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容听到接生嬷嬷颤抖的声音说道:“回禀皇上,公主是在腹中憋久了。伤了身体。”
康熙:“太医呢,叫太医过来看看。”
昭妃给兰琼使眼色,兰琼立即去叫太医。因为兆佳庶妃生产,宫中又只有兆佳庶妃生产;昭妃让人多请了一位太医以防万一。很快兰琼就带着太医过来。
太医:“臣给……”
康熙:“行了,赶紧过来给公主看看。”康熙打断太医行礼说着,语气着急;可能是因为担心小公主的缘故。
太医给小公主把脉,伊曼容好奇的盯着看,她很好奇这么小的孩子,太医是怎么把脉把出来的。难道太医有什么神奇的本事。伊曼容虽看得专注,只可惜她离得远看不见,只能看到嬷嬷怀里的褂襕和太医把脉时的神情。
伊曼容看得太专注,连昭妃发现她的模样看了看她,她都不知道。
太医把脉把了许久才松手。
太医:“禀皇上,小公主是在腹中憋久了伤了身体,导致公主身体孱弱,需要仔细调理精心照顾。若是能熬过周岁,立住的可能很大;若是能挺过三周岁,便就住了。”
“别外小公主在腹中憋久了,以后可能反应和说话会有些慢。”这是反应迟钝。
这些太医可不敢瞒康熙,不然等以后万一小公主立住了,反应迟钝暴露出来;那太医欺瞒康熙可就是犯了欺君大罪了。
伊曼容在太医说话时仔细看着康熙三人,听到太医说完,康熙神情更加凝重还带着一丝哀伤。伊曼容心里疑惑,康熙这是在为小公主伤心吗?可昨日兆佳庶妃生产时,康熙来了都没呆多久就离开了,而只留昭妃一人在这操持。康熙的所为一点都不像重视兆佳庶妃和龙胎。如此这伤心是不是有些假。
还有佟妃脸上那嫌弃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公主生下来身体不好,那也不是你一个嫔妃可以嫌弃的。佟妃或许是仗着她是皇上的表姐;所以才敢如此吧。倒昭妃看着小公主眼中带着怜悯。
昭妃:“皇上,小公主……”
皇上:“先抱下去吧,让奶嬷嬷小心照顾着。”
嬷嬷抱着小公主下去,伊曼容想看康熙他们准备做什么时,就这时产房内传出玉思和玉洁的叫声。
“小主。小主您坚持住啊?”
“不好了,兆佳小主大出血了,太医太医……”
康熙:“太医,快去救人。”
太医也匆忙跑过去,康熙大步流星跟着去,昭妃和佟妃跟上,伊曼容也悄悄跟上。
一行人到了产房门外,产房内玉思二人的叫喊声就更清晰了。伊曼容有种不好的预感,兆佳庶妃怕是要撑不过去了。她脑海里不禁浮现兆佳庶妃笑言晏晏的样子,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
“小主!”玉思玉洁悲痛的声音传出来,昭妃神情都哀伤起来,伊曼容知道,这是兆佳庶妃去了。
伊曼容也觉得伤心,眼睛都泪湿了。她发现她的心变软了。
即使太医们全力医治,开的方子熬的药端进产房,依旧没能保住兆佳庶妃的性命。太医和接生嬷嬷们出来请罪。
太医:“皇上恕罪,臣等无能,没有救回兆佳小主。还请皇上降罪。”
康熙:“起来吧。这不怪你们。”
从康熙选择保小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兆佳庶妃活下来的机会渺茫了。可以说这样的结果是大家早就知道了;所以也真怪不得人家太医。康熙难得理智。
或者说是因为兆佳庶妃在康熙心里并不重要;所以并没有能让康熙失去理智。
太医:“谢皇上。”
康熙对昭妃说道:“昭妃,兆佳氏的后事就交给你来处理,朕先回去了。”
康熙并没有再去见兆佳庶妃最后一面,这或许是兆佳庶妃在康熙心里还不值得他去兆佳庶妃最后一面吧。
昭妃:“臣妾遵旨。臣妾恭送皇上。”
伊曼容也赶紧跟着行礼恭送康熙。
康熙转身离开,伊曼容心里替兆佳庶妃不值,不管怎么说兆佳庶妃可都是为康熙生了个小公主,而且兆佳庶妃会死都是因为给康熙生孩子,都是因为康熙的选择。康熙连看都不看兆佳庶妃最后一眼,也太冷漠无情了。当然这些伊曼容只敢在心里想,她可不敢说出来。
只能说是伊曼容还没有彻底成为古代人,她还保留着后世人的思想;所以她才看不习惯。
康熙还没走远,玉思从产房里冲出来。
玉思:“皇上。”
玉思朝康熙冲过去,康熙停下,玉思被梁九功给拦下了。
梁九功:“大胆。干什么?”
玉思:“皇上。禀皇上,小主有遗言。”玉思用哽咽的声音说。
康熙:“说。”
玉思:“小主临终前交代奴才替小主求皇上您,小主知道小公主身体不好,小主希望在她走了之后,皇上您能将小公主交给伊庶妃抚养。”
伊曼容:“什么!”
让她养孩子!伊曼容听到玉思的声音她猛然惊呼出来,一脸震惊神情看着玉思。
伊曼容:让她养孩子,她自己现在都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而她哪里会养这么小的孩子,她两辈子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刚出生的婴儿呢。而且小公主身体不好,刚才太医说的,小公主怕是养不活的。让她养小公主,若是万一小公主养不活,到时皇上怪罪下来,那她岂不是惨了。
虽然她进宫时间不长,但她是见过宫里失宠的嫔妃,过得还不如个宫女呢。万一公主死了,到时皇上怪罪她,她失宠;那她岂不是要变成和那些失宠的嫔妃一样。她只想活着,好好活着,她可不想过那些惨的日子。
伊曼容心里飞快的想了一番,然后她说道:“皇上,奴才没养过孩子,奴才还不会养孩子。奴才怕照顾不好小公主,这重任奴才怕是难于胜任。还请皇上……”
玉思听到伊曼容拒绝,没等伊曼容说完她就不顾规矩打断伊曼容的话。
玉思:“不。伊小主,让您抚养小公主是小主的遗愿,还请伊小主您不要拒绝。小主说伊小主您心地善良,每次您和小主在一起您都是下意识的护着小主。小主和您同住长春宫,小主她相信您。求伊小主您看在小主和您以往的情分上,您不要拒绝,求您答应抚养小公主吧。”