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闻言,心中当即咯噔了一下!
总有种预感,大暴君已认出了自己!
“灯笼是公子赢来的,还是公子留着吧!”
她摆手拒收,一溜烟跑掉了。
待回到客房后,见司澜宴并未追来,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回想起刚刚两人猜灯谜时的场景,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按照司澜宴霸道专制缠人的架势,若是认出她来,定会第一时间掳走她的,不可能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脱,却无动于衷。
她拍了拍“怦砰”乱跳的心口,安抚自己慌乱情绪。
就算被他认出来了,也没啥事,大不了和他一起回宫喽!
如今,两人之间的矛盾都已解除了,他对她还是挺好的......
于是,秦菱就这么心大的洗洗睡下了。
睡到半夜时,她突然听闻一阵吵闹声,还闻到一股烟味,猛地睁开眼,就发现屋内着火了!
火是从门口烧进来的,她无法从门口逃出去,于是就来到了窗户边。
“嗖嗖嗖!”
窗户外无数着火的箭矢,朝着她狂射而来!
吓得她连忙蹲下身子往后倒退,不敢爬窗出去了!
屋内木质家具多,火越烧越大,屋外又有不少刺客,到处是燃火的箭矢。
她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就在她绝望地想着拼死从燃着大火的门口闯出去时,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而又霸道的声音:“菱儿!菱儿别怕!为夫来救你了!”
是司澜宴在喊自己吗?是他来救自己了吗?秦菱不敢置信。
司澜宴其实早就在猜灯谜时认出了秦菱,但他装作不认识她,住在她隔壁客房里。
刚刚他正在泡澡,发现她那边有动静,心口一紧,澡也不泡了,迅速裹上衣裳就冲了出去。
他来到她房间外,三两下就将那些刺客都扼杀了,再将一床厚棉被浸在泡澡的浴桶里打湿,披着湿棉被就冲进了起火的房间!
“菱儿,菱儿你在哪,菱儿......”
屋内浓烟滚滚,令他看不到秦菱所在,急得他红了眼,心脏不安地乱跳。
“咳,咳咳......”屋内烟火太大,秦菱即使捂着口鼻,还是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艰难回应司澜宴:“我在这里......”
得到她的回应,司澜宴心中激动莫名,连忙循着她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很快他就披着湿被子来到了她身边,将她护在怀里,带着她冲出了火屋,到了安全地带。
“这哪来的刺客啊?莫非是昨日留宿在这的住客,引过来的啊?”酒楼的侍卫才得知房屋着火了。
侍卫们提着水桶过来灭火,见秦菱和司澜宴从屋内出来,关心询问:“有没有受伤?要给你们喊大夫看看吗?”
“我没事,快给我夫人瞧瞧,她不能有事......”
司澜宴咬牙说完这话,突然就躺倒在了地上。
“夫君!”
秦菱紧张不安地扑到司澜宴身上,这才发现他肩膀处还燃着火,连忙帮他将身上的火给灭了。
一股烧焦味直冲鼻端,她心中一酸,眼睛红了。
他是为了保护她,将湿被子都盖在了她身上,他自己才会被火烧伤的。
想到这里,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奔流地唤他:“傻瓜,你怎么这么傻啊......”
很快,屋内大火得到了控制。
酒楼老板查出来了,那些刺客是来追杀昨日住在秦菱房内之人的,秦菱作为替身,只是受到了无妄之灾。
酒楼老板娘向秦菱和司澜宴道歉,给予补偿和医治,送他们住到更为安全的地方。
司澜宴后背和一条手臂都有被火烧伤,好在并未伤着骨头。
秦菱会医术,亲自给司澜宴处理伤口,上了药,给包扎好。
做好这一切,她就要起身去熬药。
司澜宴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小手,蓦地睁开眼道:“菱儿别走,菱儿为何要离开?莫非,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彻底原谅我?”
秦菱听了他这话,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之感。
心疼地拍了拍他抓着她小手的大手,软声安抚:“我说过不恨你了,你别乱动,不然才刚包扎好的伤,又会裂开,傻瓜,为了我,把自己烧伤,值得?”
这么多天了一直等不到她说原谅,他心中慌乱,眸光深沉地盯住她:“没有你在身边,我活着,又有何意义?别再离开我,好不好?”
她眼眶泛红地回:“好,我再也不走了,你放心,我是去给你熬药的。”
得到她的这句保证,他终于安心下来,才松开了她。
过了一个时辰,秦菱熬好药端过来。
司澜宴一见到她,就将她抱在怀里坐着。
时时刻刻,要保证她在他怀里的架势。
秦菱用银勺舀起药汤,吹凉了,喂他喝下,一口又一口。
不一会,两碗药汤就都投喂完了。
司澜宴拥着她不放,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红盒,打开盒盖,可见里面躺着一个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
“菱儿,重新嫁我一次,再为我穿一次嫁衣,可好?”
她微撅黛眉:“封后大典上,你不是求过婚了吗?”
