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大黑,但城市里通明的灯光让白若婉有些不舒服,她现在已经习惯了黑暗,即便这灯火不如阳光那么刺眼,却依然让她有些厌恶。
当然自从成了这幅样子,她就已经没有站在阳光下的资格了。
白若婉抬头看了看7楼亮起的灯光,毫无重量感的身子轻飘飘的跃起,眨眼间就到了窗外。这灰白『色』的窗帘是她当年亲自选的,现在她不在了,闫庆居然没换。她穿过窗户到了室内,屋里的陈设和她生前变动不大,不过她的东西差不多都被扔掉了,原本属于她的衣柜也装满了另一个人的衣服。
而床上两个赤身**的男人正紧紧纠缠在一起,沉重的呼吸声随着两人的动作传入白若婉的耳中,她结婚时买的婚床伴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身下的床单已经肮脏褶皱的不堪入目。
白若婉紧紧攥着拳头,眼中的恨意如烈火般熊熊燃烧,她胸口心脏处隐隐作痛。
这是她住了两年的婚房,这是她睡了两年的婚床,这房间的每个地方都是她亲手布置得,而现在睡在她床上的是她老公,和她老公的男情人!
这叫她怎么甘心?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她依然气的浑身颤抖。
白若婉与闫庆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当时白若婉大学毕业已有两年,找了个不是很满意的工作,工资不高,待遇一般,胜在同事关系很不错,她也就没有换工作的打算。当时她年纪已经不小了,在家人的催婚压力之下只能开始了各种相亲,闫庆就是这样和她认识的。
闫庆工作稳定,相貌说不上太好,但也看得过去,说话谈吐都很得体,当时两人见了一面互相感觉都不错,留下联系方式之后闫庆对白若婉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各种浪漫手段层出不穷,甜言蜜语张嘴就来,在生活中更是可谓体贴入微,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这让没怎么谈过恋爱的白若婉很快沦陷,只过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和闫庆结婚了。
当时家里人虽然觉得有些仓促,但看女儿甜蜜蜜的样子就也没怎么反对,只是结婚之后闫庆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再也没有了当时追求白若婉时的热情,虽然说不上对她横眉冷对,但也只是冷淡疏远。
白若婉天生就是一副包子『性』格,又软弱又怕麻烦,跟闫庆沟通了两次没什么效果之后干脆妥协,在一个屋檐下过起了互不干涉的生活。每当觉得委屈的时候她就偷偷安慰自己,好歹这样能维持表面的和谐,不让家里人担心,她也不用再被家里人催婚了。
直到七天前,原本放假打算在娘家住上一个星期的白若婉提前回家,没想到迎接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两个大男人被她捉『奸』在床,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她那道貌岸然的丈夫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居家好男人居然是个同『性』恋!
怪不得结婚两年他都没碰过她一个手指头,怪不得每次她想靠近他做点什么他都会以各种借口避她如蛇蝎。这两年所有疑『惑』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解释,可这结果却是她怎么也无法接受的。
她并不是看不起gay,也可以接受他们的感情,可她想不明白闫庆既然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为什么要害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