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连马基都很吃惊,他一直以为是他带回来的某个晓组织成员,还以为人是被他打晕的,没想到竟然是救他的人么?
想来也是,我爱罗被抓走的时候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连绝对防御都被破坏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想跟过去,但却被我爱罗阻拦了,“我先跟她谈谈吧。”
马基多年以来的情报工作经验,令他敏锐地察觉到,那个女人说不定真的跟晓组织有关联,总不可能是路上碰见的哪个热心的忍者吧?
“什么情况?”手鞠在一旁问到。
但马基没法回答她,“先等我爱罗问过话再说吧,勘九郎的毒也还没有完全解除,我还有些事要去安排,手鞠你守在这里。”
“…”鸣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嘟囔道,“怎么神神秘秘的啊?”
而卡卡西思考方式要更成熟些,搭救我爱罗的人?他觉得没有这么巧合的事,随手就救了一个风影,还是被晓组织抓住的风影,如果那个组织里的人都是跟宇智波鼬能力相当的人的话,这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从砂隐村传来的讯息来看,当时我爱罗是重伤被带走了的,毫无反击能力,传讯里甚至提及了对方是个使用炸弹的会利用飞行来奇袭的小子。
他知道两年多前,在驿站小镇,阿芜被那个擅长使用爆遁的叛忍迪达拉带走了,从后面纲手大人以及小樱提及的情况来看,跟这次袭击我爱罗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只是后来跟阿凯碰头的时候,他说阿芜死在了鸟之国,尸体也被那家伙带走了。
卡卡西把书一收,面上不自觉带了些沉思。
我爱罗打开病房门,轻手轻脚的动作,先头有医疗忍者看过裟椤的情况了,说她只是晕了过去,需要的是休息,于是便腾出了一张病床来给她,虽然事情比较紧急,有些情报也可以由他本人来转述,但是他想着,要是能获得对方更多的帮助就更好了。
他想先确定一下她的态度以及想法。
砂隐村的窗户都是圆形的小窗,因此房间内的光照有些局限,病床上是微微隆起的一道身形,呼吸的幅度很平缓,只是他进来的时候已经惊醒了床上的人,良好的视力令我爱罗看到了那双间断眨眼的动作。
“裟椤,你醒了么?”他轻声问。
床上的人抬了只手起来,算作招呼,“啊,醒了,有水吗?口渴。”
“有。”我爱罗转而开了一盏小灯,屋内多了些亮光,眼见着她半嘘着眼皱巴着脸磨蹭坐起,后背倚在床头,毫不回避地打了个哈欠,眨巴着眼看他。
“好小子,没把我囚禁起来,算你仗义啊。”她笑说了一声,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
【哼,他倒是想,要不是我一直说服他,他说不定还真这么干了呢。】守鹤又在聒噪了。
我爱罗照样没理它,只是冲着她略微颔首道:“我猜你应该什么都计算到了。”
所以她也必定有应对的举措,即使真的被关起来也有办法逃脱。
“倒也,不用把我想得那么心思深重吧哈哈哈。”她倒是没否认,一口咕噜灌下水后,便支了个手在身旁,晃晃手里的水杯,“再来一杯?”
我爱罗便又给她倒了一杯,她喝完后长长地舒喟了一声气,就坐在床上往前抻了抻手,然后仰着头看他,“你还想知道什么啊?”
“想知道晓组织的大本营。”他很诚实,“以及他们的其他成员。”
裟椤皱了皱鼻子,盯了他稍许,我爱罗任由她打量,很坦荡,眼里没有算计,只是商量,她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算了。
对方也没有立时就说不行,只是埋下身,又给自己拉了拉筋,闲聊一般说:“我之前遇见个人,说我年轻,性子急。”
“可能他们年纪稍长的人已经习惯了好事多磨吧?又或者,已经习惯了一头热血后遍地鸡毛的场面。”
“通俗来讲,就是事与愿违。”她直起身来,皱了皱脸,目光有些游移不定,透着不明,“你是个年轻人,老顽固们愿意听你说话么?”
“这要试试之后才知道。”
她真的很聪明,猜到了他的打算。
裟椤隐晦地笑了一下,半是为难道:“可是我没有那么重的助人情结诶。”
“想杀的人已经杀了,”她手指合拢互相点了点,忽的又想起一件事来,“你能替我搞到木叶团藏的情报么?”
“木叶的忍者就在这里,需要叫他们进来吗?”
“谁啊?”
“旗木卡卡西,漩涡鸣人,还有春野樱。”
她眉毛短暂地上挑了一下,我爱罗此时已经确定了,她的确认识他们。
忖度两息后,她说:“那见见卡卡西好了。”
卡卡西得知对方要见他,他挠了挠头,状作为难道:“这样啊…”
为的是迷惑鸣人那傻小子,卡卡西也不想生出什么波折来,只能寄希望于他脑子直通无阻,想不到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不过他从来没把阿月跟阿芜这两个人联系上就是了,只能说是心知肚明的大人们达成了一致,卡卡西已经有五六分确定了,这人或许是阿芜,阿芜的灵魂是有异常,这一点是纲手认证过的,那既然对方目前只想见到他,他也正好有此意。
“撒,那鸣人你在这里等小樱哦。”卡卡西侧头吩咐道。
鸣人满脑子问号地点了点头,“为什么要见卡卡西老师啊?”
“…不会是你们木叶外派的哪个忍者吧?”手鞠问道。
“啊?不会吧?”鸣人一听这个猜想更加疑惑了,他苦恼地眯了眯眼,“那估计是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任务?”
“而这个人正好从晓的手中救了我爱罗是吗?”手鞠直观地感受到了对方那贫瘠的脑子,面上便带出了点鄙夷来,“你这脑子,还想成为火影呢?”
“…”干什么莫名其妙攻击他啊…还有,他哪里脑子不好了??
一进门,卡卡西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黑发黑瞳,长得很白皙,只是脸上一道伤疤,年纪不大,却游刃有余地冲他懒散地挥了下手,“请坐吧,要是站着我还挺有压力就是了。”
行吧,这已经有7成确定了。
他回头看了眼没离开的我爱罗,意识到她不避讳接下来的交谈会被旁人听见。
“哦我不让鸣人进来,实在是因为,他太是个打岔的高手了。”裟椤耸了下肩,“我可不想一直被扯着脖子问,佐助佐助的。”
“…”那意思是他最好也别开口呗?显然接下来的谈话跟佐助无关。
卡卡西目光落定在对方的脖子上,果然看到了咒印。
他抠了抠脸,由衷道:“离奇曲折的人生呐。”
“啊,对,人生就是挺曲折的。”裟椤瘪了瘪嘴。
下一句,她话锋一转,“卡卡西,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写轮眼啊?”
“或者说,看看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