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狗真他妈的有钱！”艾黎对着一堆的瓶盖一脸兴奋。
李南知道牛肉罐头在末世一定受欢迎，肯定也能够卖出不错的价钱，内心已经有了一个比较高的预期。
但没想到的是，牛肉罐头在末世居然这么受欢迎，远超他的预期。
酒店食品采购经理霍特鞋都忘了穿，就跑来见李南。
这款罐头是李南从某多多批发来的，15.8一瓶，按照冰露20瓶盖一瓶的价格，李南心理预期价是320个瓶盖。
本来想着如果低于这个数目，那得讨价还价一番。
结果霍特竟然报价，直接给报了450瓶盖。
这一下子把李南整不会了，沉默了一下。
李南这一沉默，把霍特给整慌了，觉得李南是觉得价钱低。
直接把他个人最高权限的500瓶盖的单价给搬了出来，而且提出不需要回扣。
这倒搞得李南怪不好意思地接受了这个价格。
并且主动让步，表示回扣无需免除，一定要给。
这一次李南带了两箱罐头一共28瓶，卖出了26瓶，赚得个瓶盖。4000个瓶盖是食物支付的，还有个瓶盖是以公司银行支票支付的。
在拿到瓶盖后，李南坚持按宝石城的潜规则10%的回扣也就是1400个瓶盖返还给了经理霍特。
经理霍特在假意推脱了几下后，欣然接受了这笔款项。
除此以外，李南还拿出了700瓶盖赠予了安保小队长哈特。哈特收到这笔意外的收入之后，更是欢喜的不得了，并表示李南就是他的兄弟，以后宝石城有什么事情他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在一系列操作之后，李南最终结余了个瓶盖。
“我们现在有钱了。”艾黎抱着一堆瓶盖，兴奋劲持续了很久。
“准确地说是有瓶盖。”李南并没有艾黎那么兴奋。
本来他试图让公司的人用一定量的黄金支付这笔款项，但被拒绝了，公司根本没有黄金支付的选项。
按公司员工的说法，黄金并没有被认为是有价值的东西，所以公司的财务部门也不会留存黄金当作货币。
以李南的想法，既然废土并不认同黄金的价值，那黄金更应该遍地都是，很容易换取。
然而现实却和李南的期望完全不一样，整个宝石城黄金都很稀少。
目前为止，李南唯一搞到的一点黄金，还是队长哈里送给自己的一个镀金防风打火机，这东西虽然做工很精致，但这可怜的含金量，拿去变现估计也换不到几个钱。
很多东西就是这样，在货架上的价值很高，等你花了钱从货架上拿了下来，想拿去卖那价格就要大跳水了。
唉，来了一趟钻石城，一点黄金都没有搞到，李南有些小失望。
“别闷闷不乐。”艾黎读出了李南的心思：“别觉得瓶盖没什么用，在这里就瓶盖就是钱，看样子我得带你见识一下瓶盖的购买力。”
“行，带我去瞅瞅。”李南同意了艾黎的邀请，他确实想见识一下废土城市的样貌。
在艾黎的带领下，首先来到的是下城区。
下城区的环境相当恶劣，这里到处都是面黄肌瘦的拾荒者，路边基本都是乱搭乱建的棚屋，这种棚屋隐私性相当差。
外面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走在路边，基本等于现场直播废土贫民的生活百象，棚屋里大多是生活琐碎的事，有人在吃着购买来的营养快、有人用火药处理着新的伤口，当然偶尔也能窥测到在李南原生世界限制级的东西。
下城区的末世人对被人看见并没有什么感到耻辱的，大可以站在街上欣赏。李南并没有做这样的事，从震惊到麻木，也不过5分钟的时间。
不得不感慨，人类接受新环境能力真够强的。
随处看了一下，被艾黎拉到了一家食物贩售点，挂着公司的招牌。
“公司的食物贩售点。下城区的人绝大多数食物都是在这里购买的。”艾黎介绍道。
李南看了看明显可见的价格表，一眼可见、简单明了：“初级营养块，5瓶盖，中级营养块10瓶盖，高级营养块20瓶盖。”
“这三者有什么区别吗？”
“含土量不同，你这个问题问对人了，我以前在食品工厂干过，这些营养块就是蘑菇、肉和食用土混制而成的。
低级营养块土特别多、肉很少、蘑菇基本没有。
中级营养块土少了一些、肉多了一些，混了一些蘑菇。
高级营养块比较良心一些，土的比例下降了很多，肉也不少，蘑菇也多了不少。基本上对得起它的名字了。”
“蘑菇？”废土常年辐射和永久性的自然环境破坏，导致土壤很难生长出正常的作物，蘑菇也同样如此。
李南很是奇怪蘑菇这样的食材为什么会用在营养块里。
“嗯。准确的说是尸菇，附近有个腐蚀农场，会用腐烂的肉培养一种蘑菇，很有营养价值，很好吃。在上城区能够吃上新鲜尸菇制作的纯肉汉堡。”艾黎说道。
“汉堡？宝石城可以种植小麦吗？”
“不能。”艾黎摇摇头：“小麦早就绝种了，用的是绿玉米磨成的粉，绿玉米是从尸鬼农场弄来的。在高辐射区有尸鬼们的农场，那里的土地可以种辐射作物。
这种变异的农作物喜欢高辐射的土地，生长出的作物却是低辐射的。很神奇，上城区人的最爱，口感和玉米差不多，所以都叫绿玉米。这种东西贵的可怕。”
艾黎露出一副完全吃不起的样子：“零售价，100克1000瓶盖。”
…………
“那你刚说的汉堡多少钱？”
“1500瓶盖。”
………
3块低级营养块是一个下城区民众的一天的食物费用，也就是15个瓶盖。1500瓶盖相当于3个月下城区民众伙食费那么多。
自己给艾黎的一个汉堡值3个月伙食费。怪不得，小姑娘那么兴奋地吧唧了自己一口。
要哪个富婆给自己3个月伙食费，李南也想冲上去吧唧一口。