他盯着她淡淡地笑:“那次有宾客在,你说,是顾及我面子,才被迫答应了求婚,今日,没有外人在,菱儿可以遵从本心。”
他究竟是怕她又寻理由拒绝。
知道如今她正心疼他,被他再次舍身救她一幕给感动到了,她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秦菱没想到他还准备了这一手,瞅着他俊脸上认真而又期待的表情,就将他手中的戒指拿在了手里,放在灯光下仔细照着。
“是粉钻,世间最珍贵的钻石,很漂亮呢。”
司澜宴:“很配我的乖乖。”
见她没有答应,他又推销起自己来:“为夫有钱有颜,有权有势有地位,体力好耐力棒,婚后,会上交我的全部,除了榻上,一切都听夫人的,生不生孩子在于你,将你宠成小公主。”
听他说得那么好,她就笑问:“那我呢?”
司澜宴:“你负责貌美如花,只需养心蓄锐,在榻上躺着便行。”
秦菱瞅着戒指说:“这造型很别致呢,你亲手打造的吗?”
“这造型叫拥爱入怀,乖乖看到没?这一颗代表我,这一颗代表你。”
司澜宴指着戒指上的两颗钻石,解释给她听。
秦菱笑着点了头:“嗯,看在钻戒如此漂亮别致的份上,我就答应你的求婚了,从此,我就是你女人了。”
“菱儿说什么?我没听清。”司澜宴还有点不敢相信。
秦菱双手环住他脖子大声说:“从今往后,我是你女人,你是我男人!”
终于得到她的彻底接纳,司澜宴激动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将钻戒戴在她葱白的无名指上。
在给她戴上戒指的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在她那个二十四世纪里钻戒所代表的非凡意义。
钻戒恒永久,他已将她永久套牢。
就在他拥着她就要吻上来的时候,她撅着黛眉控诉:“还少了一句话呢!”
“什么话?”他知道那句话是什么,但故意装作不懂。
“有我有你。”
“我想你?”他继续逗弄她。
“哼哼。”见他如此不上道,她不悦地撅起小嘴轻哼:“你这求婚一点诚意都没有,最重要的一句话,你居然都能忘记,猜灯谜时,你不是很厉害的嘛......”
乖乖生气了,他也不再逗她了,修长指节挑起她精致小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深情告白:“菱儿,我爱你。”
见他总算想起来这句话了,秦菱拧着的小脸舒展开来,仰起明媚笑脸甜滋滋地亲他。
“夫君,我也爱你,一切都过去了,我愿意,做你的妻。”
其实两人之间的矛盾早就化解了,但一直有些许阴影笼罩在他们之间。
自这夜求婚成功以后,那些阴影才彻底从两人身上消散。
将心爱的小女人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互相倾诉着衷肠,情到浓时,司澜宴自然而然的想和她缠绵一番。
掐着她小下巴挑起来,盯着她柔美的菱唇,嗓音沙哑地道:“乖乖,我好疼......”
“身上有伤,自然疼了,别乱动。”
秦菱受不了地推开他,都烧伤了,还想和她滚床单,真是服了。
娇嗔地瞪他:“现在只是求婚通过了,但还没拜堂啦,十天后,咱们再正式拜堂入洞房,在此期间,你得养伤,好好休息,因为,咱们要将最好的一刻留在那天,知道吗?”
司澜宴蹙起长眉。
十天,未免也太久了点。
不过,想到她答应了他的求婚,愿意和他拜堂成婚,心中已是无限欢喜,也就隐忍克制了下来,答应好好养伤,一切听她的安排。
十天,很快就过去了。
司澜宴身上的烧伤,在秦菱精心照料之下也基本痊愈了。
这天夜里,两人都身穿大红色喜服,又拜了一次堂。
除了两人外,并没有请证人和宾客,今夜是浪漫的二人世界。
司澜宴拥着秦菱,对天发誓:“苍天为证,大地为谋,江山为聘,今夜,我司澜宴娶了秦菱为妻,我会生生世世对她好!”
秦菱细弱胳膊抱着他,甜甜地笑:“下辈子,下下辈子,不管是做人,还是做妖怪,或者做牛做马做畜生,我秦菱,都要做司澜宴的女人。”
司澜宴亲吻她,手上端着合卺酒,修长有力臂膀和她纤细胳膊交缠。
他深深凝视着她水灵灵的美眸,幽深黑沉眼底有动人的流光划过,低声宣誓:“生生世世,永不分开,我爱你,秦菱。”
秦菱被他俊美无俦的面容,灼热摄人视线,以及深情告白,撩得小脸泛红,美眸里泛起无数花痴的小星星。
两人深情对望着,喝完了合卺酒。
“乖乖,这一夜,我等得好辛苦......”
司澜宴瞅着近在眼前绝美动人的秦菱,深沉黑眸里迸出簇簇鬼火来。
正要将秦菱压下亲吻,秦菱却拿出亮闪闪冰冰凉的粗链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别急,我给你准备了一道难题,来考验你。”
司澜宴眉骨突突直跳:“咱们已拜堂成婚,你已是我娘子,我已是你夫君,还需什么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