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认命的闭上眼睛,却被身后的人牢牢抱在怀中,及时躲开了狼狗的进攻。
贺煜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从路边捡了一根棍子,朝着两只狗狠狠的打了过去。
那两只大狼狗不敌,甩着尾巴钻到草丛里逃走了。
洛羽看着怀里惊魂未定的七夏,着急的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边问还边打量着她的全身,看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看到那两只大狼狗的身影消失,七夏才算是恢复了一丝平静,她摇了摇头,“没,我没事。”
听到她这么说,洛羽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但却抱得更紧了,边抱还边说,“吓死我了,你刚才怎么不躲开呀?”
七夏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小时候妈妈为了保护我,被狗咬过,所以对这种大型犬我一直都有恐惧心理。”
听到七夏的话,洛羽更心疼了。
他轻轻的拍了拍七夏的背,柔声安慰道,“不怕不怕,有我在。”
不知为何,靠在洛羽的怀抱里,听着他的声音,七夏觉得特别安心,就连力气也恢复了很多。
而站在他们身边的贺煜,却像是木头人一般定格在了原地。
为什么?
为什么连这点都一样?
他的眼眶逐渐湿润,一步一步的走到洛羽旁边,用力的将七夏从洛羽的怀抱中拉出来。
“你是楚鱼,你就是楚鱼对不对?”
洛羽闻言心里一惊,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七夏也瞬间恢复了理智,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眼看要掉马甲。
她强装镇定的推开贺煜的手,一脸疑惑的问,“贺老师,你在说什么呢?”
贺煜重新抓住七夏的胳膊,身体因为紧张而有点发抖,“楚鱼也惧怕大型犬,理由和你的一模一样,你就是楚鱼,对不对?对不对?”
他直直的看着七夏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七夏再次推开他,一脸认真的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楚鱼老师之所以能够成为最好的朋友,就是因为我们有很多相似的经历,怕狗只是其中之一。”
她说的坦然,眸光没有任何的躲闪,就连情绪波动也没有。
看贺煜仍然怀疑,她继续道,“况且,楚鱼老师已经去世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最后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了贺煜的心上,也敲醒了他的大脑。
是呀,楚鱼已经去世了,就连尸体都是穆家人亲眼看着火化的,她再也回不来了。
看贺煜不再怀疑,七夏拍了拍贺煜的肩膀安慰道,“楚鱼老师的突然离开,对我们的打击都很大,你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
贺煜含着眼泪摇了摇头,“你不理解,谁都无法理解。”
因为他对楚鱼不仅有爱,还有怨,更有悔。
七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故作轻松的说,“赶快回去吧,还要看度假村的资料呢。”
说完率先离开,走到了最前面。
洛羽第一时间追了上去,眼睛还时不时的观察着四周,担心那两只大狼狗再回来。
“洛羽,刚才真的是谢谢你了。”七夏突然看向他,一脸诚恳的说。
洛羽冲她温柔的笑道,“姐姐,你永远都不用跟我说谢谢。”
七夏疑惑,“为什么?”
洛羽眼中的温柔更浓了,“我想要保护你,因为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七夏被他的话弄的有点莫名其妙。
她和洛羽认识的时间并不久,为什么他总是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难道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不能吧?
他们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贺煜站在原地,抬眼看了看七夏离开的背影,竟觉得七夏和楚鱼的背影重叠在了一起。
他眼花了吗?
贺煜揉了揉眼睛,发现七夏和洛羽的身影越来越远,便带着苦笑跟了上去。
他们三个到嘉宾小院的时候,发现穆启铭坐在嘉宾小院的门口,头埋在腿里,一副痛苦的模样。
七夏和洛羽并没有搭理他,直接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贺煜却停下了脚步,看着穆启铭问,“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穆启铭并没有理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贺煜皱了皱眉,用脚踢了他一下,“问你话呢?坐在这里干嘛呢?”
穆启铭挪了挪脚,依然没有回答。
贺煜也懒得再搭理他,直接回了院子。
走到东侧院子那边,发现只有孙雨萱一个人在,他疑惑的问道,“他们人呢?不是要看资料吗?”
孙雨萱听见贺煜的声音,心内一阵欢喜,抬起头道,“婉婉姐和启轩哥哥出去了,启铭哥哥在门口等他们回来。”
听了孙雨萱的话,贺煜什么都明白了。
穆启铭那个家伙,还真是傻的可以。
但他同时又很羡慕穆启铭,如果当初自己也愿意装傻一次,是不是就不会失去楚鱼了?
孙雨萱发现贺煜的神情不对,走过去拉了拉他,看贺煜回过神来,她便拉着他的胳膊到餐桌那里坐了下来。
“贺煜哥哥,我们先来看度假村的资料吧。”
“资料太多了,我怕一个人看不完。”
虽然贺煜并不怎么喜欢孙雨萱,但念在她曾经和楚鱼关系不错的份上,并没有反对她的安排,而是顺手拿了一份资料看了起来。
七夏和洛羽回去后,把自己组的人都喊了出来。
暮冬看到七夏回来,立马抓着她问,“你去哪里了?没人欺负你吧?”
从参加节目到现在,七夏从未撇下过他单独行动过,今晚上竟然背着他和洛羽出去了,暮冬简直担心死了。
七夏忍不住笑道,“就是出去走走,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呢。”
为了避免暮冬继续喋喋不休,她赶紧说道,“哥,你能帮我们拿点水过来吗?渴了。”
暮冬本想再问些什么的,听到七夏说渴,也只好先去厨房里拿水了。
等他拿水回来的时候,七夏已经开始和大家商量明天直播的事情了。
“关于明天的直播,大家有什么建议吗?”
柳琴已经习惯躺平了,她摆了摆手道,“别问我,我听你们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