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该让贝贝小姐出宫。”
眯起眼睛,贝贝总算有些弄清楚状况了,看苍绝泪压抑着不情愿的神态,她想……一定是孤御寒命令他来的吧!
孤御寒那个男人还真是……笨得要命!
挥挥手,贝贝毫不在意地说:“虽然你不喜欢我呆在王宫里让我感到不太舒心啦,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让大家都喜欢的。对于出宫一事,你只是指给了我一条路,至于走不走还是由我自己来决定。所以你什么也没有做错。”
闻言,苍绝泪愣了愣,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丝意外,他还以为自己会让她大肆鄙视一番。
垂下眼睑,他依旧坚持:“那贝贝小姐肯原谅属下了吗?”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驴,我都说了跟你无关,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啊,你又没有拿扫把把我赶出王宫,是我自己要走的,所以事情也是我一个人的。”
贝贝郁闷着一双汪汪水眸,没好气地看着苍绝泪那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姿态。
“……”苍绝泪没有再答话,却也没有起身,就是这样跪着杵在贝贝面前。
“哎呀,好啦好啦,我原谅你了啦,你快起来吧。”
虽然她不知道她究竟要原谅他什么,简直就是鸡同鸭讲,无聊的对话!
苍绝泪这才宛如得到赦免令地直起身:“谢贝贝小姐宽宏大量。”
说完后,他挺直腰杆又很严肃地转身离开。
贝贝眼睛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撇嘴嘀咕:“谢什么谢,虽然我是不太满意你,但是我也对你下了泻药,出了气。
耳尖地听到她的小声嘀咕,苍绝泪忍不住肩膀一僵,倏然回头,恶狠狠地瞪着贝贝,随即,他又好像想起什么似地连忙撇开眼睛,不敢有所怒言。
见状,贝贝实在是憋不住了:“苍绝泪,你不爽就说啊,反正我也不怕告诉你,就是我对你下了泻药,因为我也不太喜欢你。我们是互相讨厌,所以互相攻击也没什么不对,你干嘛死憋着。”
她以为他想憋着吗?愚蠢的人类,要不是因为王,他会让自己憋得几乎内伤吗!
狠狠地皱了眉,他低头走出去,只是绷硬的躯体在显示着他的压抑。
等到门再次关上之后,贝贝拍了拍额头,无语问苍天:“孤御寒那个大笨蛋,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地回宫吗?笨驴一个!”
夜晚,贝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又在吹冷风了。
她望着窗外,淡淡的月华将黑色的树影投到窗子上,斑斑驳驳摇曳着,颇有夜深人静月清华的荒凉感。
卷紧棉被,她再次忍不住郁闷,冷死了!
没骨气,她冷得又想起了那张恶劣的脸,不由自主地怀念那暖烘烘的抱枕。他死去哪里了?今晚不进来陪她睡了?
焦着在门的视线一次又一次失望,她忍不住嘀嘀咕咕。
“该死的大暖炉,还不出现,讨厌鬼……”
黑暗中,帐帘倏然被挑起,伴随着调侃的笑嗓:“小贝贝,我这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