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个月,不管纲手是要硬刚还是用别的办法,只要这期间我能看到团藏的处置结果,我就不会告诉佐助所有事。】
【3个月的期限一到,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裟椤自觉已经很讲道理了,也算给了时间了,可以说是最后通牒也可以说是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从前是她没有能力,耐心便不得不多一些以达成平衡,现在是她有能力,便没那么多耐心了。
她知道团藏不好杀,也不麻烦跟这件事没有切身利益相关的个体,她的确想了好久都还是只有佐助这一个选项。
宇智波鼬?从他选择灭族的行为来看,让他帮忙无异于痴心妄想,他那脑子,早就不正常了,裟椤不准备在他身上多费口舌,再说了,晓那边对她是否存在抹杀的想法这一点还并不清楚,但是想想也知道,她搅屎棍一样地把佩恩的计划完全打乱了,是个人都应该会有所决断。
而如果卡卡西这边实在不愿意给出相关情报,那她只能找一些跟团藏年龄相符合的人,或者有过合作关系的人,毕竟她目前知晓的就是,一,他肯定有个属于自己的势力,不然纲手何必忌讳他以至于这么久了都没有处置?二,他手上肯定有很多写轮眼,那些眼睛没有在市面上流通的唯一可能性,就是眼睛只掌控在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手上。
眼睛并不只是战利品,而是等同于能力,移植在自己身上不是没有可能,大蛇丸叛逃木叶的原因其中有一个就是未曾获得批准的人体试验,这一点是香磷透露出来的。
那么那些研究成果很有可能还在木叶,不管是试验数据还是试验方法,毕竟人不可能携家带口地叛逃,他那些东西肯定没有带走。
未经批准的试验,需要场地跟人员,这些都不是他大蛇丸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他肯定有帮手。
没批准,也就是猿飞不同意。
那还能帮他的人就显而易见了。
所以怎么说她都还应该回一趟草之国。
只是人还没走出砂隐村就被一个老婆婆拦住了。
那婆婆个子不高,正顽皮地扬着个笑脸,“小丫头要去哪里呀?”
“呃…离开?我不是砂忍,不太好久留。”
四周没什么人,砂隐村因为常年有沙尘暴,因此街上并没有多少商贩,人员走动也不多,整条街上,只有她跟那个老婆婆唯二两个人,暗地里是否还有人,裟椤也没打算弄明白。
二人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互相打量着,一个眼神带着疑惑,一个目光烁烁有所企图。
那婆婆身形并不佝偻,反倒透着一股精神气,尤其当她向她走来时,步伐轻盈地等同于无声,这是个忍者,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裟椤疑惑的是为什么对她这个陌生人有所企图,于是她暗地里戒备着说:“呃…您有事?”
千代开门见山,“你认识我那个孙子,蝎。”
“你带我去找他。”千代指了指她,随即手覆在嘴边,同时伸长了脖子,以一种隔着距离说悄悄话的模式,说:“我告诉你团藏的事。”
“怎么样?”
天降甘露啊简直是,裟椤感觉自己那曲折的人生终于看见了一条笔直的途径。
她三步做两步地上前,埋首之时同样一手覆在嘴边,“说定了?”
“自然是说定了。”千代见这小鬼很干脆还透着一股跟她如同一般的狡黠,心想着她们该是一拍即合。
“就您一个人?”
千代眯了眯眼,这丫头有点维护晓组织成员的意思啊?这是在怕他们或者木叶暗中跟踪上去?可是听我爱罗说,她分明是为了杀其中的一个成员才拟出了那么多计划的。
“哦,您别误会,我知道早晚会打起来的,看如今这局面说不定还是不死不休,”裟椤小幅度地耸了耸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对自己的选择该有所准备。”
“真要打起来了,是死是活的确是各凭本事。”
随即她眼睛一转,说:“只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办法,加上其他人有其他的人的办法。”
“您选哪个?”
此番行动是千代的个人行为,人活到一定岁数了,对事物的看法就有了些变化,世界是年轻人的,他们这些退居二线的老年人,成天除了窝在同一个地方钓鱼,发呆,打盹,好似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虽然也懒得做不想管就是了,只是在这半只腿踏进坟墓的年纪,临死之前,想见见自己那几十年没再见过面的乖孙。
乖孙…裟椤一听这个说法,着实反应了一会儿,免得自己不经意露出一副不太礼貌的神情。
蝎先生啊…乖这个词么,真是完全不搭调啊,他脾气不能说是差,只能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是点了炮仗的那种,碰一下就炸,一不顺心,动不动就阴恻恻地说:“宰了你。”
“嗯,是我那孙子,他脾气是比较急躁。”千代点点头,脸上是带着慈爱的怀念,“要是谁敢让他等一等,简直是在老虎的脸上拔胡须。”
“会咬人的咧哈哈哈哈。”
“…”
老年人,裟椤对此表示理解。
于是她们二人是在裟椤使用了飞雷神的情况下,完全跳过了村子内部的审查手续环节,而来到了风之国的边境。
而另一边的我爱罗,则是收回了沙化的第三只眼,看着屋内的众人说:“千代婆婆已经跟裟椤一起离开村子了。”
海老藏对自己姐姐的行为毫不意外,他感慨着说了一句果然如此,“唉,很多年没见了,肯定很想念吧…”
“那我们等什么啊?跟上去啊。”鸣人虽然没有完全摸清情况,也知道那个叫裟椤的跟晓组织的关系匪浅,这得感谢手鞠把话说明白了,“跟上去就能找到晓的大本营了,好色仙人这几年一直都在找他们的情报呢!”
