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暗部?”天天一把抓过宁次,“还有,你怎么来了?”
“看到你过来了,我就跟过来看看,”他顿了一下,扫一眼阿芜后又问天天,“你呢,你为什么过来?”
她一直都不喜欢看书,除了来找阿月,从来不进图书馆。宁次没有多想,只是凭借着奇怪的直感,以及,刚才就发现了,眼前这个陌生人身边有暗部。
他没理会天天那一时语塞的神情,而是又朝着阿芜发问,“你是谁?你不是村子里的人。”
这人似乎是个哑巴,交流沟通都是用书写,哑巴又长得这副样貌,如果是木叶常驻人口,多少都会听说一些,但宁次从没听过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我来木叶看病,】阿芜写字的手一顿,心想,如果在这时突然有意变换笔锋,那不是更值得令人怀疑吗?
没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顺便看看传说中的木叶隐村。】
【至于你说的暗部,那是什么?】
有人跟在她身边,说明她值得怀疑,宁次绷紧了白眼,仔仔细细地巡视着面前这个人,她身上没有查克拉是个普通人,只是,脖子那里好像有一点查克拉的残留印记。
面前的人递了写上字的纸张来,宁次拧眉接过,他的面部有了一瞬间的沉凝,他骇然注视着阿芜,“你到底是谁?”
天天看着这陡然凝滞起来的氛围,她搓了搓手,打了个圆场,“那个,宁次啊…只是笔锋有些相似而已。”
“我,我问过了,我刚才就问过了。”
宁次侧头看了看天天,“她身份有问题,天天,暗部在她身边。”
那眼神分明是在责怪她怎么这么天真?
天天咬着唇不知该说什么好,“我,我明白村子里最近比较紧张,对外来人口。”
“对,你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凯老师跟我说了。”天天瘪了瘪嘴,“可是,阿芜小姐就是个普通人,她能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不是她跟那两个跑到木叶来耀武扬威的人有什么关系,而是她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还用着跟阿月相似的笔迹。这才是宁次觉得问题最大的地方。
【暗部是监视我的人?我对此也很莫名,请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来看个病。】阿芜再次写到。
【我因为遗失了通行证,木叶的守卫没有放我进来,但是天色很晚了,我才在木叶村子的外围露营了一晚,本来打算原路返回的,但是发烧烧到了40度,才被一个叫漩涡鸣人的人送进了医院。】
【他是个热心肠,多亏了有他啊,不然我铁定会烧成个傻子。】阿芜写到这里便冲着他们笑了笑。
鸣人,原来如此。宁次冷哼了一声,是因为外来的陌生人突然跟鸣人有了交集的原因,暗部才跟踪她,或许是这样,而且就现在而言,守卫的确应该把可疑的人上报至暗部。
但没法解释这人的笔锋。
“你跟阿月什么关系?”宁次的目光落在对方那尤其短的指甲上,他心有震慑,因此呛咳了一下,中忍考试时被鸣人用九尾的查克拉揍了一顿,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千万记得不要心浮气躁。】
【情绪起伏过大可是影响伤病恢复啊。】
族中老人的嘱咐被他完全抛之脑后,因为这是这么久以来唯一的一条线索,就在他面前。
按理来说,三角形是最稳定的一种结构,但如果套入人际关系上,那实在是再令人头疼不过了。
阿芜跟他们二人之间产生的联系,唯有一个叫做阿月的人。
命运吧,她心想。
【现在还有人在盯着吗?】她问。
天天猛然看向宁次,得到一个没有的回答。
她的心脏忽然激烈地跳动了起来,但她十分清楚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去天台,天台上视野更广,宁次,你用白眼把风。”
上到天台后,阿芜先是看了一眼四周,果然十分空旷,视野也好,而那个男孩,他的那双眼睛似乎能察觉周围有无人埋伏。
于是三人席地坐好后,阿芜先是问了一句——【能告诉我你怎么发觉周围有人的吗?】
宁次虽然不明,但也还是回答道:“白眼能看到人体查克拉的走行。”
“并且能看透事物,也能洞察远处。”
【好的,我明白了,后面的话还请两位同样用写字来回答我,不必说话了。】
为什么?天天诧异地看着这写下的要求,她圆润的眼睛瞪得颇大,可就算有些云里雾里,她也照做了。
【好。】
见宁次也点头后,阿芜这才抬手准备写下,只是她手腕悬空,迟迟不确定要如何下笔,最终她先问了问阿月这个人的身份信息。
【她是跟我们同一届的毕业生,一年多以前失踪。】
【但她不是忍者,她在图书馆工作,因此我才在发觉你来到这里时表现得那么吃惊。】
天天将纸递回给阿芜,并且留心她脸上的神色,可惜令她失望的是没有什么波动,她心下有些涩然,却在对方接下来写下的话语中转而变得心惊胆寒。
【她可能死了,并不是失踪。】
宁次忽的抬手捏住了阿芜的手腕,他面有愤然,“你什么意思?”
阿芜不耐烦地挣脱开他,【不要说话,行不行?】
他看她一眼,急急写下——【你凭什么说她死了?!】
心浮气躁自然能从一个人书写的笔迹中看出来,但阿芜没那个心思安抚人,她继续写道。
【昨日天天跟李洛克说,她失踪前一天去了南贺川。】
【南贺川我去过。】
【你们就当我被鬼上身好了,我确实见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画面。】
宁次夺纸张,又看她一眼,【可你怎么能确定是她?!你见过她的脸了?!】
阿芜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写了些自己的分析。
【第一,她有稳定工作,是吧?】
天天点头。
【第二,她有仇家吗?就你们所知。】
天天摇头。
【第三,以上都能满足她不会平白无故出走木叶,对吗?】
他们没有反应。
【既然没有理由离开木叶,但一直没有回来,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死了。】
宁次紧蹙着眉头书写,【也有可能只是被人带走失踪。】
阿芜看他们一眼,都还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呢,她有些迟疑,但是确认下来,没有别的答案了。
【我看到了河水,血迹,石像。】
她隐瞒了部分事实,【听李洛克说,已经查过南贺川河流三公里内的河道范畴,但是,有没有人见过河底呢?】
【如果溺水,尸体一定会浮起来。】天天咬着唇写下。
阿芜叹了口气,【那如果她被人用忍术困在河底呢?】
他们二人都瞪大了双眼,天天甚至捂住了嘴巴,完全不能相信。
【水能隔绝味道,沉尸在河底,没有白眼很难发现吧?】
【你们可以抽空去看看河底,就在石像悬崖下面,悄悄地去。】
【因为,如果尸体真的在河底,那就表示,仇家是存在的,只是你们不知道这个人存在而已。】
【再者,仇家一定在木叶,掌握着她的行踪。】
【趁她落单,杀了她,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