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气鼓鼓的抱怨完,看向民高道,“等下把你送回家,我就去报警,我就不信了,韩总还能为了一个田安蕾,不要我这个女儿了。”
说完,她起身,开始弯腰帮民高收起东西。
民高看着背对着他收拾东西的七夏,眼神晦暗不明。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真的想送田安蕾进大牢吗?”
七夏漫不经心的回道,“那是肯定的呀,她害的楚鱼身败名裂、无辜惨死,我怎么可能放过她。”
“不过,韩总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有他护着田安蕾,估计希望也不大。”
“但无论如何,我今天都要去报警,绝对不能放过害死楚鱼的凶手。”
“楚鱼不仅是我的老师,还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她死的真的太冤枉了,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听到报仇两个字,民高的眼神又暗了暗。
将民高的东西都收拾好后,七夏突然转身走近了他。
她将一张银行卡放进民高的手里,一脸严肃的说道,“民高,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如果我出事了,你就拿着这些钱离开帝都吧。”
“田安蕾还不知道你没死,我怕她发现后,会找你麻烦。”
民高紧紧握着七夏给他的那张银行卡,语调冷漠的问道,“我差点就伤害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七夏对他笑了笑,“你都说是差点了,又没真的伤害我。”
说到这里,七夏眼里的笑意更浓了,“而且,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这个人特别有安全感,呆在你身边,我觉得很安心。”
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女子,民高的眼神更复杂了,握着银行卡的手收的很紧,纤薄的卡片险些割进他的肉里。
将民高送回他居住的公寓后,七夏便直接去了一趟警局,正式报案,要求重查当初楚鱼出轨和意外死亡的案子。
因为七夏手里有充足的证据和证人,所以警局当天就重新立了案。
从警局出来时,七夏似乎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的嘴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脸上却露出了一种鱼死网破的决绝。
直到七夏坐车离开警察局,那个身影才闪现了出来。
看着七夏的车子不断远去,民高一向冷漠的眼眸里竟然装满了浓浓的不舍。
他又握了握手里的那张银行卡,喃喃自语道,“只要你想,我便都如你所愿。”
当天夜晚。
蒋木洲留给田安蕾的那栋别墅,一个身手利落的身影翻墙而入。
民高轻车熟路的摸进客厅,却发现玄关的地板上零乱的放着两双鞋,有女人的高跟鞋也有男人的皮鞋。
再往里走,他又看到了两件外套随意的丢在地板上,一件男款一件女款。
别墅里的光线昏暗,仅有二楼的卧室开着灯。
民高轻声上楼,却发现楼梯上也是散乱的衣物,从衬衫到裙子,从内衣到内裤,一路延伸到二楼的主卧。
他刚靠近主卧,就听到了房间内传出来的淫靡之音。
他将主卧的门推开一条缝,果然看到了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民高嘴角爬过一抹冷笑,自己才刚“死”了几日,她这么快就找到了新欢,他对田安蕾来说,果然只是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已,和别人并无不同。
他之前到底是多蠢,才会相信这个女人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帮她做了那么的见得不光的事情。
他推开房门,缓步走到了主卧之中。
正沉浸在身体运动中的两个人都闭着眼睛享受,完全没有意识到民高的靠近。
民高近距离的看着田安蕾那张下贱的脸,忍不住就想要作呕。
他伸出胳膊,一个手刀下去,田安蕾身上小鲜肉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田安蕾被砸的闷哼一声,还以为是小鲜肉的新花样。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小鲜肉有下一步动作,便疑惑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民高那张熟悉的脸。
“啊,鬼啊!”田安蕾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待看清楚民高是人不是鬼之后,她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赶快佯装激动道,“民高,你竟然没死?”
说完,她一把推开了身上的小鲜肉,激动的扑到了民高身上,“民高,你没死,太好了。”
见民高眼神冰冷,田安蕾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便像往常那般哄骗道,“民高,我爱你,我爱你,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田安蕾说着,还勾住民高的脖子,深情的吻了上去。
民高却眼疾手快的捏住了她的两腮,用手指夹出她的舌头,刀起刀落,就将田安蕾的舌头割了下来。
田安蕾直接吓懵了。
直到感受到了舌根上的剧痛和满嘴的血腥味,她才疯了似的推开民高,痛苦的惨叫起来。
可因为没了舌头的缘故,她发出的声音很是凄厉恐怖。
民高冷冷的看着她道,“就是这双舌头,哄骗了我这么久,我早就应该把它割下来了。”
说完又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田安蕾,缓步走出了卧室,留下田安蕾在房间内凄厉惨叫。
走出田安蕾的别墅后,他才发觉,田安蕾的舌头还在他的手上。
他觉得很是膈应,看到前方有一个下水道,便将田安蕾的舌头直接丢了进去。
紧接着,他又找了一个水龙头,将手上的血洗得干干净净。
用衣服擦干手后,他又从兜里摸出了七夏给他的那张银行卡。
他目光柔和的看着那张绘着卡通图案的银行卡,喃喃自语道,“没了舌头的田安蕾,韩世盛不会再要,你也可以安心了。”
他拿着银行卡看了许久许久,然后拉开车门,将车开到了韩宅附近的一个山脚下,徒手爬上了韩宅附近的一个山丘。
他之前就测试过,这个位置可以看到韩宅的主屋。
他拿起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朝着七夏的房间看去。
七夏的房间拉着窗帘,他看不到她,但却可以看到映在窗帘上的那道身影。
他就这样看着那道身影,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七夏房间的灯关上,房间陷入黑暗,他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