“跟不上。”我爱罗说,“她用了时空间忍术。”
“可以长距离瞬移到下一个埋有印记的地点。”
卡卡西原本抱着手倚在墙上,一听这话就立时站直了身体,“…飞雷神?她怎么会?”
鸣人看看吃惊的卡卡西又看看我爱罗,“呃…飞雷神很厉害吗?听这个名字跟雷遁有关?那卡卡西老师你会吗?”
“…”谢谢关心,他没学会,“那是由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开发的超级瞬身术,很难,二代目之后唯一会用的就是,”
“就是谁啊?”
卡卡西顿了顿,“四代目大人,波风水门。”
“哦哦哦,就是火影岩上那个是吧?”鸣人摸着下巴回想那个人头雕像,但他怎么都只能想起自己画了什么涂鸦,根本想不起来对方的面部轮廓,“啊…我记得我以前好像在他脸上画过大便?”
“你在每一位影的脸上都画过大便。”
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打哈哈道:“是是吗?哈哈哈,以前,以前还是小孩子嘛,现在我才不会这样了呢。”
的确是有所成长,只是,卡卡西心下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他那些事吧?三个学生,各不相同,但是唯有一点,执着程度不分上下,执念太深的人往往需要好好引导,告知他身世这件事,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连自来也大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虽然大人们被下令封口不准提及他的人柱力身份,为的是让下一代的小孩不要对他抱有仇恨,让他普通一点地长大,但是…从事实上来看,他幼时的成长并非不受影响,其实他真的很懂事啊,明明知道自己是人柱力,体内有九尾,却还是没有问过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成为人柱力,为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还是不告诉他真相…
“与其跟上去,眼下最重要的是要通知各国的忍村才是。”我爱罗表明了他的想法,“这点可能需要五代火影纲手帮助才行。”
“我有预感,晓组织计划的事,一旦成功实现了,将成为最为棘手的事。”
“我们得提早有所应对,甚至是联合。”
卡卡西:“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一点我会同纲手大人讲清楚,木叶绝不会坐视不管。”
我爱罗点了点头,看向鸣人,“对了,还有一件事,是有关于佐助的。”
半个月后,天地桥附近,路过的行人稀少,此处属于三国交界处,归属一直存在问题,既往战时也是必争之地,大大小小的战役在这里发生过无数次,天地桥坏了又修,修了又坏,以不同的面貌见证了这片地界的历史,它一直无声无息地注视着这片土地,直到有一天,它被人安上了个喇叭。
起初的几天仍旧是无声的,喇叭并没有被人固定好,只是系在了绳索上,随着河谷内的风声呼啸,一起随着桥身飘荡,发出吱呀吱呀的音调,以及间或几许的哐哐碰撞,这显然是个可以砸核桃的喇叭。
直到一位路人,好奇地把那喇叭的开关扭开了——
“咳咳——论真正的艺术,作者,裟椤。”
“艺术该为跃动之美,风过峡谷,雨落大地,风雨吹拂至万物,勃勃生机因此产生。”
“万物有灵,鸟语花香,没有生机之死物无法完美展现个体之美丽。”
“个体之美丽在于其跃动的生命力。”
“世间傀儡雕塑如此这般,不过是躯壳机械,能动会跳,不过因为人之操作,实在木讷无趣毫无生机…哦对了,兜,你要是听到这里了,你可以准备跑了,不然等一下,你可能会死。”
“…”药师兜哑然失笑,他扔掉了手中的纸条,那纸条就贴在草之国这边的桥头上,来时就能看到。
【请药师兜先生看到这则纸条时打开前方五米远的挂在高处的喇叭,谢谢。】
挂在高处的喇叭,只有忍者才有办法够得到啊…裟椤这家伙真的是…荒唐到令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两息之后,药师兜听见那喇叭里有了一阵深吸气的举措,似乎是在蓄力,他还在想这口气她能准备吸多长,就听到那声音陡然炸响在人耳侧,仿佛山河崩碎的那种巨响——
“赤砂之蝎——!你的艺术!就是个!垃圾——!”
这声音在山谷里无限放大,“垃圾,垃圾,垃圾…”
“傀儡是死物!一点也没有美感!除了动手动脚拧个腰发个暗器吐个毒物,什么作用也没有!”
“不能说话没有思维!你把活人做成傀儡除了能证明你是个变态其他什么也证明不了!”
“没有人欣赏你的艺术!你就固执地抱着那堆破木头一个人在黑暗里发烂发臭被虫子啃食到满身是坑吧!”
“你死后!你的木头躯体跟活物的尸体一样!都会化作颗粒融入进这个世界!你的尸体上说不定还要长些花花草草小树苗什么的!耗子还要在你身上打洞!你永恒的艺术!根本就不永恒!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这个离家出走30多岁了还要家里长辈操心的没长大的小屁孩!”
“哦,你奶奶说,想见见乖孙,我们在西北方向五里外的林中小屋等你哦,搞快点!不孝顺的家伙!”
然后就是再度循环播放…
“…”
药师兜等到身旁的喇叭没动静后,这才将手从耳边拿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大蛇丸大人的名字。
“裟椤那家伙…真会给我添堵啊…”大蛇丸沙哑着声音出现,望了眼对面桥头的身形。
蝎尾巴一扬,暴躁地把桥的连接全毁了,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臭丫头,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