的身体。
哪怕是画上虚幻的男人,那也不行。
一股酸涩醋意涌上心头,俊脸上神色渐渐沉了下来:“李贵,将这些不堪入目的话本子收起来,别教坏朕天真无邪的爱妃。”
“是......”
察觉到帝王心中不悦,李贵立马躬身上前,将落在地上的画本子给拿走了。
这时,有宫人抱了一沓香艳的画本子进殿来,撞到了李贵身上。
“李公公,您让咱找的画本子都找来了......”
“找你个大头鬼,谁让你找的这些画本子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思想龌龊吗?成天看这些,你也不怕一双眼睛烂掉啊?”
李贵对着那宫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宫人莫名其妙被骂,委屈极了:“可,这不是您......”
“去去去!”李贵将手中画本子扔给宫人,没好气地道:“去找一些姑娘家爱看的话本子来,像什么富家千金爱上穷苦书生,冷面将军爱上刁蛮公主之类的,是给甄妃娘娘看的,怎可如此污秽不堪呢,必须得干干净净的,懂吗?”
“奴才知晓了,奴才这就去换掉。”
宫人抱着那堆香艳的画本子就走了。
李贵狗腿地在门口躬身道:“陛下,娘娘,一切都是刚刚那狗东西捣的鬼,奴才这便去检查检查,看那狗东西是不是没阉干净,让陛下和娘娘看笑话啦......”
李贵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两腿打滑,麻溜地退出了殿。
殿内只余下司澜宴和秦菱两人对视着。
瞧见大暴君深邃眸底意味不明的微光,秦菱不敢和他对视太久,就将绯红滚烫的小脸埋进了他怀里。
司澜宴瞅着她这没脸见人的娇羞样,心中好笑。
略显粗粝的大手摩挲着她圆润瘦小肩膀,冷硬下巴磕在她温热发顶,嗅着她发丝间淡淡好闻的清香。
轻启冷冰薄削的唇,低沉暗哑地道:“爱妃是一张白纸,有些事,只能朕亲自来教。”
“谁要您教啦?”秦菱闻言就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一双小手捧着红透的小脸,黑亮大眼睛看着他,浓密卷翘如两把小扇子似的长睫扑闪着:“臣妾可没说要学呢!”
着急地咬了咬唇,黑亮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哼道:“就是酒楼里说书先生所讲的话本子,我要看的是这种,谁让你拿春宫图给我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