想到这里，李南不自主地笑了一下。
“大叔?你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猥琐？”艾黎翻了个白眼。
“没有。”李南立马矢口否认。
“算了。我也懒得和猥琐大叔计较了。下城区，逛得差不多了，去中城区吧。”艾黎说道。
下城区的中心广场，有一个吊车。
付了20个瓶盖，坐上了吊车来到了中城区。中城区到下城区是连通的，来反只要花上10个瓶盖。
20瓶盖的限制，使得下城区和中诚区泾渭分明。
下城区的贫民们也不会随便花一天饭钱跑到中城区。
当然，会有人想着赖在中城区不下来，这样就可以一直呆在中城区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到了晚上没有固定居住地的人会被驱逐。
中城区看起来就比下城区好得多，以废土人的视角来说。
对于李南来说，只能说好得有限。
路边的房子都是一些集装箱和废木板拼搭而成，比下城区好的是至少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保护隐私、能维持人的基本尊严。
中城区能够获取的食物比下城区要好一些。
除了公司的食品销售商，还有露天的小饭馆，这些小饭馆会卖一些二次加工过的食品，最常见的就是炒营养块，这种以中级营养块为原料用公司销售的不明油脂在锅里炒了一下、撒上一点点蘑菇粒端盘上桌，是中城区最受欢迎的食物。
李南很难理解这种泛着绿色营养块炒起来的意义是什么，热吃只会让它那奇怪的气味变得更加奇怪。
但中城区的中产阶级们很热衷于这种食物，配上一杯免费的微辐水，售价13瓶盖。
在观察了一下中城区的饮食后，李南还是没有起任何消耗瓶盖的冲动。
“你没有起试试炒营养块的想法吗？”来到食品摊位上，艾黎问道李南。
“老实说，一点也没有。”李南如实地摇摇头。
“好吧，有段时间我还挺喜欢。”
额，李南满怀同情地看了下艾黎，在废土世界真是辛苦了。炒营养块这种东西放他们那估计只有刘庸才能吃得下去。
在中城区，逛了一下下后，艾黎终于把李南带到了正经的地方，公司开的武器店。这里售卖武器。
这一次，李南终于见识到了瓶盖的作用。
10mm子弹200发
7.62mm钢芯弹 100发
12.7mm 穿甲弹10发
破片手榴弹 10枚
李南看见艾黎搬了一箱弹药和手榴弹出来。
“一共7000瓶盖。”
“真贵。”艾黎一脸心痛的样子。
真便宜，李南完全产生了不同的想法。7000瓶盖，14瓶牛肉罐头，某多多批发价15.8一罐，也就200块多一点！
卧槽，这要是转手卖到非洲，这不能翻好几倍？
当然李南还是很清醒，这是不可能的。自己要有去非州倒卖军火这条路，那还要为钱的事发愁？
“可以用公司银行的支票支付吗？”李南问道。
“当然可以。”武器商店的收银女郎态度特别好，每一笔售卖她都能拿到提成。这可是个大客户，别说给笑脸，若不是看见有女伴，她都想问这个客户晚上住哪。
只要以后买弹药的时候找她，她什么都愿意做。
“有什么手续要办吗？”
“我会替您办好，您只要负责签字就好。”大波浪的收银女郎保持着她那甜蜜的微笑，然后在前台的终端机操作起来。
中城区的商店都接入了电，也配备了终端机。
收银女郎操作起了终端机：“先生，您这是张不记名支票，公司没有您的数据，您需要在公司开个身份证明吗？”
“布鲁斯 李。”艾黎抢先说道，在李南还在考虑给自己编个假名字的时候。
布鲁斯 李？好吧。
“对，布鲁斯 李。”李南笑了笑说道。
“好的，李先生。您愿不愿意我采集您的dNA信息。”收银女郎问道：“我们收集您的dNA信息以后，您在公司所有的服务都不会存在被人盗用的风险。”
“不，不需要。什么信息都不需要采集，李先生不希望被人打扰。”这次艾黎又抢先说道。
收银女郎看向了李南。
“是的，我侄女说得没错。”李南笑着说道。
笑着、笑着眼泪都要出来了。痛的，大腿被掐的。
侄女吗？听起来我还有机会，晚上看他入住在哪个酒店，去爬他的床看看。
在登记信息的时候，收银大波浪女郎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好的，我明白了。”女郎并没有太奇怪，在武器商店一次大手笔消费这么多的人，身份都很神秘，对于公司都不信任。
“您的信息已经在公司的数据库里建档了，李先生。您在公司消费了7000瓶盖，获得了7000消费积分，现在是蓝卡会员。再消费3000瓶盖，您就可以享受最高级的黑卡会员。”
“黑卡会员有什么好处？”
“开放上城区的商店和酒店，以及享受公司的保护。”女郎说道：“不过您拒绝留存信息，公司也无法为您提供保护。”
“你的意思呢？”李南问道。
“拥有黑卡有很多便利。”艾黎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我等会再决定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您这么做的话，我们会先给您的蓝卡，您满足了黑卡积分要求后，拿蓝卡换黑卡的话，我们会向您收工本费。如果您现在直接办理黑卡，无需工本费。”
“工本费是多少？”
“蓝卡换黑卡是1000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