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恩没有立刻返程。
他联系了彭晓欣，当然，是以方程恩助理的身份。
答应的投一百万进去，钱还没转，他需要先了解一下这个项目的情况。
之前沟通的两次，完全是听彭晓欣一个人讲，方程恩并没有了解太细致。
到网上查一下，其实制作一个手机上的APP都有报价，根据难易程度，报价几万到几十万不等。制作周期短的几天，长的也只需要几个月。
彭晓欣的报价挺夸张的。
接到焦安琪的电话，彭晓欣有点慌，但是立刻就表达出热情的欢迎。
于是赶过去会面。
所谓的团队，加上彭晓欣一共五个人，用读心术很容易得知，有三个是天天混在一起，有两个是临时拉来凑数的。
方程恩终于发现了换角色的一个好处，如果是以同学的身份出现，有些话就不方便讲，现在不一样，方程恩现在是个外人的身份。
见过了团队，然后再参观那个APP开发进度。
对方拿出来很多专业的东西，电脑里存了大量的文件，方程恩肯定不懂啊，只能继续用读心术，然后知道，这不过是之前帮别的客户开发类似APP时的文件包。
说白了，就算方程恩想要看已完成的大体框架，人家也可以直接把类似的APP改头换面一下拿出来展示。
也就是说，这个项目根本还没展开！
方程恩有些不舒服，但是可以理解。
没收到钱的情况下，确实没啥激情先去做，毕竟这算不得多么新鲜的创意，就算做出来，也不见得真能卖出去。
方程恩一度有些挣扎，有钱也不应该这样浪费啊，这个事儿还有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彭晓欣挺会察言观色，她并不像之前方程恩认为的那样，不会谈判，反而很会抓人内心。
要不是方程恩施展读心术，真的会被迷惑。
看得出来方程恩疑惑颇多，彭晓欣解释道：“目前的开发暂时停止了，一方面是需要到市场考察，根据商户洽谈情况再推进；另一方面，我这几位同事，也是挺担心白忙活的。”
方程恩点头，话题猛地一转，“林总投资还是挺谨慎的，我来之前，他有跟我说起这个事情，他找了相关的人咨询过，网上也查了报价，觉得咱这边报价太高了。”
彭晓欣身体明显一僵，脸上肌肉调整了好几次，这才镇定下来回答。
“这个报价，不只是APP的开发费用，也包括了运营费用，维护费用，甚至一部分营销推广费用。
如果只是开发个APP当然用不到这么多，但是咱们这个东西可是要不断调整的。
而且，我也答应过，只要资金到账，开发差不多的情况下，我就要去那边市场亲自跑洽谈。
另外，我得组建运营团队，毕竟人的成本是很高的。”
彭晓欣真慌了，她很担心这个项目会黄掉。
方程恩捏了捏自己的额头，这是个表达内心很为难的动作，故意做给彭晓欣看的。
然后在彭晓欣打算接着解释之前开口道：“方总极力劝说林总进行投资，但是聊得也不是多么开心。商人嘛，考虑事情自然是从利益角度。
方总还是想着从同学情谊这方面帮你，他甚至都没深入考虑如果这个项目失败会怎样。
林总和方总是生意上的伙伴，方总拍胸脯打包票，说这个投资如果失败，他来承担林总的损失。”
彭晓欣有些坐立不安，扭动着身子，“不会的……不会失败的……”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不会失败。
“协议准备的怎样了，我看一下，没问题的话我带回去让林总签字，款项今天就可以转过来。”
彭晓欣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里了，听着这句话，这才又落回胸腔里，跟过山车一样，瞬间体会了大起大落的感觉，太刺激了。
在激动之余，她也能立刻想到，既然让这个助理来，这其中很可能传达的也是方程恩的意思。
对一直想帮自己的同学，还是不能太坑啊。
按捺住兴奋，连忙叫人去打印协议，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做好，要对得起人家的人投资！
能五十万做出来的就别花一百万，能一百万运营好的，就别花两百万。
然后又一想，这不对啊！
我这是自己当老板，怎么又跟给别人打工一样？
再一想，其实都一样，出钱的是爸爸。
方程恩看了一遍协议，没看出什么毛病来，他对这方面仍旧是不专业，到时候找专业的人再瞅瞅吧。
“我把协议带回去，给林总过目，如果他没意见的话会签了寄过来。你什么时候可以去那边市场进行商户开拓？”
“下个月就可以过去。”彭晓欣打包票。
一百万转到了彭晓欣的账户，对方查收到账之后立刻奉献了一大波愿力，然后他那个团队的成员也断断续续给了一些愿力。
完成这两件重要的事情，方程恩放松下来，不急着回去，又在京城逗留了两天，单纯就是散心。
结果没放松下来，又有事情找上来，不好的事情。
谢明月打了个电话，方程恩接了。
“方总他不方便接电话，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焦助理，我们有个客户在朋友圈散播对我们不利的信息。”
“什么信息。”
“我将链接发给你看一下，是有关我们的服务老师的。等方总方便的时候，我再打过去。”
方程恩收到了链接。
不是发几张图片配上文字发朋友圈那种，甚至都不是为了发泄不满，而是编辑好了一篇公众号文章，洋洋洒洒大几百字，就是为了传播！
方程恩仔细看完了，里面说的是崔郑明老师，在给客户服务期间，酒后乱性，与客户店里的员工发生不正当关系，导致该员工无奈辞职！
事情挺严重，一个是服务期间喝酒喝多了。一个是与店员瞎搞。
这都是大忌讳！
方程恩发微信过去问，“查清楚了没，事情属实么？”
谢明月回过来：“属实。确实喝多了，也确实与员工开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