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安琪带了李渔和方程恩回京城。
真的有各项指标收集，比全身体检还复杂。
好在方程恩有读心术，知道他们并没有切片研究的计划。
而且两人除了经精神力方面异于常人，其他与普通人并无太大区别。
要说区别其实也有，愿力修行经改造的不只是精神力，还有体质，比如心跳强度、脉搏次数，反正各项数据显示的就是非常健康，没有一点病症。
这不是什么问题，在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体状态正是最佳的时候，完全说得过去。
两人走完流程，方程恩也得到了一本证件，暗红色封面，里面有单位，有姓名，有一寸照片，有编码也有钢印。看上去似乎随便一个做假证的地方都能做，但是方程恩就是觉得挺牛逼的。
甚至他都在想象，某些有人拦住他装逼的时候，他反装一波，多过瘾。
从某种意义上说，方程恩现在也算是国家公职人员了，吃皇粮的！
方程恩本以为会有人跟他沟通，类似审问那种，结果并没有。这让方程恩对焦安琪有了新的认知，这小姑娘其实能量不小啊！
完事以后，两人可以返回临海了，但是毕竟第一次来京城，那么多从小就耳熟能详的景点，总要去看看吧。
反正也不差钱。
于是，今天跑长城，明天去故宫，几个出名的景点都转了一下。
照片是没少拍，很久没发朋友圈了，方程恩选了几张晒出来。
回应很多，还接到电话。
是大学同学打来的，在京城发展的几个同学中的一个，叫聂振华。
“方程恩，你来京城了？”
“是啊。”
“来都不打招呼！要不是看你朋友圈，都不知道你过来，过来旅游还是怎地？”
“出差，顺便玩两天。”
“啥时候回去？”
“后天吧。”
“今天晚上有空不，聚聚？我叫上彭晓欣和武义。”
“可以啊。”
“行，一会儿我约了他们，给你发位置和时间。”
聂振华是J省人，在大学里跟方程恩是上下铺，毕业后就到了京城。
家里有人从政，为人处世比方程恩强了千百倍，在大学里就表现出很好的规划性，第一批入党，大一就加入院学生会，毕业前已经混到校学生会副会长的位置。
毕业后就进了银行系统，去年考了公务员，今年就是副科级了。
头脑好使，会来事儿，又能吃苦担责，家里有点关系，长得一表人才，酒量还特别好，简直如鱼得水。
现在正跟部里副部长的女儿谈恋爱，蜜里调油状态，前途无量。
虽然他个人在群里很低调，但是同学每次聊起来，都是把他推为班里混得最好的一位。
武义混得也不错。
他的奋斗史虽然才两三年，也充满了励志。
刚到京城的时候跟别人合租住地下室，一个月工资三千来块，在所有同学里算是比较惨淡。
毕业第一年换了两份工作之后，瞅准了一个机会，去面试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提供的一个岗位。
难度非常大。
他学历不占优，工作经验也不足，岗位要求还特别苛刻，全英文办公，但他做了充足的准备，硬是想办法钻了进去。
他自己也知道，即便进去了也留不下来，吃了多少苦头就不提了，总之硬是让他坚持了半年时间。
三个月是试用期，半年意味着已经转正，并且能适应这份工作。
这半年，他基本上没赚到钱，那份工资除了用来支撑基本生活开支，全部用来维护同事关系以及维持上级对他的印象。
这一点跟方程恩当初在智惠天下那边采用的手段很像，其是方程恩的那一招，就是学自武义。
当然，本职工作也没落下多少。
半年后跳槽出来到一家小公司，因为有了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工作经历，履历上镀了金光闪闪的一层。
加上在这个企业里学到的对自己的包装，让他成功竞聘到经理职位。
有些人是确定自己能做得了这个岗位上的工作才去谋求，也有一些人是先来到这个岗位上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做得了？
前两个月仍旧是煎熬。
毕竟太年轻，也没有相关的工作经历和经验，但是他通过抓住要矛盾，揣摩领会领导意图，在巩固了自己位置的时候，故技重施，捋顺了与下面人的关系。
然后只用了半年时间，就把所有客户牢牢抓在了自己手里。
再跳槽。
如今已经是一个企业里的总监，这个总监可比锦程公司里的总监厉害，有实权，有较大的团队。
他曾经在班级群里说过这样一个观点：毕业前三年，就是要不断换工作，最多半年就要换一次，这样才能快速了解自己喜欢做什么适合做什么。
但是有个条件，每次换工作，至少要保证要么薪资涨幅在百分之五十以上，要么保证职位上升一级。
如今已经是第五份工作，月收入也在叁万往上，已经开始在京城供房，这是个不得了的成就。
方程恩在遇到夭夭之前，两年时间也换了四五份工作，可惜都是平级跳，还越换越没底气，越换越被人看不起。
要不是后来的奇遇，有了弯道超车的机会，方程恩对武义或者聂振华只有艳羡的份儿。
方程恩对同学聚会当然也很向往，不掺杂利益的同窗之情最是让人陶醉。
但是一直没主动去凑热闹，以前是没底气没自信，现在则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
发朋友圈的时候，未尝没有让这边同学主动邀约的意思在里面。
聚会的地方定在一个火锅店，要了个小包间。
方程恩让李渔在酒店，自己打车过来。
四个人面貌都没什么变化，聂振华跟以前一样场合上处理得很周到很热情，总能适时找到当初大学里的往事翻出来品味。
武义大声嚷着要不醉不归，“今天一人得干半箱，不然别走。”
彭晓欣最后一个到，女孩子，工作的地方也远一点，有特权。
她从来不在朋友圈里和同学群里展露自己的工作，所以方程恩并不知道她的现状。
很快，酒喝起来，话题居然是从方程恩去年在临海大学里的演讲谈起的。
聂振华首先竖大拇指：“我从没想过，老方会转行做培训去，那场演讲我在手机里看过，非常精彩。”
“说实话，我是赶着鸭子上架，其实里面很多观点，我都是从武义这边学的。”
“那你得给我版权费啊！”
“我敬你两杯！”
武义和聂振华并没有针对自己的现状做多介绍，倒是彭晓欣，说得很细致，跟面试推销自己一样。
“我来这边第一份工作就进了IT行业，一失足啊！”
“IT挺好的啊！”
“其实不适合女孩子，我们学工商管理的，到这个行业里面要是找不准定位，真的很难混的。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岗位，刚来时候前路迷茫得很。”
方程恩点头，聂振华怂恿道：“把你现在的项目跟老方说说，他做珠宝培训，认识有钱老板多，说不准就有机会。”
听他语气，这个项目应该是在两人面前提过多次。
这是一个需要找投资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